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卿九落針,宋許意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儘是惶恐。
「啊——」
聽到的尖聲,顧寒修趕上前,宋許意一把抱住他,哭著道:「寒修哥哥,妾做噩夢了。」
顧寒修輕的背。
卿九扯開笑了:「既然側妃醒了,那就沒大問題了。」
剛站起,就聽到宋許意趴在顧寒修懷裡哭訴:「寒修哥哥,我剛剛夢見有個惡毒婆婆想用針扎我!我好害怕!」
卿九本想走的,聽這怪氣映的話,頓時停住了腳步,將手裡的銀針一一攤開。
「王爺,我看側妃有些心緒不寧,不如讓我給做個針灸,好讓舒服一些。」
宋許意睜大了眸子,看著在卿九手裡泛著白的銀針,一下子慌了。
「王爺,妾無事了,針灸就不用了。」
卿九面帶微笑地走上前:「別怕,保證不會讓你變智障。」
「小意,讓卿九給你做個針灸,對你好。」顧寒修也道。
宋許意嚇得臉慘白。
「妾真的不用,多謝姐姐好意。」
「我這是為你好,你若是日後經常暈倒,王爺也擔心你不是?做一次針灸,一勞永逸,保證你以後不會輕易暈倒。」
話里威脅的意味十足。
宋許意後悔不已。
哪知道卿九竟然來真的!
「王爺,麻煩你按著側妃,若是待會兒掙扎,我落針可就不準了,扎個癱瘓什麼的,神醫也無力回天。」
顧寒修點了點頭,按著宋許意的手臂:「小意,這是為你好。」
宋許意嚇得渾發抖。
「我......我很好,不用針灸!」
「我看你氣虧損太多,子虛弱,必須要針灸調理。」
卿九可不管如何求饒,五六銀針落在宋許意的上,專挑那種讓人疼痛難忍的位下手。
但除了疼之外,沒有任何副作用。
宋許意額頭上的細汗麻麻地滲出來,整個人疼得說不出話來。
目猩紅地看著顧寒修。
顧寒修蹙眉,有些擔心:「卿九,小意好像很痛苦。」
「這是在排毒,汗流得越多,排毒越徹底,王爺不懂。」
宋許意:......
又是這一套說辭。
偏偏什麼都做不了。
長達兩刻鐘的針灸終於結束了,宋許意整個人猶如癱了一樣,一不,眼角還有淚水流出來。
「喲,怎麼還得哭了!不必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妹妹!」卿九勾收拾著東西,忽視了宋許意那雙怨毒的眼睛:「對了,下次再暈倒,我還給你做針灸。」
角牽起的笑容,讓宋許意不寒而慄。
「小意,你覺怎麼樣?」顧寒修關切地問。
「我......」迎著卿九那滿是寒意的目,宋許意渾抖不止:「我好多了,王爺。」
「既然好多了,那就早點回府去。」
宋許意眸微微一。
原來,顧寒修如此關心,是想讓早點回去。
「寒修哥哥,我想在這躺一會兒,可以嗎?」纖細的手指去拉扯顧寒修的袖子,閃著淚的眼神帶著祈求。
顧寒修終於是沒忍心。
「好。」
卿九已經提著藥箱離開了帳子,外面的將士看上去有些奇怪。
他們看卿九的目很是不悅。
瞇了瞇眼眸,沒有繼續去給那些士兵檢查,而是回了自己的帳子。
「紫雲,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
卿九懶懶地了腰,靠在塌上,翻看著醫書。
「是。」
紫雲作很快,一刻鐘便回來了。
臉有些難看。
「王妃,軍營里有人造謠。」
「造謠?」卿九未抬眉眼,依舊在看著醫書。
「有人說王妃您來軍營就是為了勾引慎王爺,好為自己找下家,畢竟您想和齊王和離,一定要找個靠山。而且,您每日給他們檢查,其實都是裝裝樣子,他們覺得他們強壯,本不需要軍醫!」
紫雲越說越氣,擼起了袖子:「您都不知道他們說話多難聽,我都想去打他們一頓了,把他們的堵上!」
「那你怎麼沒手?」卿九輕笑一聲。
紫雲又尷尬地把袖子放下來:「奴婢...打不過。」
卿九放下手裡的醫書,臉上的緒十分平淡。
「他們說,讓他們說,我若是表現得太在意,豈不是做賊心虛了!」
「可也不能讓他們隨便造謠吧!軍營那麼多人!萬一傳出去,怕是整個京都都知道了。」
紫雲一臉擔憂。
反觀卿九,滿臉的無所畏懼,拿著醫書繼續看。
「王妃,您還有心思繼續看醫書呢!」
「他們的,我又管不住。」
「可是...」
「我記得,軍營里好像有宋將軍手底下的人。」卿九淡淡道。
紫雲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有,之前倒是聽慎王爺提起過。」
「宋將軍之前送了幾個人過來,他們心裡向著宋許意,傳一些謠言,很正常。」
自家主子一點也不在意,紫雲心裡急得要命。
「可主子明明為他們每日檢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紫雲很是心疼卿九。
卿九卻淡淡一笑,揚起好看的眉眼。
「你放心,明天他們會來找我的。」
-
宋許意在帳子里躺著無聊,便讓安言帶著自己出去走走。
順便看一看那些將士們。
卿九不讓他們吃太多甜食,可他們心中對卿九有些意見,便不聽的。
宋許意將點心分發給那些將士,得到了所有人的讚揚。
「側妃可比齊王妃好多了,整日板著一張臉,雖然長得好看,也有些不近人。」
「慎王爺平日里很是嚴厲,我倒是能理解,但一個軍醫,在這裡不過是混日子罷了,不好好當的王妃,非要到這裡搶風頭。」
「我倒是沒發現哪裡厲害,之前救了皇上,是不是有什麼玄機啊!」
......
宋許意聞言,得意地勾,佯裝替卿九說好話:「你們可別這麼說,姐姐手裡可是有很多靈藥的,說是師傅傳下來的,能治好皇上,自然有功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