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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凰毒妃》 第416章 賜死

「衛蘭靈給連王展示未卜先知的本事,還是通過夏素昔的牽線搭橋。夏素昔既知此事,又有害我的心,還能給連王吹枕邊風,還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一旦把懷疑的目落到夏素昔的頭上,傅思瀅心裏的質疑便沒那麼容易打消。

儘管連王先去石西、再趕回皇城、后與途中「偶遇」這一長串事下來,甚為忙碌,如果真的是夏素昔給連王出的一石二鳥的主意,那夏素昔也算是足智多謀、深謀遠慮了。

傅思瀅還真不太想高看了夏素昔。

也有可能是衛蘭靈出的主意。畢竟衛蘭靈既然想出藉助連王困的法子,那也一定要考慮到就算是幫助了連王,連王究竟能不能憑此功勞在皇上面前替自己求。與其求皇上開恩,坑一回,豈不是更快更簡單?

看傅思瀅因為遭連王利用而鬱悶不止的模樣,漠蒼嵐開口寬道:「不管連王有沒有利用坑害你,也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心,所幸衛氏如今已經被你送到本王府上私牢,接下來,該是你挾自居的時候了。」

聞言,傅思瀅神緩緩改善,出解氣之

「說得是,連王若是不給我一個代,衛蘭靈他就算是白救了!」

鑒於還有心等待連王宮給皇上稟明衛侯府毒害一案的結果,確認衛蘭靈已經被關慕王府的私牢后,傅思瀅便提出告辭。

這次漠蒼嵐沒有挽留,因為他也要出府行事。

在慕王府門前分別時,傅思瀅忍住了向漠蒼嵐詢問皇上賞賜的白鏡子一事。漠蒼嵐不提,直接開口向他索要,實在是很不好意思。小事兒罷了,他如今的確是忙得腳不沾地,只要往後能想起便好。

倒是漠蒼嵐有話要叮囑:「那幾幅圖上的人,你可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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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若是有機會見到,記得結識好。就算是脾氣不合說不到一起,也最好勿起爭執。記住,再有嫌怨,也得以大局為重。」

傅思瀅挑眉,笑:「我懂,先禮後兵嘛。」

漠蒼嵐垂目,輕笑馬車:「你總是懂。」

回府路上,晴音和孫丹都很好奇慕王說的是什麼人。傅思瀅有心描述吧,可想到漠蒼嵐所說的「機要件」,便只含糊道:「北夏來使將至,皇城裏奇裝異服的異國人會越來越多。來者是客,咱們見到了都得以禮相待。」

對此,晴音連連點頭:「那是自然,咱們大昌泱泱大國,對待遠客總不會缺了禮儀的。」

「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奇裝異服。大小姐,到時候咱們也弄來異國人的裝扮,新鮮新鮮!」

「誒,」傅思瀅雙眼一亮,眼珠子咕嚕嚕地轉,「這個可行!」

夜,歸府的傅宰相告知了皇上對衛侯遭毒害的判,傅思瀅長長舒一口氣,心中默默對徐氏和寧瑞道一句:若有來生,躲遠點!

……

翌日早朝之上,連王當朝稟明衛侯已休原配與子毒害衛侯一事,滿朝恍然。

由於此事在前一天已經由連王宮向皇上稟明,並且人證證俱在,尤其是那封書將這對母子的無與惡毒表現盡然,所以在早朝上沒有耗費太多時候,定罪聖旨下,眾臣對皇上的旨意毫無異議。

徐氏和寧瑞母子二人的舊罪新罪累積,徐氏的娘家有心救人,也無能為力。

宣旨太監帶著聖旨和毒酒抵達衛侯府,得知皇上真的下旨賜死徐氏和寧瑞,衛侯激之後,悲慟痛苦、慌不安。

結髮之妻、膝下獨子,如今,竟要因為毒害他而被他堅決要求死,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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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倉皇嚎哭的徐氏和寧瑞,突然,衛侯後悔,躺在藤椅上,掙扎著向監刑的太監懇求手下留人。

