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
紫雲雙目睜圓,獃獃地看著眼前的元承。
口的羽箭更像是扎在口的刀子。
「元...元承...」
雙膝一,跪倒在元承側,眼淚奪眶而出,滴落在元承的上:「元承...你...」
元承抬起帶的手,輕輕紫雲的臉:「紫雲,別哭...」
「對不起...元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卿九奔過來,趕給元承查看傷口。
顧暮舟眉心擰,一言不發,心口一陣疼痛。
元承是他的手下,亦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手足,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周圍的刺客還在繼續,秦恪帶著人力抵抗。
「九兒,怎麼樣?」顧暮舟忐忑地問卿九。
卿九眉頭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這箭穿了心臟,我無能為力......」
「什麼無能為力?小姐,你醫高明,把箭拔出來不就好了嗎?只要拔出來...元承就能活啊!」
紫雲拉著卿九的手臂,不停地搖晃,哭喊道:「小姐,求求你,救救元承,他一定能活命的。」
「紫雲,你冷靜一點,現在要是拔箭,他會直接沒命的,穿過了心臟,救不回來了。」卿九忍著心痛,告訴這個事實。
紫雲整個人呆坐在地上,眼神空:「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呢?」
何溪輕輕拍了拍紫雲的肩膀,想安:「紫雲...」
「你滾開!」紫雲直接推開了何溪。
何溪跌坐在一旁,獃獃地看著,全然忘了方才紫雲是如何將推到了刺客跟前。
元承猛地吐出一口鮮,手去握紫雲的手,他強撐著開口:「紫...紫雲......你要...活下去...」
「主子......」
顧暮舟上前握著他的另一隻手:「元承,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麼,不必說太多...下輩子,本王還和你做好兄弟。」
元承眼眶潤,他點了點頭,又看向何溪:「何溪...我...替紫雲...給你道歉。」
「元承,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沒錯。」
何溪捂著,強忍著眼淚流下來。
「夫人,好好...照顧...照顧公子...紫雲也...也拜託你了。」
「元承!我不要你走!我不要!」紫雲抱著他哭的撕心裂肺。
卿九看不下去了,紅著眼眶別開眼,顧暮舟將抱在懷裏,他心裏同樣難。
「紫雲...」元承握的手:「對不起...以後遇到合適的...的人,你改嫁吧。」
紫雲回想起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為,萬分的後悔。
只想報復何溪,只想理掉何溪而已,所以才和那個人合作,但是事為什麼變了這樣?
為什麼元承會替擋箭?
為什麼何溪沒有死!
為什麼到最後,失去最重要東西的是!
紫雲晃著腦袋,腦子裏混不堪。
從元承上出了匕首,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之際,直接了自己的口:「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我要跟你一起走。」
「紫雲...你傻不傻...」元承想阻止,可已經沒力氣了。
聽到聲音,卿九猛然回過頭,睜圓了雙目:「紫雲!」
撲過去抱住紫雲,按著不斷流的傷口:「你等等,我給你止,我給你包紮。」
可惜,匕首同樣貫穿的左口,貫穿了心臟。
「小姐,別費力氣了...」紫雲俯在元承的上,角帶著滿足的微笑:「其實...這些人都是我...招來的...我對不起你。」
「你別說這些,等你好了再說。」卿九想去給醫治,被紫雲攥了手指,阻止道:「小姐,這輩子能做你的婢...我...我很開心,讓我...和元承...一起走吧。」
「紫雲,不要......」卿九搖著頭,去抓紫雲的手:「你怎麼那麼傻啊!」
剛在葯谷經歷了生離死別,又親眼看著一直陪著自己的婢在面前自殺,還有元承......
眼前的鮮彷彿灌滿了卿九的眼眶,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仰頭暈了過去。
「九兒!」
顧暮舟抱去了其他的帳子,混不堪的場面留給狂月等人理。
天空中的烏雲緩緩遮住了月,地面上的亮逐漸減弱,直到剩下的刺客們全部撤退。
秦恪滿頭都是汗,和秦歷河趕到現場時,紫雲和元承已經沒了氣息。
「這......」
何溪哭的雙眼都花了:「將軍......他們......」
「節哀。」秦恪嘆息了口氣。
秦恪將何溪扶起來:「小九呢?」
「姑娘剛剛暈過去了,公子把帶走了。」
在場的人中,秦歷河資質最老,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秦恪,你幫著他們將這兩個人安葬了吧。」
「是,叔父。」
代完,秦歷河去了一旁的帳子裏。
顧暮舟還在照顧昏迷不醒的卿九。
「我已經讓秦恪將他們二人安葬了。」
「多謝伯父。」
「小九就給你了,我會和秦恪去調查刺客的事,等小九狀態好一些,我們就抓時間回去吧。」
「嗯。」
第二天清晨,卿九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坐起來,額頭上冷汗直流。
顧暮舟趴在床邊,被的作驚醒。
「九兒。」
「顧暮舟。」卿九轉過抱著他哭:「顧暮舟,我做噩夢了,我夢見元承和紫雲死了。嚇死我了!」
顧暮舟收了手指,垂眸不語。
他輕輕著的背:「九兒別怕,你了沒?我去給你準備早膳。」
「顧暮舟,紫雲和元承呢?怎麼沒見他們,何溪也沒在。」
「九兒,要麼你再睡一會。」
「顧暮舟,那不是夢對嗎?」卿九睜著眸子看他,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那不是夢,元承和紫雲真的死了對嗎?」
顧暮舟地把抱在懷裏:「九兒,你還有我,我還在,何溪還在呢。」
「我要出去看看他們,你別攔著我!」卿九拚命地想推開他,可顧暮舟力氣大,掙了幾下都沒掙開,只能趴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
顧暮舟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陪著。
昨天,經歷了太多,一下子看到三個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心裏承不住是正常的。
現在於崩潰的邊緣,顧暮舟只想好好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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