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一教,臨時營的訓練剛剛結束,還如往常那般,衆人三三兩兩聚集,一邊休息喝水,一邊閒聊。
誰說男人不八卦?八卦起來比起人毫不遜半分!
“喂喂,你們聽說了嗎,剛剛聖大人侍衛急集合,挑選了幾個相貌好的了聖大人的帳子,你們猜能發生什麼?”有一人道,語氣酸溜溜的。
訓練營的人都經歷過“聖侍衛甄選”,沒被選上的自然心中有怨言,畢竟同樣爲侍衛,那些相貌俊的在聖邊好吃好喝,他們則是要嚴格訓練,誰心裡能平衡?
而且奉一教營地畢竟不比軍紀嚴明的軍營,這種小道消息在底層多有所流傳。
雲飛峋在人羣角落,靠著牆壁小憩。訓練營中的訓練強度,他毫不放在眼中,平日裡只要有機會便抓時間休息,夜後,其他人睡覺,他則是換上夜行去暗中保護蘇漣漪。
“呵,還能幹啥,幹那些男之事唄。”有人曖昧地笑笑,想到聖那妖嬈的段,忍不住了脣。
“我給你們說個!”有一名材矮小的人低了聲音道。
“什麼?”
“關於什麼的?”
“快說,快說!”
衆人紛紛催他,不讓他賣關子。
那材矮小的人聲音更低,手輕輕捂住,讓自己聲音不至外泄,“我同村本家的一個弟弟就在聖的侍衛營,他告訴我,那些侍衛都是要伺候聖的,就是那種伺候,牀上的伺候。”
聲音很小,只有他周圍幾個人能聽見,聽見之人都狠狠嚥了口水,只恨爹媽沒給自己一副好皮相,先不說訓練的事,就是和妖嬈的聖春風一度也好。
雲飛峋離他們不算近,但飛峋天賦廩人,有超出常人的視力與聽力,這些話自然也了他耳。
即便是聽見,但云飛峋也未做出其他反應,靠著牆角、雙手抱臂,低頭小憩,甚至連眉頭都未一下。
一來,他確實不太關心聖的私生活;二來,從第一眼見到聖,他便能猜出一二。清心寡慾之人和長期浸於、之人的眼神有著天壤之別。而聖,自然是後者。
他們的話題吸引來了更多的人,又有三人加,幾人一邊討論、換小道消息,一邊意、著,彷彿自己便是聖的侍衛,一會便要用聖那曼妙的軀。
突然有一人笑得尤其猥瑣。
“趙六,你這麼笑肯定知道了什麼,快說!”有人催促道。
那名爲趙六的人也不客氣,“還記得聖邊那個貌如花的丫鬟小漣嗎?”
當“小漣”兩字說出,牆角那狀似睡的雲飛峋突然睜開了雙眼。
“記得,那小妮子也是個絕啊。”有人接話道。
“相比聖,我更喜歡小漣。”又有人說。
趙六不耐煩道,“別岔話題,你們還聽不聽了?”
“聽,聽,趕說。”衆人流著口水催促道。
“剛剛我幫右侍衛取東西,回來的路上正好看見聖和李嬤嬤還有小漣幾人回紅大營,這剛進去沒多久,就聽見聖侍衛們集合,選貌的進去,你們說,這些人是服侍聖,還是連小漣……”越說越是猥瑣。
雲飛峋雙眉皺起,眼底一殺氣。
趙六還沒說完,只覺得後背劇痛,已被人狠狠踢了一腳。
踢趙六的不是雲飛峋,而是另有他人。
那人長相陋,材健壯,力氣奇大無比。這一腳把趙六踢得在地上打滾。“老子踢死你這個裡噴糞的老小子,誰都是你能編排的?小漣姑娘爲了臥龍村村民治病日夜難眠,就爲了讓你在背後這麼說?你們村兒沒鬧過瘟疫?你們家沒個病死人?小漣姑娘是多麼好的一個姑娘,你還他媽瞎說,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話還沒說完,這壯之人的如同錘子一般的拳頭便開始砸趙六。
周圍人不敢怠慢,趕忙過來拉架,說著好話緩和氣氛。
過了好一會,打人的漢子火氣才消了些,原來這人原本就是臥龍村人,幾年前隨家人遷到東塢城郊,這才免於這滅頂之災。聽說聖邊的丫鬟小漣治好了瘟疫病,他對小漣恩不已,所以今日見到趙六背後編排小漣,這才火大地上手打架。
飛峋收回了視線,心中已定下了趙六的死期。周圍人羣哄哄一片,雲飛峋心卻逐漸冷靜下來。漣漪在聖的帳?爲何漣漪一去,聖便宣貌侍衛?難道是……
……
雖是鄉間的男子,但自從被聖選拔後,侍衛們每日錦玉食,更是有聖的夜夜滋潤,加之穿著量定做的得著、用著按時發放的護品,往日這些小有姿的男子如今也多有了貴氣。
來者一共十人,高重相似,著相同,容貌或俊朗或清秀、或剛或,排列一起很是賞心悅目。
蘇漣漪心中暗暗苦笑。
從前便知臥底的苦,臥底黑社會的難免要殺人,臥底緝毒的難免要吸上幾口,有些臥底掃黃的不是冒充嫖客便是裝三陪。難道今日,也要獻?
