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沒空給他們一一解釋。
「手之後再說,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便做什麼。」
給他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些手用之後,卿九便讓他們換上服,又進行消毒,便開始手。
「麻醉劑!」
「手刀!」
「剪刀!」
......
一件件工逐一遞上去。
這兩個人還算機靈,記東西也很快,這也是卿九留下他們的理由。
元承的左胳膊從肩膀被人一刀砍下來,卿九饒是見過很多大世面,都不由得張了幾分,額頭也多了些麻麻的汗。
「汗!」
斷肢的難點和重點在於神經和管的合,就算是放在現代,都不見得能完恢復。
卿九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麼的手了,失誤一點都不行。
手整整持續了四個時辰。
帳子外,除了顧暮舟外,其他和元承關係很好的暗衛也是一臉張。
何溪抱著暖手爐站在旁邊焦急地等著。
除了卿九,元承和紫雲都是最好的朋友,還想看著他們親呢。
卿九從帳子里出來時,已經是疲憊不堪,走路都有些打晃,顧暮舟上前一步,將抱在懷裡:「走,回去休息。」
「還有其他百姓等著我呢。」
「回去睡覺!」
顧暮舟打橫抱起,大步離開。
何溪進了帳子,其他兩個大夫還對著幾個儀一陣探討。
「元承他怎麼樣了?」
「姑娘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看他自己恢復。」
隨口應付了一句,兩個人又開始對著儀討論。
送元承回來的幾個暗衛也圍了上來,元承還沒醒,上的傷口都已經被理好了,斷肢也重新接上去了。
何溪讓幾個人將元承送回了湖心島養傷。
卿九被送回了湖心島,顧暮舟強迫睡覺。
「你不問問我元承的況?」
「我相信你,不會讓元承有事。」
顧暮舟給蓋了蓋被子:「閉上眼睛,你該好好休息。」
「元承的斷肢雖然接上去了,但是以後肯定會留下後癥的,正常活沒什麼問題,但可能那隻手無法用武。」
「這是他自己作的。」
顧暮舟上這麼說,其實心裡十分擔心元承的安危,卿九也沒破他的心思。
「有可原,畢竟紫雲還在宮裡,若是今日換做是我,你也會不顧一切衝進去的吧。」
「若是九兒被抓,我今日便揚了顧寒修的骨灰。」
卿九輕笑一聲,困意襲來。
顧暮舟輕輕拍著的手背:「這幾日,顧寒修已經在找源頭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你放心他去找嗎?」
「我可沒空,我得時時刻刻陪著你,顧寒修也不會蠢到不管百姓的死活。」
卿九闔上眼,沒過一會兒便傳來清淺的呼吸聲。
顧暮舟輕嘆了口氣,起走出房間。
「狂月。」
「屬下在。」
「元承傷勢如何了?」
「何溪姑娘在照顧,元承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還在昏迷。」
「嗯。」顧暮舟寬了心:「之前讓你們調查的事,如何了?」
「源頭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商人從周商國進貨時帶回來的,那裡的人似乎都對這種病癥免疫了,和普通的風寒一般無二。」狂月道:「和周商合作的人很,那個地方產不富,今年這商人也是第一批和周商合作的。」
「是什麼引起的?」
「好像是食用生!」狂月道:「周商的人喜歡吃生。」
顧暮舟眉心發:「帶一些生回來,給九兒研究。」
「主子,請恕屬下多言,這些事不應該是顧寒修去做的嗎?」
「本王只是為了九兒罷了,顧寒修若是不盡心儘力,故意拖延時間,九兒在這就要多勞累幾日。」
「屬下明白。」
狂月退下后,顧暮舟去看了眼元承,元承已經醒了,只是渾不了。
他著顧暮舟,眼裡都是愧疚,想跪下求他原諒,可子不了。
「你別!你得好好養傷,若是再傷著了,累的是姑娘。」何溪阻止道。
「你乖乖躺好就是對本王最大的藉。」顧暮舟站在床榻前,冷著一張臉:「誰給你的膽子,自己一個人敢闖進去?」
「主子......」
「閉!說話,消耗力氣!給九兒找麻煩!若不是有九兒,你這隻胳膊徹底廢了!」顧暮舟厲聲呵斥:「下次再這麼沒腦子,本王也管不了你!」
元承垂眸,咬著,還有些不甘心:「可...紫雲...還在宮裡,若是今天是夫人,主子也會忍不住。」
「用你說!本王今天就揚了整個皇宮!可你有那個能耐嗎?隻一人,你覺得你自己很厲害?還是覺得自己能以一當千?若非本王讓人去把你救回來,你現在骨無存!」
元承緘默不語。
「公子,還是別說他了,他只是擔心紫雲。」何溪不忍再看下去了。
「現在是關鍵時刻,九兒本就很累,管好你們自己,若是再惹麻煩,本王也不會管你們!」
說完,顧暮舟甩袖離開。
何溪嘆了口氣:「你說你!怎麼那麼死腦筋!姑娘都說了先解決瘟疫,說明有把握紫雲是安全的,你這不是去送死嗎?」
「我知道。」
「你別也別怪公子,他也是關心你,知道你一個人闖進宮,立刻派人給你撈回來。姑娘為了救你,忙了整整四個時辰,人現在還睡著呢!」何溪倒了杯熱水:「你現在就消停一些,相信他們,一定可以把紫雲安全帶回來。」
何溪雖然是平民出,但跟著卿九數日,有些事也看得明白了很多。
給元承餵了水之後,繼續道:「其實我知道,公子一直在養蓄銳,今天為了救你,肯定會暴一部分實力,會引起皇上懷疑,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去做了,說明他還是很重視你。」
元承何嘗不知。
只不過,紫雲現在生死未卜,他心裡著實難,寢食難安。
何溪看他這幅難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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