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笑瞇瞇地轉,朝王尚書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模樣,還真像是請人來家吃飯似的。
王尚書抬頭一看崇政殿的架勢,心其實有些懵,但畢竟是浸潤場多年的老狐貍,表面上還是一不,他規規矩矩的朝太子躬,做出一副請太子先行的禮貌姿態。
但這時候,坐在殿這群人已經看到了蕭景珩和王尚書了,正在指揮人給自己幾人和還未到來的葉寒興加桌子的瞿靖武笑著高聲說了一句:「娘娘,尚書大人已經到了。」
然後王尚書就看見,那個傳說中驕橫跋扈的太子妃帶著一群人呼啦啦站了起來,十分客氣地迎了出來。
王尚書見狀連忙趕著給太子妃和懷遠郡王見禮,卻被蕭景珩笑瞇瞇地攔住了:「尚書大人不必客氣,咱們東宮從來都沒有那麼多規矩。快請進吧。」
上靜也笑瞇瞇地點點頭,接著朝旁邊吩咐了一句:「小葉將軍還沒到,就等他一個了,派個人去迎一迎。」
小喜答應了一聲轉跑了,上靜和蕭景珩並肩轉,一面親自引著王尚書往裡走,一面又問道:「魏大人和俞大人呢?」
「很快就來。」瞿靖武笑呵呵地答道:「娘娘請先和殿下及幾位大人先座,屬下去催一催他們。」
王尚書當然知道瞿靖武是正四品的東宮侍衛長,但聽了瞿靖武的回話,王尚書心裡更懵。
這位侍衛長回話時,竟然將太子妃放在首位,「請娘娘和殿下及大人座」,這麼說話可不合規矩!
王尚書這頭還正彆扭,那頭管后宅的太子殿下又開始發話了:「映霞,時辰不早了,命人擺午膳吧。」
然後王尚書就親眼見證了太子殿下零狗碎的一面。
蕭景珩笑瞇瞇地轉頭問他:「尚書大人可有忌口?」
「沒有沒有!」王尚書趕擺手,覺得有些頭暈。
「那就好。」蕭景珩笑著點點頭:「本宮從清州回來時,特意帶了兩個手藝不錯的廚子回來。這些日子,典膳廚的廚一直在向他們學清州菜,學了這些日子,也有小,今日大人也嘗嘗,廚做的清州菜,合不合大人的口味。」
「啊!對了,聽說王大人常年伏案辦公,有腰疼的病。小喜,給王大人的位置上加個靠墊。」
王尚書:……
雖然很想誇讚太子細心,禮賢下士,但不知怎地誇不出口。
「都先座吧。」太子妃娘娘倒是果斷,多餘的話一句沒有,擺擺手,接著領頭先回去坐下了。
上沐雲從朝就是刑,對王尚書這位老刑當然是十分悉的,一看到王尚書那一言難盡的表,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太子平時就是這樣的,太子妃娘娘可能也會與大人之前所知有所不同,」上沐雲十分底氣不足地幫著不靠譜的小妹兩口子解釋了一句:「不過時間久了,大人就習慣了。」
啥?王尚書更是一頭霧水的轉頭看著自己這個平日里十分靠得住的下屬。啥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太子也就算了,太子妃是啥樣人和他這個朝臣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可習慣的?!
表面一派鎮定,實際暈暈乎乎的王尚書被蕭景珩親自引到右側第一張桌子附近,然後又暈暈乎乎地看見太子和太子妃並排坐在上首,笑著和他又說了幾句客氣話。
接著就又有四位武進了崇政殿,一個就是太子的表姐夫小葉將軍葉寒興,另外三位王尚書瞧著眼生,都穿皇家衛的服。
「這兩位也是東宮侍衛。」上靜主開口向王尚書介紹道:「魏大人是宣威將軍的侄子。俞大人是輕車都尉俞大人的次子。」
哦!王尚書瞭然點頭。宣威將軍和輕車都尉他都認識。
「另外一位。」上靜比了比秦先生:「秦長盛秦先生,眼下在皇家衛任職,但實際上秦先生是太子的武師父,從太子九歲起就開始教授太子武藝。秦先生以前也是出西軍,曾是在本宮父親手下任過偏將,不過在做武教習之前,秦先生早就已經辭去軍職了。」
雖然並不知道太子妃為什麼要解釋這麼清楚,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不是太子解釋,而是太子妃來開口,但王尚書還是禮貌地沖後進來的三位武拱了拱手。
「另有一人本宮也想讓王大人認識一下。」上靜笑瞇瞇地朝馮先生做了個手勢:「馮先生是本宮和太子的恩師,從本宮九歲起就一直陪伴在本宮和太子的邊教導我們。馮先生眼下雖只掛了個文華堂講讀的名頭,但他是本宮和太子都很信任的人。」
馮先生其人,王尚書是聽說過的。作為消息靈通的朝臣,王尚書當然知道太子有個年歲頗大的謀臣十分信任,還帶著去了清州。
不過這位老先生平日里很離開東宮,旁人想要接也沒機會,因此朝中見過馮先生的人並不多,沒想到今日太子妃會特意將這位老先生介紹給他。
王尚書當然不會輕視這位份不高的老頭子,他趕忙主開口打了招呼,態度很是尊重。
「還有。」上靜看兩人寒暄完了,才笑瞇瞇地繼續開口說道:「馮先生與大學士蘇平是同榜進士,當年三朝帝師文端公還在世呢!王大人一定知道,當年的大學士蘇平,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呢!」
蘇平的履歷,王尚書當然清楚。不過馮先生居然是蘇大學士的同榜進士,而且居然沒做,這還是讓王尚書覺得疑不已。
「蘇大學士明面上的事,尚書大人一定清楚。」上靜不聲不響地在王尚書腦袋上點了個炸雷:「不過本宮敢肯定,有件事尚書大人一定不知道。當年蘇平中會元的文章,其實是馮先生的答卷。時隔多年,本宮想要為恩師翻案,只是不知尚書大人敢不敢接這樁案子。」
「什麼?」王尚書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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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哈,小夥伴們,一到周末就特別忙,也不知咋回事,希忙過這一段時間能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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