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了,你若是想去,拿上一些補品過去瞧瞧就得了。”蕭紫語掩笑道。
蕭靜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姐,您這也太過分了吧,本來就是虛不補,補得太過的了,您還讓我帶補品去,您還怕氣不死啊!”
蕭紫語只問了一句,:“那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蕭靜兒立刻點頭,:“去,當然去!”這種看好戲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本來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蕭靜兒果然開了庫房,拿了一堆補品去了東廂房。
柳若蘭正在裡頭休息,白芷倒是在外頭,見到蕭靜兒來了,後面還帶著一個丫頭捧著一堆東西。
白芷心中不浮上一豔羨,同樣都是侍候嫡出姑娘的,蕭靜兒可是比自己強太多了。
看蕭靜兒的穿著打扮,料全是上好的,看樣子,和蕭紫語穿的除了花樣和款式不大一樣,其餘的竟也不差什麼。
這姑娘們邊的丫頭,即便是一等丫鬟,也是穿著丫鬟的比肩,但是蕭靜兒則不同,很明顯就是主子款的打扮,替也聽底下丫頭們說過,這是蕭靜兒的特權,這府中,本沒有人把當丫頭看,就是老太太邊的人也會一聲靜姑娘。
白芷實在羨慕極了,本來也不是心思多麼深沉的人,這種心思自然也就暴了出來。
蕭靜兒揚脣笑了笑,是個極爲聰慧的人,自然能看得出來白芷的想法。
心裡很激蕭紫語,當初是蕭紫語和蕭大太太救了,雖說是留在蕭紫語邊當了丫頭,但是的卻是姑娘的待遇,並且蕭紫語還讓隨了蕭姓,算起來也是蕭家的人了。
“柳姑娘怎麼了?”蕭靜兒問道。
白芷忙答道,:“靜姑娘來了,我家姑娘剛服了藥,在裡頭歇著呢,我去給靜姑娘通報一聲吧。”
蕭靜兒點點頭,:“那是自然,勞煩姐姐了。”
白芷忙不迭的搖頭,:“不麻煩。”然後就轉進了裡間。
柳若蘭哪裡就睡得著呢,心裡煩悶的不行,對以後的生活真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若是回了柳家該怎麼辦呢?
白芷推門進來,說道,:“姑娘,蕭靜兒來了。”
柳若蘭忙收起了長吁短嘆的模樣,整理了一下儀容,說道,:“請靜姑娘進來。”
白芷請了蕭靜兒進了室。
蕭靜兒笑意融融的走過去,福了福說道,:“我家小姐聽說柳姑娘病了,特地開了庫房,找出了不補品,我送過來,給柳姑娘補補子。”
柳若蘭此刻已經帶了面紗,額頭上的紅疹子並不多,所以看上去和尋常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原本柳若蘭還是有幾分笑意的,聽到蕭靜兒這話,差點吐,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了。
蕭靜兒很滿意柳若蘭的反應,雖然帶著面紗,但是也阻擋不住,只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在心裡笑罷了。
就是故意的,估著滿府的人都知道柳若蘭是補過了頭,因爲火的緣故起了一臉的紅疹子,現在來送補品,就是故意讓柳若蘭鬧心的。
柳若蘭雙手狠狠的攥著錦被,氣的幾乎嘔出一大碗來,只是到底是裝腔作勢慣了的人,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逝,卻換了笑意說道,:“真是謝謝姐姐的關心了。”
“白芷,收下吧。”柳若蘭吩咐道。
白芷就掩飾的沒這麼好了,臉上憤憤不平的樣子很明顯,似乎很是生氣,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柳若蘭用眼神阻止了。
蕭靜兒看夠了這主僕二人的表現,又想起來的時候蕭紫語的話,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柳姑娘,柳大太太讓人傳話來,說明天會來接柳姑娘回府,讓柳姑娘收拾一下行裝。”
柳若蘭一聽,頓時怔住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就要接回去,也實在是太快了吧,還沒想好對策呢,回了柳家,該怎麼辦啊?
柳若蘭剛想說話,蕭靜兒再次說道,:“柳大太太說柳老太太惦記著柳姑娘,讓柳姑娘回去好生將養著。”
這次柳若蘭說不出話來了,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還能死賴著不走嗎?
很明顯,不單單是蕭紫語,柳老太太,柳大太太這三方人,都想要讓自己離開蕭家。
柳若蘭咬著脣,臉上儘量裝作毫不在意,輕聲說道,:“靜姑娘放心吧,我心中有數,趕明兒一早就會跟隨太太離開,不讓姐姐爲難。”
蕭靜兒是極其瞧不上柳若蘭這副做派來,忍不住反駁道,:“柳姑娘這話我倒是有幾分不明白了,我家小姐有什麼爲難的?柳姑娘是柳家嫡出的姑娘,回去難道不應該嗎?”
