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京城菜市怎麼走?」柳茹月謝過了楚阡澈的好意便直接開問。
一個形不比男人矮小,一腱子、臉型剛的壯碩鏢師站了出來,「我知道。」
柳茹月打量著的表,道,「也不知道你們會來,只準備了今日十桌飯菜的食材,我要守店,不方便離開,能否拜託這位鏢師幫忙買一些菜回來。」
「需要買什麼菜。」
「我寫個清單給你?」這些鏢師當真利落不拖沓,善意的試探一下對方是否識字,避免直接開問的尷尬。
「可以。」
看來能識字了,柳茹月回到櫃檯,拿起筆,寫了幾個食材,晾乾墨,遞給了鏢師,「請問怎麼稱呼?」
「翟寧。」
「好名字。」並非恭維,家宅安寧,這個名字多好啊,如果翟寧能辦好這件小事,柳茹月覺得自己必定是要留下的。
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楚阡澈,終於耐不住的問了一句,「買魚了麼?」
所有鏢師都垂頭悶笑了起來,翟寧也點頭道,「十娘讓買了三種魚。」
楚阡澈可算是放心了,略有赧然,「你們不知道十娘做的魚多好吃,我是想讓你們也嘗嘗。」
難得的解釋,但鏢師們並不信。
柳茹月也不信,他就是自己饞了。
難得有個好不容易,柳茹月也不追究底的詢問,免得對方惱怒,唯一的好都不要了。
「麻煩你跑一趟了。」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了翟寧。
「我儘快回來。」翟寧朝柳茹月和楚阡澈抱拳后,又看了眾姐妹一眼,就離開了。
現在開著門做生意,一會兒快到中午的飯點,訂餐的客人就會過來,也要開始忙碌了。
擔心他們呆著無聊,也耽擱時間,柳茹月對楚阡澈道,「謝謝你能帶著們過來,不過我現在還忙著,中午我也不會得空做飯,不如你先帶們去鶯歌那兒,我晚上做了飯,大家再一起吃。」
鶯歌開了花樓,楚阡澈是知道的,聞言他還是看了眾人一眼。
但作為鏢師,能安排好鏢師的未來,他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花樓雖算不上什麼好地方,可是十娘信里也說了,那花樓是淸倌兒樓。
鏢師們,能接到養家糊口的活兒本就不容易,一般的花樓也不願意要護院。
因為鏢師的事兒比男鏢師多很多,能上也不如男鏢師。
改行做其他,又浪費了自小練就的子功。
這一行願意跟著來京城的師姐師妹,也知道可能會進花樓,所以楚阡澈也沒替們擔憂的意思,他也相信十娘的保證。
至於鶯歌,有十娘在,鶯歌不會來。
見眾師姐師妹也未出異樣,楚阡澈對柳茹月點了點頭,以仗劍天涯的姿態帶著十一個鏢師離開了。
他們剛走,隔壁的曾氏就跑過來,趴在櫃檯上一副后怕的模樣問道,「剛才那行人看著是江湖人,我還以為有人找了江湖人來找你麻煩。」
曾氏拍著脯,嘆著氣,「沒想到竟是十娘的夫君,我差點去報了呢。」
「……」柳茹月尷尬一笑。
這事兒,徹底說不清楚了。
算了,這事兒越解釋越,反正自己也沒想再嫁,楚阡澈也不會呆在京城。
他是個跑江湖的人,大江南北的跑,即便將來要親也是在庭郡親,這些誤會影響不了他。
而且……,柳茹月想起那個把自己按水中的人,想著自己現在恢復了本來面貌的況。
同在京城,遇上陸鋮澤的可能十分大。
就算現在有了個兒子,能讓對方打消一些懷疑,但對方也不笨,可以懷疑孩子是撿來的。
如果還有了一個夫君,這事兒就好解釋多了。
就是有些對不起楚阡澈。
「十娘好福氣,夫君長得相貌堂堂、氣宇軒昂、舉步生風,一看就是個大俠。」曾氏頗為羨慕的誇讚了一番,又神兮兮的伏過去小聲道,「就是邊跟著太多子了,雖說江湖兒不拘小節,但你還是要盯點。」
柳茹月,「呵呵……」
曾氏以為不信,角一下拉,「你還別不信,嬸子我可是過來人,別看你邱叔現在老了、也沒你男人那麼有男子氣概,但他多也算京城一個小老闆,那些來買豆腐的小妖喲……」
柳茹月可不想聽邱老闆年輕時候那些風流韻事,趕截住話頭,「曾嬸子,他是鏢師,這次只是接了主顧的鏢,只能用鏢師護送主顧罷了,其他時候他都是帶男鏢師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嬸子我就放心了。」曾氏還想再說,瞟眼看到有人進來,「有客人來,你先忙,我先走了。」
「嬸子常來串門啊!」
來人是來預約的,柳茹月和他商定了時間,登記好,收了預約金,又來了吃飯的客人。
鎖好了柜子,柳茹月招呼客人坐下,就抱著孩子去了后廚做飯。
翟寧回來的時候,柳茹月正做了一半的菜,騰不出手來做接手上的食材。
十分主的問道,「這些菜現在可以打理出來,還是先放在一旁,下午再打理?」
「你會打理麼?」
翟寧點點頭,「雖然我從小練武,卻也會幫著阿娘照顧妹妹們,阿爹也是跑鏢的,不過為了護鏢走得早,鏢局也會幫襯我們家,不然我也沒機會練武。」
是看出來了十娘的用意,有心代一番家事。
柳茹月恰好也想看看翟寧的本事。
其實找一個護院,對方什麼也不做,就干站著也行,但翟寧這麼主,柳茹月自然欣喜,「好,那你先把鴨打理出來,魚找個木桶先養著,我這邊趕著菜上桌,可能顧及不到你。」
「你忙吧,我去外面,免得打攪到你。」翟寧避嫌的離開了廚房,知道做菜和練武一樣,都很是忌諱師。
在後院,柳茹月也不會拘著狗娃。
但狗娃也不會跑,因為他喜歡看柳茹月做菜,聞著菜味兒是真的香。
第一桌客人的菜都上桌后,第二桌客人又來了。
還好柳茹月經驗也足,有些可以一同蒸的菜,也不用臨時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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