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和徐鳴的行很快，冷颯和傅城甚至都沒有上山，三個小時之後山上就傳來了消息已經一個不地拿下了那裡的人。

只可惜原本駐守在山頂的南六省三十名士兵已經被他們殺害了。徐鳴彙報這件事的時候，幾個還活著的尼羅人已經被拎到了傅城和冷颯跟前。徐副還不忘憤憤然地踹了對方兩腳，冷颯抬眼天假裝沒看見徐副待俘虜。

尼羅人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暴，裡嘰里呱啦地說著什麼，瞪著冷颯和傅城的眼神都充滿了仇恨。

徐鳴又是一腳踹過去，直接讓對方閉了。

冷颯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問道，「他說什麼？」的尼羅話實在是水平很渣，這個人一連串的話一個字都沒聽明白，十分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學過。

徐鳴乾笑，「尼羅有很多地方語。」他也沒聽明白。

傅城道，「他說你卑鄙無恥，榮耀軍團一定會取得勝利，將軍會為我們報仇的。」

「你連地方土語都懂？」冷颯有些震驚，而且傅大您不覺得這話從您裡說出來像是在諷刺嗎？

傅城點頭道，「巧，榮耀軍團的將士至有一大半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在國外的時候，我隔壁的鄰居就是那個地方的人。」

「……」行叭。從前的冷爺從未懷疑過自己的智商，雖然不像謝安瀾一樣自，但對自己的能力和實力還是有著相對客觀的評價的。

直到遇到傅城，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變態。

傅城並不知道自家夫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只是對徐鳴吩咐道，「問問他們的計劃，小心一點，別上了他們的當。」

徐鳴笑道，「大儘管放心，抓了好幾個活口呢，總有一個能撬開的。」說完拎起地上的人轉就走，準備找個好地方好好盤問一下。

今天這事兒還真的有些兇險，如果不是夫人恰好帶著蘇澤幾個過來爬山，說不定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真是福星啊。

看著徐鳴離開，冷颯才對傅城道，「徐鳴作快的啊。」竟然真的能夠在青天白日里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那些尼羅人。

傅城道，「徐鳴對夫人之前的訓練很有興趣，第一軍麾下也訓練了一支差不多的隊伍。」

「還有這事兒？」冷颯有些驚訝。

傅城微微挑眉，「我之前跟夫人說過，夫人忘了嗎？訓練計劃還是夫人給的。」他們只是略作了調整。

冷颯仔細回憶了一下，才有些遲疑地道，「你是說…你說徐鳴想參考我的訓練計劃這件事？」傅城點點頭表示沒錯。

冷颯著下，「這才過去還不到兩個月吧？」

傅城道，「以戰代練。」

冷颯點點頭，笑瞇瞇地道，「沒看出來徐副還有這方面的長材，我是不是應該跟他收顧問費啊？」

傅大眼底劃過一笑意，道，「夫人可以去問他要。」

冷颯無語，「人家徐副也是為你訓練人吧？你這種落井下石的態度合適嗎？」

傅城看著，「我的也是夫人的，夫人的意思是，都是自己人就不用見外了？」

「……」你套路我？！見冷颯氣鼓鼓地瞪著自己，傅大的神倒是越發和了。

拉起冷颯的手，將一個東西放進了手心。

冷颯低頭一看，發現傅城放在自己手裡的竟然是一顆巨大的鑽石。

這是一顆近乎有蛋那麼大的一塊綠鑽，無論是大小還是品級在鑽石中都是極其見的了。冷颯喜好收藏各種寶石，這兩年傅城也送了他很多各寶石鑽石，但這一塊也依然足矣讓全世界的人羨慕到掉下眼淚來了。

這不是普通珍藏級的寶石，這已經是國寶級的寶石了。

抬起頭來對對著仔細觀察，麗的鑽石彷彿泛著生命的，卻純粹的沒有毫的雜質。

冷颯有些驚喜，「你從哪兒弄來的？」

傅城淡笑道，「夫人不是喜歡這些麼？之前在春城剛好遇到一位收藏著想要出手，就買下來了。」這樣的寶貝除非萬不得已恐怕誰也不會捨得出手賣掉，只怕對方是看在傅大的份上，雖然喜歡這些東西卻也不想傅城為了這些花費太多的心思和人。

傅城彷彿看出了的心思，搖頭道，「真的是巧，他遇到一些困難要變賣家產，一直捨不得怕人買過去給切了才求到我跟前的。」

這兩年傅大沒買各種寶石，送給誰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冷颯只是單純的喜歡，倒不是非得用這些昂貴的寶石來做首飾，許多時候扎著一髮帶也到跑。

冷颯笑道，「我很喜歡，不過以後別再買了，家裡那些我幾輩子都用不完。」

傅城道，「夫人喜歡就好，也沒有那麼貴。用不完的話，咱們再生一個小姑娘，以後都留給。」

「……」好吧，其實現在鑽石的價值卻確實還沒有炒到前世那麼虛高。特別是在安夏，大家還是更喜歡玉或者澤更加明麗的有寶石。畢竟這世上並沒有「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的廣告語洗腦。