柳若蘭沒想到蕭靜兒連這最基本的面子都不想保持了,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其實心中也是有氣的,這麼不想離開,這麼需要蕭紫語的幫助,蕭紫語卻生生的把自己給推出去了,實在是對蕭紫語太失了。
要說這柳若蘭也實在太自,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人家憑什麼要予取予求的幫助你,更何況你還存著算計別人的心思,把別人當傻子,當槍使,什麼好都是自己佔了,這個憑什麼啊?
柳若蘭勉強笑了笑,說道,:“是我說錯話了,靜姑娘可別見怪。”
蕭靜兒這纔不說話,只是說了句,:“柳姑娘好生休息吧,我先回了。”說罷轉離開了。
蕭靜兒一走,柳若蘭的臉這才完全拉了下來,冷哼道,:“一個兩個的都到本姑娘面前擺架子,什麼東西,也不看看自己的份,在得寵,也不過是丫鬟罷了,還能上天不!”
柳若蘭其實也十分嫉妒蕭靜兒,蕭靜兒的穿著打扮,行氣度,長相容貌,一點兒都不輸,而且的著首飾,竟然比還要緻,高檔許多,這怎麼能不讓柳若蘭心結呢。
可是柳家的嫡出姑娘,蕭靜兒不過是蕭家撿來一個野丫頭罷了。
本就沒有可比,可人家蕭靜兒活的比滋潤多了。
倒是不信了,一個野丫頭,將來能有什麼好出路,難不要跟著蕭紫語嫁出去,做通房,做妾?
倒是要看看蕭紫語和蕭靜兒能不能這一輩子都這麼和睦,真希兩個人可以互相算計到死!
柳若蘭大概永遠都想不到,前世的蕭靜兒的確和蕭紫語共事一夫,並且也真的是做了妾室,只是到死的那一刻,蕭靜兒這心中只有蕭紫語一個人。
這份誼,讓蕭紫語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而這種誼,也是柳若蘭永遠都不能理解的。
“姑娘,您彆氣,您看那副張狂的樣子,得意不了多久的。”白芷安道,自然也不得蕭靜兒倒黴的,同樣都是丫鬟,蕭靜兒憑什麼就過的這麼滋潤啊。
蕭靜兒纔不會理會柳若蘭主僕在背後怎麼編排,此刻心中倒是也十分的舒坦,看到柳若蘭吃癟,心裡就舒服。
因爲這個柳若蘭也實在是太可惡了,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啊,算計到小姐頭上了,不整死你纔怪。
蕭靜兒高高興興的回到了靜馨閣的正房,蕭紫語正在書桌前練字。
蕭紫語穿著鵝黃的碎花襖,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彆著一八寶琉璃簪子,長長的流蘇垂下來,淡淡的妝容襯得傾國傾城。
雖然是一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妝容和打扮,卻的令人窒息。
連同爲子的蕭靜兒都忍不住爲此側目,有些癡癡的看著蕭紫語。
蕭紫語將筆沾的飽滿,很專注的在紙上寫著。
下筆有神,蒼勁有力,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旁白時候的正是繡青,繡青只是低頭沉默的研磨,房間裡一片安靜祥和。
蕭靜兒慢慢走過去,輕聲說道,:“我來吧,你下去吧。:”
繡青和繡心都是十五歲,比蕭靜兒和蕭紫語年長幾歲,但是繡青和繡心對蕭靜兒也同樣的尊敬。
們都把蕭靜兒當作半個主子對待,:“好的,靜姑娘,我先出去了。”
蕭靜兒繼續研磨,蕭紫語也沒說話,繼續專注的寫著字。
過了良久,蕭紫語才放下筆,一篇字已經寫好了。
“梅花小篆,小姐的最,只是我竟不知道,小姐的字些的越發的進了。”蕭靜兒讚歎道。
蕭紫語笑笑不語,能不進嗎?前世的無數個夜晚,都是靠著練字來打發時間的。
宇文逸雖然待不錯,也不會冷落,但是東宮的人實在太多了,背後各自有各自的勢力,宇文逸每月有十來天能歇在這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剩下快二十天的時間,都是獨守空房。
心的煎熬,誰能知曉,要殫竭慮的幫宇文逸管理好東宮的院,那些一個個都不省心的人,一個個都想取自己而代之的人。
很多時候,都是蕭靜兒陪在邊,們兩個就像今天這樣子,度過一天又一天。
“慢慢的也就寫這樣子了。”蕭紫語的語氣帶著幾分落寞。
蕭靜兒也沒在糾結這些,只是揚脣笑道,:“小姐,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惡氣,柳若蘭都快憋死了,可卻只能笑臉相對,也不怕憋出傷來了。”
蕭紫語倒是不意外,:“若是不能裝,柳大太太也不會這麼容不下了,算了,先不管了,明天走了之後,自有人收拾,不需要咱們心了。”
蕭靜兒有些不甘心,說道,:“小姐,咱們是不是太便宜了,讓在這兒調三窩四的,就這麼走了?”
