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天鵝事件。」上靜又開始睜眼胡說八道:「誰也無法提前預料,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疏離黑天鵝事件將要帶來的各方面的影響,糾結於已經發生的事反倒沒什麼意義。別管皇祖母是為什麼中風,反正事實上老人家已經中風了。走走走,趕回去開會,希王尚書還沒走。」
是啊,反正已經這樣了。很明顯,何凌珺被上靜的胡說八道給安到了,雖然還是一臉鬱悶,但好歹緒沒有那麼沮喪了。
倒是何靈瑤,一副好奇地模樣又發問:「靜兒,黑天鵝是什麼?」
「天鵝就是鴻鵠的鵠。」上靜隨口答道:「應該常見吧?我記得陳丞相在京郊的別莊就養了一對。沒錯,就是養在我小時候和蘇文月一起掉進去的那個湖裡。」
「原來是鵠雁。」何靈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以前後宮花園的太池也養了一對,常浮在自雨亭附近,我小時候還常常和哥哥一同去喂它們。後來不知怎地不見了。不過我只見過白的鵠雁,黑的還從未見過。」
「不見了應該是飛走了。」上靜笑呵呵地給何靈瑤搞科普:「天鵝是候鳥,要遷徙的。」
「靜兒總是知道許多奇奇怪怪的事,」何靈瑤笑道:「也不知平日里看了多雜書?」
「何止。」蕭景珩笑著開口說道:「表姐不知道,靜兒曾經還編了個關於鵠雁的故事來哄我。那時我還小,對靜兒講得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都深信不疑。」
「有嗎?」上靜奇怪地撓撓臉。
「當然有,醜小鴨可不是你講過的?」蕭景珩笑道:「還有拇指姑娘和人魚,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等我們離開淮王府,遷去你喜歡的江南生活,攢錢買一艘大船,順江而下,帶你去看看海,也瞧瞧海中到底有沒有人魚。」
「想不到太子殿下時竟也如此天真。」年期並沒有遭過上靜各種奇怪想法荼毒的葉寒興笑了起來,何凌珺和何靈瑤兄妹倒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畢竟他們也被小紅帽和青蛙王子的故事騙過。
「不僅時如此,」蕭景珩笑著轉,一本正經地對葉寒興說道:「到現在也是一樣,靜兒說什麼我都會信。所以靜兒說有黑天鵝,那必然就有,回頭我讓人仔細找一找,若能找到,咱們也在東宮西池院養一對。」
這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蕭景珩在開玩笑,但蕭景珩自己清楚,他其實是認真的。上靜說的,無論是什麼,他都會毫不懷疑的全盤接。
海里有人魚算什麼?指鹿為馬都是小事。
很快,指鹿為馬的機會就來了。
何靈瑤去了上鴛的小院,而葉寒興和何凌珺則跟著蕭景珩和上靜回到了崇政殿。
彼時王尚書還沒走。
他現在可是有合理借口正大明地出東宮的,畢竟暗殺事件當事人馮先生就住在東宮,而且馮先生當著一群人的面公開說了,有話問他請往東宮去。
這可為王尚書行了個大方便,他將武定侯府那一攤給了京兆尹,接著自己就拍拍屁跑來了東宮。
王尚書原以為今日京中最大的事,就是馮先生的刺殺案了,然而沒想到,他還是天真了!
他一進宮就聽說了皇太后中風的事。不僅如此,留在崇政殿等消息的陳齊禹等人,還一五一十地將皇太后中風的前置事件給王尚書科普了一下。
陳皇后丟了暗格中全部文書,因此盯上了皇太后,然而還沒等有所行,皇太后自己中了風。
王尚書:???世界好複雜,我不懂,但我大震撼……
「所以眼下第一要的事是什麼?」上靜一進門就問了個靈魂問題,讓一群人面面相覷,並不敢隨意開口回答。
問題是,事都趕在一了,哪件事看起來都很要。
「娘娘,殿下,」此時小喜從外面探頭進來:「那邊來了消息,楊大人和楊夫人請旨進宮,想探皇太后,但被尚儀局給擋了回去。聽說楊大人十分生氣,眼下正往書房去,求見皇上。」
「眼下最急的恐怕是楊家。」何凌珺呵呵一聲冷笑:「楊大人能力極為平庸,他能做到這個位置,還不是因為咱們東宮之前為了讓皇祖母有本錢制衡陳皇后,才全力保舉他為寶文閣學士兼翰林學士承旨。可你們瞧瞧這一年多來,他都做了什麼?」
「爛泥扶不上牆。」蕭景珩托著腮,懶洋洋地補充了一句:「不過也無所謂,扶他上去佔個位置而已。他沒本事佔住這位置,那就擼下來。」
擼下來換誰,這可是個重要問題。寶文閣學士兼翰林學士承旨,雖然只是正三品,但卻是天子近臣,掌制、誥、詔、令撰述主事,可以隨意出宮闈,甚至連辦公地點,也是設在第二道宮門附近,離書房不遠。
理論上學士承旨可以負責起草任免將相大臣、宣布大赦、號令征伐等有關軍國大事的詔制,對於軍國大事的參與度非常高,因此常被人戲稱為「天子私臣」,政治地位是極高的。
大周歷史上,從這個崗位過渡到相位上的名臣有好幾位,因此許多人都將這個崗位視為丞相後備崗位。
皇太后的那個廢弟弟,占著這個位置一年多,白白手握大權,但卻廢柴到了極點。軍國大事他能力不行,發表個意見都很說在點子上,攬權吧……又鬥不過陳丞相、蘇大學士等等一群老狐貍,混到最後,整個就一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工人。
但上靜現在覺得,這倒也是好事,楊大人越廢,將他擼下來也就越容易。
「皇太后重病,眼下楊大人唯一的依仗可已經沒了。」上靜說道:「想把他擼下來的人可不止我們。我們別忙著手,沉不住氣的人有的是。」
「恐怕陳丞相和蘇大學士都會對這個職位志在必得。」王尚書樂了:「尤其是蘇大學士。有馮先生這柄利劍懸在他頭上,他不得自己有多幾重保障呢!」
------題外話------
-----這裡是可憐的楊家的分割線------
現在別說想將楊家塞給懷遠郡王當老婆了,就連楊大人自己的位恐怕都懸了。
她是二十一世紀地下秘密研究所的實驗品,編號0。能憑空取物,無共情。一朝重生,穿越到古代農家,剛出生就遇天災,剛滿月就全家流放。周圍都說她是災星。蘇家阿奶冷笑一聲,背起自家剛滿月的甜寶,吆喝一家老小帶齊家當,浩浩蕩蕩往流放之地出發。“什麼狗屁災星,咱甜寶要真是災星,所有災老婆子一人扛了!”蘇家老小,“一起扛!”流放之地秩序混亂,一棒子揮出去能砸到三個亡命之徒。蘇家阿奶抱緊小甜寶,咬牙,“再險再難,老婆子也要帶著甜寶撐下去!”蘇家老小,“一起撐!”只是沒撐多久,貧瘠無產出的流放之地,獨獨蘇家的破草...