至於小姑娘什麼的，冷爺表示傅大你自己慢慢等吧。

傅城道，「這玩意兒也沒什麼用，夫人拿著玩兒吧。」

見傅大有些悶悶不樂，冷颯笑著忍不住撲過去在傅大臉頰上親了一下，「傅城，我你！」

傅大有些無奈，摟住撲過來的形挑眉，「因為我送夫人東西？」

冷颯笑道，「不，因為你帥。」送禮的時候特別帥。

冷颯把玩著手裡沉甸甸的綠鑽，「嗯，我要把這塊綠鑽在青狐的腦袋上，把關在小黑盒子里扁。」

「……」不是很懂夫人的惡趣味。

夫人用各種的玉石雕刻了幾隻狐貍，心好了就拿出來擺在明的地方，拿在手裡把玩不釋手。心壞了就把它們放在盒子里藏在柜子最深並表示永遠不會放出來，雖然過不了多久就會拿出來。

傅表示，那只是幾塊石頭，你關一百年它也不會哭的。不過夫人高興就好。

深夜，冷颯坐在山頂某視野良好的地方拿著遠鏡眺夜。

九月中旬夜晚更涼了一些，習習涼風吹起了頰邊的髮。

蘇澤照例跟在冷颯邊，冷颯看著遠鏡里黑黝黝的一片忍不住皺眉，「你說，尼羅人今晚會行嗎？」

蘇澤道，「除非我們已經暴了，不然應該會的。而且我們在對岸的人也明確查探到，尼羅人的大部隊確實在暗中往上游移。」

冷颯點點頭，「希一切順利。」

蘇澤瞥了冷颯一眼，小聲道，「大不讓夫人去，夫人是不是不高興？」

冷颯回頭瞥了他一眼笑道，「那你呢？要是不跟著我你現在就該在戰場上了吧？」軍人畢竟是靠著軍功晉陞的，蘇澤被迫跟著自己確實很影響他立功。

蘇澤倒是不在意，笑道，「我覺得跟著夫人立功的機會也很多啊，今天不就是嗎？」今天依然是蘇副在跟不跟夫人之間左右搖擺的一天。

冷颯聞言也笑了，「我也覺得我上不上戰場無所謂啊，就算上了前線，我也不一定就能比普通人多殺幾個敵人啊。業有專攻嘛。」

蘇澤點點頭，「夫人說得有道理。」

冷颯站起來，滿意地道，「你覺得有道理就好。」

蘇澤剛要回話，突然神一僵，「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不會又要做什麼吧？」

冷颯安他，「冷靜，我沒有擅自行，跟你家傅說過了。放心，我不會隨意搞事的。」

蘇澤道：「大沒有跟我提起。」

冷颯出一張紙條遞給他，蘇澤接過來一看確實是大的筆跡：聽從夫人命令。

「不是大不告訴你，你忘了今天下午你在幹什麼了？他哪裡有空跟你說？」

「……」蘇澤無語，一整個下午他都在跟徐鳴一起審訊那些俘虜就沒見過大。

「那…夫人，咱們到底要幹什麼？」

冷颯笑道，「咱們去對岸看看唄。」

「你別告訴我你要潛水渡江。」蘇澤道。

冷颯道，「你也別告訴我，為土生土長的江南人，你不會游泳。就算你說我也不信，我之前見過你下水。」

「……」

在下游打響了第一槍不久之後，上游也傳來了槍炮聲。

即便是他們站在這裡，距離兩邊戰場都還有好長一段距離，依然能看到遠江面上的火。當兩邊都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冷颯和徐鳴已經從山腳下直接游水渡過了若河在對面上岸了。

跟著冷颯一起上岸換上了一乾燥的南疆本地服飾的蘇澤看看同樣穿著一南疆子服飾的冷颯，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淡淡的月下，站在他跟前的子毫看不出來國各種報刊上或英姿颯爽或優雅矜貴的傅家夫人模樣。眉眼間只是稍作改變，看上去竟然就像個有些悉又有些陌生的南疆本地。

