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時間久了,你一定會嫌棄我。」
卿九撇撇,拿起旁邊的食盒,一打開便是撲鼻的香氣。
整個馬車裡都是飯菜的香味。
「我才不會嫌棄你。」
顧暮舟拿出碗筷,給夾菜:「在我這裡,你可以當個閑人。」
「時間長了,沒有你在邊可怎麼辦?」
「我不會不在你邊。」
卿九彎甜甜一笑:「是嘛。」
顧暮舟將碗筷遞給:「我想好了,等這次事結束之後,我會重新給你一場盛大的婚宴,我要讓整個北域都知道,你值得最好的,他們的公主嫁了個好人。」
「你是好人嗎?」卿九眼底有淚閃過,莞爾道。
「不是好人嗎?」
「不算。」卿九嬉笑一聲,搖著頭。
「那我算厲害的人。」
「你很自信嘛。」
「所以,九兒覺得我很壞?」
卿九往裡塞了一塊:「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男人不壞,人不。」
「你是哪裡聽說的七八糟的話。」顧暮舟抬手在腦門上彈了一下:「快吃飯。」
卿九飛快地吃完了一碗飯,趁著休息的時間,去了另一輛馬車看顧靖。
「皇叔,您怎麼樣!」
「酌兒有消息了嗎?」
顧靖撐著子坐起來。
「皇叔別擔心,酌兒現在很安全。」顧暮舟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您自己的。」
「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再過個半個月,我們就能到徐國了,我們已經加快了速度。」
顧暮舟道。
顧靖的眸有些深。
「酌兒……他從未離開過我這麼遠,這麼久,他肯定很害怕。」
「皇叔,酌兒雖然年紀小,但是我相信,酌兒一定能面對這次困境。」顧暮舟道。
聞言,顧靖深深地嘆了口氣。
「皇叔,酌兒有自己的想法,也肯定有自己的對策。」
「希如此。」
顧靖閉上眼,神依舊十分痛苦。
卿九熬了葯,給他喝下,便拉著顧暮舟先離開。
「酌兒的況到底如何?」
顧靖信他的話,可卿九知道,那話半真半假。
顧暮舟鎖著眉:「酌兒沒有命之憂,但也沒有很好過,鄭余見他年紀小,曾……嘗試用刑。」
「用刑?」
「他一個孩子,鄭余覺得他肯定承不了。」
顧暮舟目深邃,夾雜著一抹濃烈的危險氣息。
「那酌兒豈不是……」
「但鄭余知道,酌兒不能死,所以經了些皮之苦后,他們改變了策略。竟然想用人計!酌兒還是個孩子……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鄭余!」卿九恨得牙:「只有他會用這種骯髒的手段!」
「我派去的人,只能打探消息,並不能救出酌兒,鄭余在囚他的寢宮周圍布置了很多守衛。我們的人也不可能去太多,為了掩人耳目,只能讓兩個人打探消息。」
「我們得儘快回去,徐國的鄰國已經和臨水聯合,大軍近徐國的邊境。」卿九皺著眉,思索道:「另一路近北域,他們想各個擊破。」
「嗯,徐國現在缺主心骨,駐守邊境的大軍有些吃力,聽說這兩天打了一場敗仗。」
「不如這樣,讓人送皇叔回去,我們現在就去邊境,然後讓其他人帶著援軍趕過來。」
顧暮舟拉著的手:「九兒,你應該跟著皇叔回去。」
「你說什麼胡話,戰場肯定有很多傷者,我必須去。」
兩個人正說著話,後,顧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
他們的話,他都聽到了。
「你們說什麼?酌兒在……被用刑?」
卿九和顧暮舟回過頭,正看到顧靖捂著口,臉蒼白,險些跌倒。
「皇叔。」
顧暮舟先一步衝過去扶住了顧靖。
顧靖抬起頭,一把抓住了顧暮舟的手臂:「暮舟,你說實話,酌兒他到底怎麼了?」
「酌兒了點苦,但沒有危險,皇叔,你別擔心。」
「走,現在就去邊境,現在就去!」顧靖聲音陡然大了起來:「暮舟,現在我們就去。」
「皇叔!不能心急!」
「我現在就去!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顧靖拂開顧暮舟的手,轉就要走,卻猛地停住腳步,一陣眩暈襲來,他腦袋一暈,朝後倒去。
顧暮舟趕扶著他:「皇叔。」
「皇叔這是急火攻心,看來,我們真得改變計劃了。」卿九臉不太好看:「讓驚厥來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
「先扶著皇叔上車。」
兩個人將顧靖安置好,然後飛鴿傳書回徐國京都。
顧靖昏迷了三日,三日之後,眾人也和趕來的顧驚厥匯合。
「皇兄!」
顧驚厥飛下了馬。
「驚厥,你終於來了。」
「皇叔怎麼樣?」
「皇叔還在昏迷,他的況很不好,我們不能耽擱了,我和九兒必須立刻趕到戰場。你帶著皇叔回去,如果皇叔醒了,你必須要勸住他,不能讓他衝。」
顧暮舟神嚴肅。
「好,皇叔給我,現在戰況對我們很不利,聽說大將軍儘力抵擋,但是對方人數太多,京都目前我只能暫時坐鎮,我不能離開。」
「驚厥,京都給你,我很放心。」顧暮舟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
做了一番告別,顧暮舟和卿九騎著馬離開,只留下一地捲起的煙塵。
顧驚厥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掀開馬車簾子后才發現,馬車空空如也,顧靖不見了。
他臉大變。
「來人,快去找皇叔,必須把皇叔找回來。」
「是。」
周圍的侍衛四散尋找顧靖的影。
眾人搜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顧靖的影,顧驚厥急得團團轉。
「皇叔上有傷,肯定走不遠,我們快去追。」
顧驚厥上了馬,騎著馬朝著顧暮舟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顧靖會離開,只會走一條路,就是去邊境的路,和顧暮舟一樣的路。
馬蹄聲逐漸遠去,旁邊林子的深,顧靖緩緩走出來,看著顧驚厥遠去的背影,他的神緩緩沉下來。
「酌兒,你等著,父親親自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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