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梁小夢的車子漸漸遠去,阿發和阿財站在我邊,同時驚呼道:“嫂子牛!”
這倆人也是跟著吳凡和董星學壞了。
我白了他倆一眼,也沒搭理他們,迅速奔向韓博奇。
韓博奇躺在大眾cc的車門邊上,腹部滿是鮮,腸子都流出來了,人也昏迷不醒。
我一看他這個況,就知道他傷得不輕,廢掉是肯定的,看來要長期住icu,能不能醒過來都是問題了。
梁小夢的經驗真是富,扎得也相當準,這是真心實意地幫我忙啊!
有這樣的朋友,夫復何求?
心里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面上不能表現出來,我抓著韓博奇的胳膊,假裝面焦慮地喊著:“韓經理!韓經理!你怎麼回事,別嚇唬我……”
韓博奇已經完全昏迷,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阿發和發財在旁邊說:“虎哥,別演了,沒人看的,太假了點!”
我扭頭看向左右,確實沒人往我們這邊看,甩手便往韓博奇臉上甩了個大兜。
“活jb該,大傻!”我狠狠地罵了一句。
但也不能不管他,不趕送到醫院,人肯定就死了,那梁小夢也遭殃了。
“嗚哇嗚哇——”
我回過頭去,正看到一輛救護車疾馳而來。
是周海打的120,他把杜天驕扶下來了。
我趕讓阿發和阿財抬起韓博奇,也朝救護車的方向奔了過去。
“砰”的一聲,發財兄弟沒有抓穩,竟把韓博奇甩出去了,人在馬路上打了好幾個滾,腸子都拉出去一米多遠。
“你倆別玩了,再玩人就死了!”我低聲說著,趕撲過去把腸子給韓博奇塞回去。
阿發和阿財這才認真起來,小心翼翼地把韓博奇抬到救護車的邊上。
周海剛把杜天驕送上車,一回頭看見我們,驚訝地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一言難盡,先去醫院吧!”
將韓博奇也送上救護車后,我們一眾人也各自開車前往醫院。
路上,周海給葉正打電話,說了一下剛才的事。
葉正本來都快到眾點ktv了,接到電話以后,也朝醫院趕來。
醫院里,杜天驕和韓博奇都被送到手室里。
沒多久,葉正便趕來了,我和周海連忙站起來。
“葉哥!”
“嗯,什麼況了?”
葉正神匆匆地問。
我和周海便把之前的事講了一下。我說我在零度酒吧閑著沒事,就去眾點ktv找海哥玩,結果到這件事了,一個沒理好,讓對方搶走了槍。
葉正倒沒在意這個,而是問道:“杜公子的傷怎麼樣?”
我說:“送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不過我看過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真沒什麼大礙?”
“是的。”
“那就好……”葉正呼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人沒事就好,有個三長兩短,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接著又看向我說:“你怎麼能掏槍?這是c市,不是襄縣!槍這東西,能不拿就不拿,知道沒有?鬧到局子里去,撈你也費勁!”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但已經有了的責怪之意。
“是,我知道了。”我誠懇地點頭。
我正準備再跟他說韓博奇的事,就聽走廊之上腳步聲響。
幾個中年男人步伐匆匆地走過來,為首的一個著普通的夾克衫、西和皮鞋,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又氣場強大,跟著他的兩人則是西裝革履、眼神鋒利。
“杜先生!”葉正立刻迎了上去。
我瞬間就知道,那就是杜天驕的父親杜文昌了,來醫院之前已經聽周海介紹過,c市最有權勢的幾個男人之一。
不是天花板,但接近天花板!
杜文昌來了,有資格接待他的只有葉正,我和周海只能在旁邊扮演小弟的角。
至于阿發和阿財,都恨不得到消防梯里去了。
“怎麼回事?”杜文昌神平靜地問,看上去沒有一點慌,仿佛是在考察工作、接見下屬。
但我知道他不可能不慌的,那可是他親兒子啊!
真不慌的話,怎麼可能連夜趕來醫院?
