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元不用給桑家人看病，歸閑靜他們打算早點出發。

可是第二天華太醫把桑家老太爺帶來了。

歸閑靜看著華太醫，想著這人真是個杠，能把商家的當家人說，不然來找楊元干嘛？

肯定還是想找他去看病。

桑老太爺來了之后，先是道歉。

說他兄弟因為孫子生病著急上火脾氣不好，希楊元能夠諒他兄弟老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悲痛絕才胡言語說了過分的話。

華太醫又在旁邊極力吉利勸解楊元，又給楊元帶了很多高帽子。

歸閑靜旁邊不說話。

這個華太醫也并不是一位純粹的杠，通常杠不會給人拍馬屁說好聽話。

楊元不是杠，見桑家當家人白發蒼蒼給他真誠道歉，又親自上門。

他答應了。

華太醫在一旁殷勤地要幫楊元背的藥箱，楊元沒讓。

華太醫心里激啊，他知道書上有記載過瘍怎麼開刀手，問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

就算他會，婦人得這個病也不會讓他這個部位，所以好不容易到一個男的得了這個病癥，一定要親眼看看楊元手。

有生之年讓他遇見，能夠親眼目睹一場手，絕對要記錄下來。

歸閑靜又要跟著去，在助手方面要比華太醫練。

看著跟著，桑老太爺注意看了一眼。歸閑靜以為桑老太爺好奇，或許認為是醫，要不然怎麼會跟著這幫太醫過來。

進了商家莊子歸閑靜第一覺，好大呀，有點像上輩子去旅游參觀的那個什麼王家莊常家莊之類的。

難怪近代山西會建造如此龐大的住宅，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家族住宅。

進去直接去的桑老太爺二弟的住宅院子，就是那天在莊子門一直嚷嚷的那個老者。

二老太爺臉上著急，先是給楊太醫道歉，又是眼的眼神著楊元，眼淚流下來。

“楊太醫，我是揪心啊。我兒子才沒了。我只有兩個孫子，這是我的嫡長孫。我白發人送了一個，再讓我送一個，我活不了！”

楊元溫言安道：“這個病癥不是算太難的手，如果救治好了，你給你孫子多納幾個妾，多生幾個曾孫。”

桑家二老太爺抹了抹眼淚說道：“對對，我聽你的。”

他看了一眼大哥，心想，以后就用楊太醫的話來懟大哥。

什麼無子不納妾？

你們一個個子孫滿堂，我就一嫡子兩嫡孫，偏偏嫡子這次沒了，孫子不納妾不多生，讓我以后斷子絕孫？

這個不是像剖腹產之類的，馬上要手，楊元讓商家盡量準備好了再做手。

華太醫屁顛屁顛的忙前忙后，他后是一臉幽怨的桑家大夫。

歸閑靜他們就要住在桑家莊，被安排在桑家大房也就是桑老太爺那一片住宅。

歸閑靜覺得奇怪，古代不是父母不在了就分家嗎？

桑老太爺這個歲數，和父親差不多大，他父母早就不在了，應該分家呀。

又想這麼大的住宅，肯定是分家產，但人還是住在一塊，這樣一個家族才不會零散，外面人看起來才是一個世家大族的規模。

歸閑靜住在桑老太爺正院的一個偏院，桑老太爺住到他兄弟那陪著兄弟。

接待歸閑靜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先領著去見了商老太太。

和商老太爺相對比，商老太太長得富態，雖然戴著面罩也能看出來面很好。眼睛狹長，周圍沒有什麼暗斑黑沉之。

給桑老太太行禮。

桑老太太站起來親自扶起，親自招呼在旁邊坐下，慈地說道：“你辛苦了。”

歸閑靜回答不辛苦。

不是一個社伶俐人，這方面不如四妹。

桑老太太說他們桑家每天都會按照府衙發下來的手冊進行消殺。

還出手說道：“你瞅我這手，一天三頓飯前飯后，晚上睡覺早晨起來都會噴一遍，手上的皮都快沒了。”

歸閑靜想的是桑家真有錢，因為那個酒，如果個人家里要用，就得花銀子買。

桑家這麼多人，這一次疫消殺都要花掉多銀子呀？

這要現代人看了得說桑家這種靠什麼賺錢？

就算祖宗留點家產，坐吃山空了嗎？

不過這個不是考慮的。

桑老太太又關心的問了問家里的況。

問著問著就拐到歸家祖籍這方面來了。

歸家的祖籍也是山西這邊，不是大同府，是是太原府下邊的是個小地方，沒回來過，兩個哥都跟著父親回去過。

只知道母親是父親跟著祖母那年回去帶回來的，是祖母家的一個遠親。

桑老太太和聊著天，問啥歸閑靜也如實的回答。

問到外祖家，回答不上來，母親生下不到一年去世。

說到這桑老太太還拿出手帕抹了抹眼淚，說道：“你娘要是知道你長得這麼好過得這麼好，該多高興。”

歸閑靜表沉重，略帶悲傷，其實還真的沒多悲傷。

人有才會悲傷，和這輩子的母親沒有，只是對于母親的娘家也就是的外祖家好奇。

以前問過父親，父親說過一句，不用提，他們都是王八蛋。

小的時候覺得外祖父家人不好，沒準那會要賣了母親，或者用母親攀高枝，才會被祖母和父親帶回來。

要不然哪個外嫁不和娘家聯系。

后來聽別人里說的母親，和曾經在家里見過母親留下的一本自己手抄的冊子，覺得母親家娘家不是以前認為的那種窮苦人家，最起碼能讓兒讀書識字，字還寫得很漂亮，就不是一般家庭。

從父親的回憶當中還有大哥的記憶當中，還有聽別人說母親的生活，小時候也曾經問過伺候母親的下人，父親雖然有姨娘，但是父母親的很好。

太妃娘娘都稱贊，說雖然沒見過母親，但是都說你母親是個識難得的賢惠人。

歸閑靜最早還認為母親會不會像和二老爺過日子，也很賢惠呀，母親自己的心里到底如何到現在也不知道。

外人看的不一定都是真實的。

就像外人夸了二十年的賢惠，的婚姻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