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吃著,街上傳來噼噼啪啪的鞭炮聲。
小攤兒前的客人全都將目投了出去,只見得街上長長的一條迎親隊伍,場面不小。
大紅的花轎,吹吹打打的,甚是熱鬧。
只可惜……
“你們看,這迎親迎的,連新郎都沒有。”小攤兒前吃著湯圓的客人開始議論紛紛。
池凌兒打眼過去,的確是沒見到新郎。
旁桌一名瘦的矮個子客人接話了:“你們還不知道吧?這是城南柳家娶續絃夫人呢。聽說這新娘子,早前就跟柳家爺定過親,只可惜後來柳家出了事兒,家道中落,一貧如洗。家便嫌貧富,將家敗的柳爺踢了個遠遠兒的。哪曉得,人家柳爺不是等閒之輩,幾個月工夫便將損失的家產全都給找回來了。”
“那後來呢?後來這未婚妻又上去了?”有人好奇了。
矮個子賣著關子,拖了半天才揭開謎底:“那倒沒有。那的後來嫁了個癆鬼,丈夫沒多久就死了。婆家怪剋死丈夫,將給攆回了孃家。孃家覺得丟臉,也不接納。走投無路便去找昔日的未婚夫,誰知人家柳家公子也相繼娶了妻室,而且夫妻還不錯。那柳夫人本就多病之,得知丈夫舊相好招上門來,當場就氣得一病不起,沒幾天就走了。”
真是曲折得很吶!在場唏噓聲一片。
“都這樣兒了,那柳爺還能娶這殘花敗柳的前未婚妻?”喜歡摳別人私的還真不,個個聊起人家的閒話來就跟決堤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矮個子見自己挑起的話題被大夥兒熱議,更覺沾沾自喜,續道:“那可不?哥兒幾個瞧瞧,這柳家爺是真心娶麼?不然,娶親這麼大的事兒,連面都不一個?可想而知,今後這的嫁過去日子會如何悽慘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是歡快。
池凌兒在一旁豎著耳朵聽稀奇,旁邊皇甫擎天的眼裡卻充滿了擔憂。
此刻街上上演的一幕,與上回王府娶親,豈非很相似?
凌兒莫非是景生,心裡不痛快了?
也怪天意弄人,他若早知道自己跟凌兒是這麼個狀況,他當初就算是劈星斬月,他也要去親自迎親。想必,當時在花轎上坐著,也是如此地人非議,而且還要忍丞相府那些惡奴的欺負,心中不定多恐懼。
“凌兒?”他試著喚了一聲。
池凌兒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沒有搭理皇甫擎天。
皇甫擎天心裡冷悽悽的,頓覺心極速下沉。
“凌兒,相信我,很快我便給你補一個盛大完的婚禮。”皇甫擎天輕聲對池凌兒道。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池凌兒轉頭,看到皇甫擎天一臉歉意,約莫明白過來,爽朗一笑:“哈哈哈!你想多了,我只是對那個什麼柳爺興趣,你說,他心裡究竟怎麼想的?是想舊復燃,還是想報復?”
“無關輕重的人,不必想他。”平白無故地,當著他的面,想別的男子?這可不行。
瞧著這傢伙,是在鬧彆扭麼?池凌兒狐疑地著皇甫擎天,卻無意間瞄到了他背後的某個焦點,上輕聲喃道:“關輕重的人,來了……”
皇甫擎天見池凌兒面有異,扭過頭,順著的視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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