「夫人，這黑燈瞎火地咱們去哪兒？」蘇澤問道。

冷颯笑道，「別我夫人，從現在開始我阿月，你阿澤，我們是兄妹。」

蘇澤連忙後退一步，「我不敢。」他哪裡敢當大的舅兄啊。

「……」冷颯無語，「蘇副，你能正常一點嗎？我們現在在敵占區好嗎？難道要告訴別人我冷颯你蘇澤？」

蘇澤鼻子，小聲道，「誰讓您和大不提前說一聲，也讓我有個準備啊。」

冷颯嘆息道，「心理素質有待加強啊。」

蘇澤問道：「夫人，大真的同意你過江來，不是您擅自決定的？」

冷颯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傅城為什麼同意我過來嗎？」

蘇澤也很想知道，「請指教。」

冷颯冷笑一聲道，「因為他知道，就算我們倆同時被發現了，我活下來的機會也比你大。如果實在跑不了，還可以把你丟出去擋箭牌！」

「……」夫人好無。

蘇澤終於覺到夫人不爽了，連忙表忠心，「屬下唯夫人之命是從！」

這次冷颯真的沒有騙蘇澤，過江來這件事真的是跟傅城商量過了的。

傅城也很明白冷颯的長，正面戰場並不利於冷颯發揮，戰場上也不缺幾個神槍手。冷颯雖然偶爾冒險，但並不喜歡用欺騙的方式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能說明白的時候是一定會好好說清楚的，如果傅城實在不同意的方案，會據理力爭竭力說服對方而不是瞞著對方跑路。

見蘇副終於恢復了應有的職業水準，冷颯這才鬆了口氣，可不想帶這個腦殘做任務。

蘇澤這一天被冷颯嚇到風，這會兒恢復了還是很正常的，「夫人，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冷颯道，「我們兩個人不夠，先去找人。」

蘇澤正要說話，突然眼神一變手中的槍已經舉了起來，「有人來了。」

兩人蹲在河邊的草叢裡，冷颯手按下了他舉起搶的手，「附近有一個駐紮的小隊，是巡邏的人，不要打草驚蛇，先避開他們。」

「是。」蘇澤低聲應道。

兩人安靜地蹲在草叢裡一不，直到那群巡邏的尼羅人走過去才趕爬起來悄無聲息地了黑暗中。

若河上的戰鬥一直到凌晨才暫時宣告結束，毫無疑問尼羅人這一次的計劃失敗了，而且是慘敗。

他們一部分兵馬剛剛渡江上岸，一部分兵馬還在江上就被早就埋伏在周圍的安夏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尼羅的指揮哪裡還會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提前暴了，雖然及時下令讓後續部隊停止渡江，但那些還在江面上以及登岸的尼羅人就遭了殃了。這邊的尼羅人只能對他們給予一定的炮轟支援，普通的槍械本就打不過對岸。

最後尼羅人只能在對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人和伏擊他們的安夏人廝殺，直到最後被剿滅，只有數人退了回來，剩下的不是戰死就是被俘虜。

對面的尼羅人看著這一幕幾乎都紅了眼睛。

天邊的朝霞將江水染上的時候，若河兩邊都已經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和腥味，但潺潺而去的江水卻已經讓若河變得跟昨天一樣清澈，看不到一戰事過後的腥。

傅城在江邊佇立著，眺著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後的岸邊，將士們正在清理戰場。、

徐鳴走過來說了聲報告，傅城側首看了他一眼，徐鳴道，「昨晚殲敵大約一萬一千人，俘虜約有八百人左右。我軍陣亡一千七百人，重傷是四百，數據還在統計中。」雖然是伏擊，但尼羅榮耀軍團的戰鬥力也確實是不容小覷。他們甚至不畏槍炮威脅地衝上來和安夏士兵搏，大量的傷亡也是那個時候造的。

傅城點點頭並不意外，十七軍團是尼羅的王牌，這樣的戰損比已經相當不錯了。

如果不是他們事先設伏，只是單純的雙方展開陣勢戰，傷亡恐怕會是五五開。就算南六省能略勝一籌，也不會佔太多優勢。單論戰鬥力，這支隊伍可以說是傅城所率領的南六省軍有史以來最強的。而在雙方士兵的戰鬥力差不多的況下，拼得就是指揮的能力了。

徐鳴有些憾，「經過這次尼羅人只怕會更加謹慎，昨晚咱們還是出手太早了，應該讓他們都過來再打！」

傅城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我軍現在兩個軍總人數還不到十萬，他們全部過來，未必能吃得下去，還會暴我們兵馬不足的弱點。」

徐鳴也有些頭疼，「這倒是，沈和岳要應付孫良，難道要請岳督軍再增兵支援？岳家兵馬本來就不多，恐怕……」

傅城搖搖頭道，「不必，北四省軍不日會從瀛洲登陸。」

徐鳴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北四省兵強馬壯，而且他們還有船！一旦北四省軍從瀛洲登陸，就可以截斷十七軍團的後路，到時候……」他們能夠全殲十七軍團也說不定。

傅城微微點頭，「不錯，所以我們不必著急，現在該著急的是尼羅人。」

「尼羅人？他們已經知道北四省的計劃了？如果他們分兵阻止北四省的兄弟登陸……」

傅城搖頭，「姚將軍已經去準備接應了，那邊不用我們擔心。十七軍團進西南之後先是固守不戰，昨晚首戰失利損兵折將，就算十七軍團的軍團長還能坐得住，尼羅國王和高們也不會讓他安穩坐著的。」

對哦，尼羅國王好像看十七軍團不是很順眼的樣子。

功高震主，在哪兒都是個要命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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