宮中太監面無表:「衛侯爺,這可是皇上的聖旨,奴才的職責所在是監督旨意執行,不敢抗旨不尊!」

「本侯這就宮懇請皇上開恩!」衛侯掙紮起,「你切莫作!」

看到衛侯後悔,雙下一灘尿的寧瑞痛哭嚎,磕頭連連:「爹!兒子真的知錯,兒子不孝!救我、救我啊!」

一旁的徐氏雙眼通紅、髮,也是淚流滿面,但沒有寧瑞這般激。或許徐氏心裏清楚,衛侯會原諒獨生子,但絕不會原諒

聽到衛侯嘶喊要備車宮,杜娘子沉默不語,吩咐下人聽命行事。但在下人要搬抬衛侯出府時,杜娘子在衛侯旁低聲道:「侯爺,有時候不忍心,才是最大的殘忍。」

衛侯一時沒有理解這話的意思,而等繞過影壁看到府門外無人人頭攢的那一瞬間,衛侯懂了。

聽說徐氏和寧瑞被下旨賜死,全皇城得閑的人都來看熱鬧。

「心狠手辣呀,連自己的夫君、自己的親爹也害,這母子倆真是滅絕人。」

「徐氏真不是個東西,被休也不是衛侯爺害的,自食苦果,結果還要毒害親夫!」

「面子裏子丟,要我都自盡了,還用得著皇上賜死?」

「還以為嚴家了寧瑞子,會有什麼後果呢。沒想到現如今嚴家爺屁事沒有,倒是寧瑞要嗝屁了!」

一說到寧瑞子這事,湊熱鬧的人不僅不嚴肅,反而一個個議論得熱火朝天。

「哈哈哈哈,誒誒,那天你在場不?」

「我不在場,憾啊!」

「我在場!哈哈哈,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呀,快說快說說,寧瑞下面是不是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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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個屁,他是被割了,又不是從來沒長過!看著像一個瘤子,可比瘤子要難看多了,畢竟上面有疤!丑!」

「哦哦,那是夠辣眼睛的了。誒,等等,那不是小倌樓嗎,你怎麼會在場?!」

「呃……」

盯著無數人的視線,聽著無數咒罵嘲諷和笑話,本就緒波太大的衛侯突然間眼前天旋地轉,氣上涌。

不需須臾,眼前一黑,衛侯歪了脖子,暈死過去。

杜娘子大驚:「侯爺!」

趕忙將侯爺又往府里抬。這一回,監刑太監自然得問:「這位夫人,衛侯爺暈過去了,那……雜家畢竟還得按時回宮復命的。」

杜娘子盈盈一施禮:「公公,妾份卑賤,不敢拖延公公施刑,更不敢抗旨。此事全由公公定奪。」

太監思索片刻,拱手:「那就只能請夫人待衛侯爺蘇醒后,為雜家討句見諒了。」

說罷,揮手:「來人,喂酒!」

跪在地上忐忑驚惶的寧瑞歇斯底里:「不!不!爹!爹,您醒……呃,噗,唔唔……」

同時被灌酒的徐氏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以最惡毒的目盯向杜娘子:「厲、厲鬼……也、也不放……你!」

杜娘子始終神淡淡,留給徐氏一個冷漠的眼神,扭頭吩咐下人快去請郎中,回屋伺候衛侯去了。

等衛侯醒來,見到的只能是兩了。

如果衛侯還能醒來的話。

傅思瀅收到徐氏和寧瑞被執死刑的消息后,心裏倒沒有太大的覺,只是吃飯時多吃了一碗飯,連母親都問道:「今天胃口這麼好呀,是有什麼開心事嗎?」

「嘻嘻,只要爹和娘康健、蕓芷和容辰幸福快樂,就是我每天的開心事!」

李氏樂得合不攏,剛想誇甜,忽然,下人在屋外欣喜地稟道:「夫人、大小姐,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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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下雪,傅思瀅趕忙起跑到門框邊,欣喜地看著從天上飄落的雪花。雖然雪花還小得幾不可見,但是很集。