現場除了我們以外,之前和杜天驕一起唱歌的幾個朋友也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將之前的事講清楚了,杜文昌聽完以后,神依舊平靜,只是問道:“傷勢重嗎?”
葉正還沒開口,手室的門就開了,一個護士探出頭來說道:“杜天驕的家屬在嗎?”
“在。”杜文昌立刻走了過去。
葉正連忙跟上,我和周海也隨著去了。
醫院知道杜天驕的份,給他做手的都是主任級別。
我們進去以后,醫生便迎上來,給杜文昌介紹著況。
“皮外傷,沒有大礙,已經包扎好了,就是有點輕微腦震,休息一個星期就能完全恢復過來……”醫生極其專業地下著診斷。
我在旁邊聽著,松了好大一口氣,心想曾小寶現在學乖了,下手有分寸了,沒有釀大錯。
但不知道杜文昌會怎麼對待這件事,真要抓捕曾小寶的話誰也沒轍,所以心里依舊七上八下地打鼓。
“爸……”
手臺上,杜天驕已經醒來了,腹部和腦袋都做了包扎,坐起來跟杜文昌打了個招呼,但是眼神依舊略顯迷離,顯然“那東西”的勁兒還沒有完全散去。
杜文昌走過去,直接掄圓了胳膊,狠狠扇了杜天驕一個大耳。
“啪!”
這一掌打的,現場所有人的心都跟著了一下!
手室里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出聲。
“爸……”杜天驕捂著臉,子有點哆嗦起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不是有病?”在外人面前一直很淡定、很從容的杜文昌,看到兒子以后似乎終于忍不住了,緒開始發,人也開始暴怒,一張臉都發起抖來,指著杜天驕,恨鐵不鋼地說道:“郭文鵬已經夠慘了,你不幫忙可以不幫,你打人家干嘛,腦子有問題嗎?”
杜天驕低著頭不說話。
“照我看,你就是活該!人家扎你兩下都是輕的,怎麼不直接把你捅死?弄死了你,我也算省心了!我就想不通了,我怎麼會有你這種不的兒子……我他媽遲早被你害死!”杜文昌越說越氣,甚至了臟話,又出手去,還要再打杜天驕。
“杜先生,別打了,杜公子剛做完手,扛不住你這麼打的……”葉正趕手攔住,好說歹說地勸著他。
“我真是看他一眼都要吐了……我怎麼會有這種兒子!”杜文昌咬牙切齒,但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轉就往外走。
“你以為你就好麼?”杜天驕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杜文昌猛地回過頭去,眼神中冒出火焰。
“你是司法天神,你清高、你自傲!你把我媽在華山底下,我遲早找你算賬的!”杜天驕恨恨地說。
“???”杜文昌一臉迷茫。
“岔道了……本來還清醒著,你這又打又罵的,他腦子徹底糊涂了……”葉正低聲道。
“傻!”杜文昌咬牙罵了一句,轉往外走去。
悲摧的命運,如何逆轉? 追求卓越,追求完美,追求暢快人生,卻追求不了最普通的人生快樂。 得與失之間,孰重孰輕,年輕人是否注定要迷茫?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在大是大非前是否經受得住考驗?父子之間的感情,又是否經得起考驗?死去多年的親人,居然以對手的身份出現在面前時,項飛的心痛了。 愛恨情仇,全涌來時,他是否經受得住呢?
赤色流星劃過天際後,人類文明陷入停滯。從那天起,人們再也無法製造一枚火箭,一顆核彈,一架飛機,一臺汽車……近代科學堆砌而成的文明金字塔轟然坍塌,而災難,遠不止此。灰色的世界隨著赤色流星降臨,像是鏡麵後的鬼魅倒影,將文明世界一點點拖入無序的深淵。在這個時代,人命渺如塵埃;在這個時代,人類燦若星辰。大廈將傾,有人見一戲子屹立文明廢墟之上,紅帔似血,時笑時哭,時代的簾幕在他身後緩緩打開,他張開雙臂,對著累累眾生輕聲低語——“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