在寧代語不斷的碎碎念與低聲咒罵裏,終於從狗裏鑽了出來。
一幹淨的服早已滿是塵土,算是完全見不了人了。
寧代語歎了口氣,拿出僅有的一點銀子雇了車夫,而後快馬加鞭地朝著寧府的地方去了。
今日是溜著出來的,且這副裝扮,若是被抓到了,定會不了一頓教訓。
想到這,寧代語自覺來到了偏門。
此為府的一偏院,牆壁年久失修,被狗刨出了一個。
“我這輩子真是與狗結下了不解之緣。”
寧代語自嘲一笑,認命地趴了下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避著府的巡察侍衛,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綠芙!”人未至聲先到。“快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綠芙一雙手抓著手帕,神尤為張,額頭沁出滴滴汗來,正在房裏不停地打轉。
對於自家小姐的私自出門,實在是擔心得。
聽見寧代語的聲音,提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些。
“小姐,你現在是足,不能四走,若是被皇上知道你溜出去,那罪名可就大了!”
知曉綠芙是在張,寧代語回之安的一笑,但麵上仍是不以為然。
此次被足,不過是因為青海呈這個小人,竟惡人先告狀,將青於哉抄襲一事顛倒黑白並告到了前。
寧代語知道,皇帝是礙於青海呈的麵子,不得已才罰了,所以才敢如此行為。
說到底,陛下還是疼的。
就算知道跑出去,隻要沒有捅出個窟窿來,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綠芙心知自家小姐並未引起重視,但自己又人微言輕,隻得出門備水了。
在熱氣騰騰的浴桶中,寧代語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癱著子,靠在桶,雙眼微閉,開始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事。
不知為何,總覺得,武安年的那抹笑,很是悉。
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細細回憶,卻沒有半點頭緒。
許是因為今日裏四奔波,太累了。
寧代語如是想著,不再去思索,眼皮越來越重,最後沉沉睡去。
忽地,又見到了池雲泠。
“阿寧,這實在,襯得你今日尤為好看。”
從池雲泠的口中竟出現了如此話語,寧代語有些不可思議,愣了神。
“阿寧,其實本宮早就屬意你良久……”
“阿寧……”
池雲泠話語不停,皆是他平日裏斷斷不會出口的言語。
寧代語反應了過來,心裏頭早已被這些甜言語給塞得滿當當。
正想著開口回應時,麵前的池雲泠忽然就扭曲了起來,再次恢複正常時,那眼裏的溫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嘲諷。
“嗬,寧代語你也不看看自己的份,竟在肖想不屬於你自己的東西,真的是愚蠢至極!”
“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可不要癡人說夢!”
“……”
方才的甜言語,此刻皆數了惡語,猶如那臘月裏的冰刀,一把接著一把朝寧代語刺來。
就在那刀子刺中寧代語時,猛地了一聲,就這樣被驚得醒了過來。
也不知是這夢境的緣故,還是這水已然涼下的緣故,寧代語隻覺渾冰冷,幹脆起了來。
著實可怕,怎麽會做那樣子的夢。
而且對象還是池雲泠。
寧代語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搖了搖頭將心裏麵詭異的想法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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