李氏說:「還大的,看來能積上。」

「能積上就好。」

看到初雪,傅思瀅心愈發得好,哼哼呦呦唱起歌。歌還沒唱兩句,視野中出現馮管家匆匆而來的影。

「夫人、大小姐,連王登門到訪,說要見大小姐。」

李氏疑:「連王爺?」

傅思瀅則眉頭一挑,面上顯出譏諷之:「來了尊大神。呵。」

扭頭,轉:「娘,我去午睡了。」

「嗯?」李氏驚疑,「你沒聽到嗎,連王爺要見你。」

「他要見我,我要午睡,這並不衝突。您放心吧,連王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對於兒的任,李氏毫無辦法。見挽留不了兒,只好先隨管家去迎連王爺府,總不能讓連王爺在相府門外等待過久。

連王突然造訪相府,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向傅思瀅詢問衛蘭靈的去。昨日忙碌沒顧得上問,今日聽到傅思瀅竟然是將衛蘭靈送到了慕王府的消息,連王一瞬間就蒙了!

什麼玩意兒,把衛蘭靈從衛侯府救出來,然後送進慕王府?

這他娘的是從虎龍潭?

人已經被送慕王府,就不是連王能直接向慕王索要的了。是傅思瀅送的,就得問傅思瀅。

「呵呵呵呵呵,」李氏乾笑,「讓連王爺您見笑了,思瀅這孩子被我寵溺壞了,習懶惰。用完午膳就去休息,我已經讓下人去喚了,還請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再去催催。」

連王不覺有異:「夫人,叨擾您了。」

「您客氣。」

傅思瀅剛在自己臥房裏躺下,閉上眼打一個哈欠,李氏就急匆匆闖進來:「你還真敢睡,連王已經正堂了,等著你呢!」

「讓他等!」

害怕娘親再多說,傅思瀅所幸坐起,給娘親講明白:「娘,您別管這事,連王前兩天剛害了我一回,欠我好大一個人。就算他今日不來,我還要空對他興師問罪呢。」

傅思瀅心中氣怒難消:「你別管他了,回屋歇著吧。他若是等不了,自會離開。」

兒說得氣呼呼,李氏不再多問,只是也不可能回正堂去見連王,要不然多尷尬,於是李氏就留在兒的臥房裏,一邊等兒睡覺睡醒,一邊盤算相府招募護衛所需準備的各項事宜。

於是這下可好,沒人管連王了。

連王坐在相府的正堂,別說等到傅思瀅,就連剛才面的宰相夫人也等不到。納悶枯等半晌,終於忍不住,起走出堂,問相府的管家:「你家夫人和大小姐呢?」

馮管家也納悶呢,趕賠笑:「應該快來了,王爺您稍安勿躁,小的這就去瞧瞧。」

結果,馮管家這一去,也同樣不復返了。

連王一個堂堂皇城大紈絝,除了會皇上的氣、會慕王的氣,何時還過這種憋屈!等!沒人理!

一瞬間,連王真想甩手離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為向傅思瀅詢問更重要。

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時辰。等到傅思瀅睡足來見連王,連王已經窩在正堂的椅子裏睡著了。

傅思瀅在睡的連王面前站定,想了想,沖晴音努努,悄聲說:「去,揪草來。」

「是。」

不過片刻,晴音扯了一乾草進來。傅思瀅接過來,想也不想,直接就往連王的鼻孔里捅!