“無所謂,在柳家肯定不會消停,到時候只會自己作死,合適的時候,我也會推波助瀾一下,幫一把柳大太太。”蕭紫語無所謂的說道。
蕭靜兒一向聽蕭紫語的,自然也不會提出反對意見。
“靜兒,陪我下盤棋吧。”蕭紫語擡頭說道。
蕭靜兒連連搖頭,:“不下,絕對不下。”蕭靜兒實在是不想和蕭紫語下棋了,每次都會輸,實在不了這個打擊。
蕭紫語笑了一下,蕭靜兒這副樣子真的可的。
“好啦,我不逗你了,不下了,咱們出去逛逛吧。”
“這個可以,奴婢陪著小姐。”蕭靜兒說著,要去那蕭紫語的大氅。
卻看到門簾子被打起來,繡心卻走了進來。
繡心臉有些凝重,走過來說道,:“姑娘,出事了。”
蕭紫語臉未免,只是問道,:“怎麼了?”
“二太太那邊鬧起來了。”繡心直接說道。
蕭靜兒神一怔,說道,:“爲什麼鬧起來的?”
繡心搖頭,:“二太太是在老太太那裡鬧起來的,靜姑娘知道老太太的壽安堂,個個都嚴,本就探不出口風來,奴婢只是打聽著彷彿是跟二老爺有關係,二太太在裡頭鬧的很厲害,奴婢想來問問姑娘要不要過去瞧瞧?”
其實繡心也很猶豫,這樣的事要不要告訴蕭紫語,只是繡心知道蕭紫語對老太太的,二太太鬧起來是什麼都不顧的,也怕會氣著了老太太,畢竟老太太年紀也不小了。
聽了這話,蕭紫語臉也沉起來,依稀搜索著上一世的記憶,二太太大鬧壽安堂。
沒記得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有這樣的事發生啊,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在蕭二太太的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蕭紫雲,還有就是自己這個二太太的臉面,只怕二叔在眼裡,也並不是那麼的重要。
蕭紫語在蕭老太太那裡學規矩,肯定不會因爲蕭紫語去鬧騰的,若是與二叔有關係,只怕肯定是爲了的臉面。
蕭紫語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終於記起來了,肯定是爲了那件事。
可想想不對啊,那件事,是三年之後才鬧出來的,怎麼會提前到現在了呢?
蕭紫語還清楚的記得上一世的時候,的好二叔,蕭清風竟然瞞著所有的人,在外頭養了一個外室。
關鍵是這個外室,竟然還是永毅侯府的庶出。
即便是庶出,也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姑娘。
只是這位勇毅侯府的姑娘,也是一個極其麻煩的人。
老永毅侯秦國忠,現在年過六十,當初在朝堂上也算是一號人,只是如今已經榮養在家了。
秦家的後輩裡沒有特別出的,不鹹不淡的在朝堂上混著閒職。
不過老永毅侯從前還是很得人尊敬的,尤其是和晉國公蕭正明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秦玉琳,是秦國忠最小的兒,四十多歲上才得了這個兒,是他最得寵的小妾,馮姨娘所出。
這個馮姨娘出低賤,是從煙花之地出來的,一的嫵風流,並且還讀書識字,永毅侯的不行,得了這個寶貝之後,再也不去別的姨娘房裡了。
永毅侯夫人原本也是繼室,比永毅侯小了十來歲,當時不過才年過三十,看著丈夫寵這麼個狐貍,心裡也是很不舒服。
當時永毅侯的嫡長子都比這馮姨娘年紀大,馮姨娘生的花容月貌,打小兒在那種地方長起來的,自然學了一風流本領,天天伺候的永毅侯心猿意馬,幾乎天天泡在房裡。
俗話說,集寵與一,也就集怨於一。
永毅侯除了正妻趙氏,後院還有四個姨娘,三個通房,這就是八個人,八個人都守了空房,如何心裡舒服。
所以這永毅侯的後院有多麼的烏煙瘴氣,可想而知。
永毅侯夫人趙氏原本是想給馮姨娘灌了絕子湯以絕後患,也不是很心狠的,不然弄死了馮姨娘也就一了百了了。只是沒想到卻被馮姨娘察覺了,算計了一把,被永毅侯抓了個正著。
這下子可鬧開了,永毅侯正是寵馮姨娘的時候,被弄得五迷三道的,這時候只怕馮姨娘要天上的醒醒,他也會去給摘下來。
雖然趙氏三十來歲,也是正當年,只是比起馮姨娘,那真是不能看了,趙氏生了三個孩子,而且最小的那個,才生了一年,這材還有些臃腫,部也下垂了,馮姨娘才十七歲,花骨朵兒一樣的年紀,到的不行,而且還楊柳細腰,該潤的地方潤,該苗條的地方苗條。
如此尤,十個趙氏也抵不過啊!
