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冷冷地看著他：「你的是自私的。」

儘管堅心中十分覺得抱歉，但被卿九連續指責，心中也有幾分憤然。

「你和慎王爺關係不簡單吧？本來，煙兒和慎王爺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若不是你從中作梗，他們或許已經親了。」

卿九聞言，對他十分失。

有些人註定是改變不了的。

「當一個人覺得理虧時，就會不停地去找對方的錯事，來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卿九迴避了的話，抬起清冷的雙眸看著堅。

堅心頭一，彷彿被人看穿了一般窘迫。

「卿九！可你本我的兒！你沒有資格！」

堅怒了。

卿九慢步走過他的側，聲音清清淡淡。

「我早就知道了，你也不配做我的父親！」

堅睜大了眼眸，看著卿九逐步遠離自己的視線。

傍晚十分，妤煙找上了門。

「卿九，只要你治好我的臉，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卿九在屋正研究新的胭脂，擺了擺手，讓紫雲去應付。

「大小姐，我家小姐說了，之前的方子只要你按時喝，按時用胭脂，就會痊癒。」

「你說的是真的？」

「大小姐不信何必來問？」

紫雲沒什麼好臉。

妤煙強著怒火：「紫雲，我是相府大小姐，你怎麼敢！」

「大小姐，老爺已經不是相爺了，皇上今日已經讓公公送來了聖旨，老爺即將啟程去一個小縣城當縣令。」

紫雲的話讓妤煙如遭雷劈，整個人僵直著子站在那。

「你說什麼？」

「還有一件事，我家小姐之前收到了一封威脅信，那也是出自大小姐之手吧！大小姐之前做的那些事，我家小姐也都知道了，大小姐還想好好地活著，就別來招惹我家小姐。」

紫雲說完，轉進了屋子，將門一關。

妤煙傻愣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連珠扶著，連聲安：「小姐，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那件事已經板上釘釘，改變不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您的臉養好。」

妤煙強行忍著翻湧的緒，深吸了一口氣。

「我還有機會！連珠，明天我們去悅心買胭脂，不管花多錢，都得買回來。」

「是。」

翌日

堅走的時候，沒有人送，曾經那些阿諛奉承之人全都避而遠之。

世態炎涼，人心冷漠。

卿九坐在馬車裡，掀開簾子看向獨自背著行囊離開的堅，眸微微沉寂下去。

就算他們得到了懲罰又如何，的娘再也回不來了。

「走吧。」

馬車啟，趕往刑場。

徐禾行刑的時辰在午時，圍觀的人很多，但唯獨不見妤煙的影。

徐禾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披頭散髮，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彩和相爺夫人的風華。

抬眼看向人群，沒有看到悉的影，只看到了卿九。

對視的一瞬間，徐禾便立刻收回了目，低著頭，渾抖不已。

心痛的滋味，痛徹心扉。

連的兒都沒來送。

卿九神幽冷，著徐禾人頭落地，心中的念想只有一個。

娘，我替你報仇了！

肩膀忽然多了一隻手，本以為是顧暮舟，回過頭的瞬間卻看到了宋溫。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宋溫神很是同。

卿九的語氣不平不淡。

「謝謝。」

「卿九，你不必跟我見外的，其實。」

卿九沒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

宋溫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卿九，我喜歡你的子。」

「謝謝。」

「告訴你，慎王爺都把你們的事和我說了，我真的很羨慕啊。」

宋溫低了聲音，眼神中流出幾分欣喜。

卿九蹙眉：「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

「我明白，這些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宋姑娘，我們並不，我還有事，先走了。」

卿九拿來的手，和紫雲頭也不回地離開。

巧兒輕嗤一聲：「小姐，怎麼如此不知好歹。」

宋溫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隨即布滿了霾。

「好一個卿九，是我小看了。」

「小姐，您不如直接去向皇上提那件事，您和慎王爺小時候本來就有婚約這回事。」

「不急，慎王爺現在滿心都是，竟然也沒出破綻。」宋溫神冷。

「這個卿九還真是心機深沉，搶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婿，現在還來和小姐搶。」

「巧兒，可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宋許意進宮去，送了東西，本想讓皇上對卿九失去信心，好讓沒有價值，但結果呢！今天，宋許意就被足了！可見，卿九早就做足了準備…」

「小姐，那怎麼辦？」

宋溫微微一笑：「聽說，父親最近要去遠征了。」

巧兒不解。

「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卿九去軍營之前，先去了悅心閣，聽何溪說妤煙今日來買胭脂，何溪要了三倍的價格，也買了。

現在再也不是相府大小姐了，本沒有那麼多錢。

只要安安穩穩，不再給卿九使絆子，或許可以饒一命。

「何溪，下次來的時候，要雙倍價格吧！」

「是。」

代完之後，卿九去了軍營。

軍營門口，遠遠地看到顧寒修站在那，像是等人。

卿九無視他，想直接進軍營，顧寒修卻迎了上來。

他臉蒼白，乾裂，整個人彷彿消瘦了一圈，頹廢不已。

這才不過一日。

「卿九。」

顧寒修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有事？」

「本王想同你談談。」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卿九，你別再任了，本王和你說正事！你知不知道，父皇如今已經打算向五皇兄下手了。」

顧寒修的緒激了幾分，接著他就劇烈咳嗽了幾聲。

「你跟我說這些無用。」

卿九不為所。

「離開他，本王保護你一世安穩。」

「他無論如何，我都會跟在他邊，就算對抗皇權，我也陪著他。」

卿九的雙眸堅定，落在顧寒修的眼裡卻格外地諷刺和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