「唔!」

連王睡得正迷糊,陡然被乾草捅了鼻孔,嚇得手舞足蹈地驚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傅思瀅趾高氣揚的模樣,同時還有眼下一長長的乾草葉子。

「哼」地呼掉乾草,連王惱火又茫然地詢問:「傅思瀅,你幹什麼?」

見連王醒了,傅思瀅輕哼一聲,旋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冷聲道:「我不幹什麼,我倒是想問問連王爺你來是幹什麼?」

這一提,提到了正事。連王立刻拋棄被草鼻孔的事,質問道:「傅思瀅,你把衛蘭靈帶去慕王府了?」

「嗯哼,」傅思瀅聳肩,「怎麼了?」

「你怎麼能把衛蘭靈送到慕王府!」連王急跳腳,「你把送去了慕王府,本王還怎麼見?」

「呦,連王爺還要見呢?你也沒跟我說呀。」

「廢話,本王要是不再見,本王救做什麼,吃飽了撐的嗎?!」

見連王越說越急躁,傅思瀅的神也越來越譏誚,等到連王氣呼呼坐下后,冷笑一聲:「不是你吃飽了撐的,而是我吃飽了撐的!」

連王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連王爺心裏難道不清楚嗎?」傅思瀅斜倚,臉不善,「我是吃飽了撐的,才會頂著罵名幫你救出衛蘭靈。結果不僅沒有得到一句實話,反而還要落得你的埋怨。」

聽出傅思瀅話裏有話,連王也不是傻的,但還是要裝傻:「什麼沒有得到一句實話,什麼落得埋怨?傅思瀅,本王之前可是跟你過重要的,你忘了?」

「我沒忘。哦,對,是我說錯了,我也並不是沒有從你那裏得到一句實話,你說過衛蘭靈的事只告訴給我一人,所以啊……」

呼地,傅思瀅站起,吹鬍子瞪眼:「所以衛蘭靈的事皇上本不知道,皇上也本沒有發話說寬赦衛蘭靈!你騙了我!」

「你!」連王愕然,神怔愣片息,出尷尬之,「你怎麼知道了?」

「我怎麼知道了?呵,因為你也沒怎麼瞞吶!」傅思瀅甚覺好笑,「好生糙的瞞,連遮掩一下都沒有,連王爺這是拿我當傻子看,所以才這麼敷衍吧?」

「本王……不,我沒有!」連王苦惱捂額,語氣低沉,「我知道,沒有皇上的允準,你是不會輕易幫我的。所以我是想先等你把衛蘭靈救出來,再告訴你,我沒有想故意瞞你!」

此時對於連王的解釋,傅思瀅是一個字也不信,現在就想知道這個壞主意是誰出的!

「這會兒被我發現,你便這樣說,若是我沒發現,現在還得遭衛蘭靈去的質問呢!連王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是恰好把衛蘭靈帶去慕王府,而是帶回了相府,我會遭人的非議?」

連王一怔,突然遭到傅思瀅的質問,整個人都懵懵的。

「我、我不……我沒……」

傅思瀅是越說越氣:「正巧還是在衛蘭靈勾結徐氏母子毒害衛侯,被衛侯發現遭杖斃的時候,你那個時候懇求我將衛蘭靈帶走,你可知沒有皇上的寬赦恩準,我這番舉看在外人眼裏,完全就是包庇和袒護,要遭人脊梁骨痛罵的?!我幫了你,你卻騙我,利用我!害我!」

「沒有!我絕對沒有害你的心思!」

一聽傅思瀅將自己的罪名說得如此嚴重,連王哪能不張:「傅思瀅,你說我利用你,我認了,的確是我耍小心思,做錯了,可我是真的沒有想要害你啊!我是瘋了嗎,害你?我、我真的只是疏忽了,沒有替你考慮,是我的過失。」

傅思瀅盯連王,盯得連王惴惴不安了,才嗤笑一聲,道:「我相信連王你只是疏忽。」

聞言,連王大鬆一口氣:「那就好……」

「但我不相信給你出主意的人是疏忽,」傅思瀅大氣地補充道,「說吧,連王爺,是哪位神仙給你出的這個好主意?」

連王一時腦子不會急轉彎,盯傅思瀅,目瞪口呆愣了兩息,結說:「是……不,沒、沒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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