永毅侯當場就甩了趙氏兩個耳刮子,把趙氏打的不知所措,愣在當場。
嫁給永毅侯也十多年了,孩子都生了三個了,的出不好,是庶出,不然也不會給人當繼室。
前頭太太留下了一兒一龍胎,進門的時候,年紀都還不大,要說這趙氏也是個賢惠人,對這對兄妹視如己出,而這對兄妹也把繼母當作親生母親來敬,後來趙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兒,這兄妹五個人,甚篤,本就看不出不是一個孃的孩子。
永毅侯雖然也有其他的庶出,但是一娘們在趙氏的打之下,也都安分守己,比永毅侯小了十來歲,老夫妻,一直都不錯,其樂融融。
趙氏如何也不曾想過,永毅侯竟然爲了一個的出如此低賤的姨娘,當衆打自己耳。
只是趙氏是正房太太,始終都保持著正室太太應該有的風度,沒有大吵大鬧,只是冷笑著看著永毅侯,這個和生活了十幾年的丈夫,彷彿不認得他一般。
永毅侯被趙氏看的有些心虛,他也是氣瘋了,主要是馮姨娘哭的太可憐了,他現在滿心滿肺都是馮姨娘,如何能不生氣呢?
馮姨娘跟了他時間不長,但是十分會哄人,而且將自己的世說的無比的悽慘。
又在牀上盡心盡力的伺候永毅侯,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永毅侯自然是對憐惜的不行。
永毅侯覺得趙氏太不容人,馮姨娘這種出,即便是生了孩子,也只是個妾室,如何能越過趙氏去呢,何必這麼殘忍,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下此毒手呢!
要不說,這男人都是靠下半思考的呢,永毅侯這會子是沒有一點理智可言了。
趙氏什麼都沒說,轉頭就離開了。
第二天,趙氏就把府中一切的事都給了大兒媳婦,也就是永毅侯世子的夫人。
永毅侯世子當時也剛十八歲,才娶妻一年,他母親過世的時他才三歲,繼母進門的時候,才六歲。
趙氏比他大了十來歲,但當時卻對他十分的照顧,和親生母親無異。
永毅侯世子秦昭對趙氏十分敬,聽說這事,就和妻子一道來求見趙氏。
趙氏心如死灰,死活不肯在主持府中中饋,連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也不管了,只給秦昭夫婦養。
秦昭無法,只是叮囑了妻子好生照顧弟弟。
再後來,趙氏就整日裡的呆在佛堂裡,並且放出話來,和永毅侯再不相見。
當時永毅侯心裡只有馮姨娘一個人,也不在乎這些了,後來馮姨娘懷孕了,即便是懷著孕,永毅侯也沒到過別人房裡,天天陪著馮姨娘。
十月懷胎,馮姨娘生了一個姑娘,是永毅侯府最小的姑娘,排行第七。那個時候,永毅侯世子的兒子都三歲了。
這位秦七姑娘十三歲時出落的貌如花,而且跟母親一樣,一的嫵風流。
永毅侯喜歡的不行了,這十幾年馮姨娘的容貌沒有半分的變化,材卻更加的迷人了,明明快三十了,看著卻跟二十歲的婦一樣,特別有滋味兒。
馮姨娘這些年是專房之寵,永毅侯再也沒去過別的人房裡,所以屋及烏,對這個兒也是疼到了骨子裡。
不過有一件難事,這位秦七姑娘到了十六歲了,還是無人問津,親事每個著落
這可愁懷了永毅侯和馮姨娘。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永毅侯這些年寵妾滅妻,已經了帝都的大笑話,馮姨娘出低賤,生出來的兒,誰願意娶。
爲此,馮姨娘整日的以淚洗面,永毅侯幾乎愁的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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