想到這,蘇漣漪心底涌現出一陣陣反,開始後悔自己爲何要爲難自己跑來奉一教,直接找皇上發兵征討東塢城便好了。
話雖這樣說,但理智上知曉,這樣不行!
首先東塢城並未被外邦佔領,守城員和將軍也都是鸞國之人,其次奉一教在暗、朝廷在明,若真起手來,吃虧的是皇上、損失的是百姓。
“小漣在想什麼?”安蓮手攔住漣漪雙肩,魅一笑,“有沒有喜歡的?”
漣漪尷尬,“聖大人,我……我還小,並未想過男之事。”
安蓮白了一眼,“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早想晚想都是想,你還不知道男之事的快樂,若你驗到,便會罷不能的。”
蘇漣漪垂下眼,“聖大人恕罪,小漣這幾日真的日夜鑽研如何治療臥龍村村民瘟疫的方法,沒有心思考慮男之事。但聖大人的好意我已經心領,待臥龍村瘟疫之事結束後,定會聽從聖大人的安排,選一名如意郎君,好嗎?”
若是幾個時辰前漣漪這麼說,安蓮會同意,但此一時彼一時!安蓮眼見玉容拉攏蘇漣漪,坐立難安。
“不行!”安蓮道,聲音很是嚴厲。但隨後發現自己這態度不妥,趕忙又和下來,抓起漣漪的手,“小漣啊,男之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看對眼了就能過上一輩子,也需要的培養。這樣可好,你現在選一個對眼的,我便讓他當你侍衛,慢慢培養,等以後風平浪靜了,便由本座親自主婚,置辦一份大禮,把你風風嫁出去,可好?”
蘇漣漪心中哭笑不得,“這樣……不妥……”
安蓮暗暗一咬牙,“小漣,這十個人都分給你當侍衛,全部給你置,你讓他們往東他們便不會往西,以後若是你全看上,就由本座做主,都給你了。”把十個人都送出去,安蓮很是不捨得。
漣漪心中暗說,一個都不想要好麼!
正在蘇漣漪被困,絞盡腦地想辦法擺窘境時,只見李嬤嬤從帳外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聖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話音未落,便聽見帳外有不小的吵鬧聲,聲音從之前的雜無章到後來的井然有序的喊起口號——“聖不公,還我公平!”“聖不公,還我公平!”
“發生什麼事了?”安蓮半疑半怕。
李嬤嬤因爲跑得急,差點摔倒,了好半會的氣,“聖……聖大人,是……營地侍衛們,這些大膽的混蛋都圍在營帳外,死活說要討公道!”
“討公道?”安蓮大驚,“討什麼公道?”
“是……是……”李嬤嬤有些猶豫,不知如何說,帳外口號一浪高過一浪。
“說啊!”安蓮大。
李嬤嬤只能咬著牙說,“他們說,聖大人對待侍衛們不公平,聖大人的侍衛每日不用練也無任務,卻能拿到高薪俸,住最好的帳子還有獨立的廚房提供膳食。但其他侍衛每日要辛勤練,隨時不顧生命衝鋒陷陣,卻薪俸很低,每日的膳食也都是茶淡飯,他們希聖大人能一視同仁。”越說,李嬤嬤的聲音越小。別人不知幕,能不知道?那些侍衛說是侍衛,其實就是聖的男寵。
“放屁!”安蓮不顧份地狠狠罵了句髒話,“他們要錢還要山珍海味?也不自己撒潑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長得不比豬好看多,還要公平對待?”
“聖……聖大人,您小聲點,千萬別被他們聽見!”李嬤嬤嚇壞了,生怕這些魯的漢子們衝進來。
好在因聲音嘈雜,安蓮的話並未傳到外面去。
漣漪長長舒了口氣,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想來聖要理這些事便沒心思讓選夫了吧,暫時算是得救了!
蘇漣漪如何會想到,發侍衛們起義遊行的不是別人,正是的夫君——雲飛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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