蘇挽有四個寵她入骨的哥哥。 大哥溫文爾雅,二哥足智多謀,三哥武功高強,四哥不學無術。 她這四個哥哥,各各長得一表人才,隨便拎出去一個,都足以讓大祁女子為之瘋狂,蘇挽也成為了人人嫉妒又討好的對象。 可突然有一天,她的二哥哥搖身一變成為了當今太子殿下,將小小的她逼至角落:“晚晚,嫁我可好?”
繼母要把她送給七十歲的變態老侯爺,蘇禾當夜就爬上了世子的床。一夜春宵,世子惦上了嬌軟嫵媚的小人兒。寵她、慣她,夜夜纏綿,但隻讓她當個小通房。突有一日,小蘇禾揣著他的崽兒跑了!他咬牙切齒地追遍天下,這才發現她身邊竟然有了別的男人……怎麽辦?當然是抓回來,跪著求她騎自己肩上啊。
世人皆知,北昭國君主高龍啓是個瘋子,陰鷙嗜sha。 虞楚黛天生會讀心,心悸病與之相隨,大夫預言活不過十八,家中如珍似寶養大,僥倖躲過天家選秀,卻逃不過前往北方和親陪嫁。 虞楚黛:反正已經十七歲了,剩一年壽命的人,無所畏懼。 北昭國大殿上,幽暗陰冷,高龍啓在一片血色中擡眸,笑意恣睢。 他向來強勢,將她囚在身邊,“如今,我可以給你一個離開的機會。” 虞楚黛望着王位上的他,緩緩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 高龍啓:“……貴妃,機會只有一次,你若不走,以後王宮便是你的囚籠,我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 虞楚黛莫名其妙,錦衣玉食,還有個對自己寵愛無底線的傲嬌帝王,北昭國管這個叫囚籠? 虞楚黛:“嗯,好。我們今晚吃什麼。” 高龍啓氣笑,“叛軍就要攻進來了,貴妃就問我吃什麼?” 虞楚黛淡定如常,“沒死就活着,死了就死了。都不耽誤吃飯。” 高龍啓扶額嘆氣,執劍起身,看來他還死不得,他這嬌弱廢物貴妃精神着實美麗,比他還瘋。 · 高龍啓發覺,貴妃心中有祕密,她一直默默深愛着自己的夫子。 她在夢囈中親暱呼喊那個男人,豚豚……或者頓頓?聽不太清但這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疊詞,噁心。 高龍啓的sha心壓都壓不住。 貴妃甚至都這麼沒喚過他。 黑夜中,高龍啓映在銀劍上的臉恐怖如鬼魅。 她既然喜歡了他,就得喜歡一輩子,心裏不準有任何旁人,無論是未來,還是過去。 她心中舊人,他必定親手sha之。 貴妃,只能屬於他。 · 後來 虞楚黛抱着嚼草豚豚,一人一豚兩臉呆萌,“你吃醋多年,不惜攻城略地也要找出來的情敵,就是它?” 一身血的高龍啓拿劍摳地,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值得眷戀了。
季綰是小戶之女,許配給了木匠家的小兒子沈栩爲妻。 怎料成婚前夕,沈栩尋回了身份,原是太師府被抱錯的嫡子。 而原本的嫡子君晟,已位極人臣。 好在君晟是個講理的,與沈栩換回了出身,成了木匠家的小兒子,也成了季綰的未婚夫。 沈栩想要將婚事一併轉走,卻聽君晟沉沉笑道:“體面是相互的,別太過。” 畏懼於君晟在朝中的權勢,沈栩忍痛割愛,做回了錦衣玉食的大少爺。 季綰不想與只見過幾面的男子成婚,卻在提出悔婚時,遭到了兩家人的拒絕。 喜宴如期舉辦。 季綰理順不了心結,始終不願圓房。 君晟也不逼迫,與她若即若離。 直到一次宮宴回來,君晟扣住季綰的後頸,氣息凌亂,似遭人暗算中了招。 身爲妻子,於情於理不能將夫君向外推,季綰咬緊朱脣,默許了接下來的事。 可就在兩人感情慢慢升溫時,“抱錯”一事竟是一場烏龍。 富貴化爲泡影,沈栩雖失落,卻也慶幸,至少還能與季綰重修舊好。 君晟卻摟過怔愣的季綰,命人將沈栩丟了出去。 “綰兒是我明媒正娶的妻,你也配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