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頓時放下手,用被子遮住自己,卻聽見郁危的笑聲傳來。
嘟嚷了幾句后,困意便再一次襲來。
等溫阮再一次睜眼,屋外天已經大亮,剛坐起子準備穿,屋外便響起了小丫鬟的聲音,“鄉君,你醒來了嗎?”
“嗯!”
小丫鬟們魚貫而,有的端著裝滿了熱水的銅盆,有些拿著漱口水和巾,還有的拿著一些首飾盒子。
們有條不紊的替溫阮梳洗。
“鄉君,這是貴人之前送來的香膏,你多抹一些!”
楊貴人不喜歡脂、香膏,故而定燕帝給的賞賜,全都一腦丟給溫阮。
溫阮對這些雖然沒興趣,分了一些出去,卻還剩下不。不用又太浪費,故而只能忍著讓小丫鬟給自己涂涂抹抹……
不過不得不說,宮里的東西用料的確是好,便能聞出幾種名貴的香料摻在香膏里。
之后便有小丫鬟拿來食盒,里面是一些清淡的早飯和一碗小米粥。
這小米據說是北境的黑土地才能長出來的糧食,拿來熬粥吃是又糯又香甜,每一年都是拿來作為貢品的。
定燕帝會賞賜臣子一些,楊家自然也有,楊老太太喜歡吃面食,倒是不怎麼喜歡吃這些小米粥,故而廚房都拿來給溫阮用了。
“鄉君,郁大人讓我告訴你,他在書房!”
等用完早膳后,便有小丫鬟說了郁危在哪里,溫阮點了點頭,“好!”
溫阮沒有急著去見郁危,而是去了楊家想西花廳里等洪星文、許長游等人。
這次,來了一位稀客——王忠元。
王忠元乃是北境人,他的祖上和王景山等人乃是親戚,這次王忠元會借過王景山來見溫阮,其實是來和溫阮談生意的。
如今麻線、棉線的生意給了洪星文,許長游負責霜糖、冰糖還有各類罐頭,這王忠元便是想和溫阮做羊生意的。
“我可以給鄉君提供大量的羊,可我也想問鄉君要一些東西!”
王忠元說,“我乃是大越北境人,我們王家在北境有不合作的部落,所以若是鄉君收我是用來的羊,肯定比外面那些零零碎碎的多!”
王忠元倒是沒吹牛,王忠元的祖籍乃是固北城,而固北城這個地方,不止是北狄人想要做生意的必來地,也是其他游牧人認為的最大易市場。
如今雖然和北狄開戰了,可其他零散的游牧人依舊會來這里,而且他們大多不要銀子,只要資。
“王大人想要什麼呢?”
王忠元道,“我是個大老,我不和鄉君說暗話,我想要指南針和腳踩紡線車!”
“還有,我聽聞鄉君手里有一批鐵,我……”
“不行!”
溫阮直接打斷了王忠元的話,“我手里并無鐵,所以沒辦法和王大人做易!”
溫阮的手里,是有鐵的。
這一批鐵是在彭州府的時候,親自鍛造的,不過數量并不算多,就只是那麼幾十把!
如今大越的鐵并不算好,畢竟這里面蘊含的雜質太多,溫阮也是費了不的功夫才弄出來這些鐵,送給了長林鏢局里的人。
當時,耿家兄弟們和長林鏢局的人別提多開心了。
自然,溫阮也給阿蓮做了一把劍、郁危手里的那把匕首也是溫阮做的。
這個消息不難打聽,王忠元會得知也不奇怪,只是溫阮沒想過要把這些東西送到外面去。
固北城雖是大越的城池,可這里龍蛇混雜,溫阮可不想自己的鍛造技被北狄人走,那怕是一點點也不行。
王忠元沒想到溫阮拒絕的這麼干脆,他又說,“鄉君,羊我可以做給一些,再拿一些牛和馬匹來換,也不行嗎?”
溫阮皺眉,“王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和你做生意,這鐵我手里是真的沒!”
王忠元不甘心,“我可以提供鐵給鄉君!”
“王大人……”溫阮打斷了王忠元的話,又道,“鐵礦乃是大越最需要的礦石,我若是做鐵礦生意,那我什麼了?”
王忠元頓時流了冷汗。
大越是不允許商人做鐵礦、銀礦、和銅礦等等的生意的,說白了,若是府不管,你私下開采或許沒事。
可若有人拿這個做把柄,那府便能治你一個大罪。
尤其是鐵礦……
府可以說你想要造反才會制造那麼多兵,不然你一個老百姓一個商人,你怎麼會做鐵礦生意?
此時,許長游也察覺到這一點,他忙對王忠元說,“老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鄉君是什麼人,還會騙你?至于那紡線車,我覺得你也沒必要要!”
“你就算拿了紡線車,你也做不出很好的羊絨!”
想要把羊變羊絨,這里面便需要用上梳機,而溫阮制作的梳機怎麼可能讓外人知道。
故而,不人都因為,羊能變羊絨最后變羊絨線,其實工序很簡單。
“王大人,你想要紡線車,其實不該問我買,應該問工部每年會放出去多!”溫阮道,“其實在我這里買和在工部買是一樣的!”
王忠元也明白自己太冒失了。
其實不怪他那麼眼饞溫阮做的兵,他見過耿家兄弟的兩把長刀,那真是削鐵如泥,耿家兄弟喜歡的不得了,當寶貝一樣供著,
至于紡線車……
工部的確會賣一部分出去,可賣的數量太,想要的人太多了!
這紡線車可比之前手搖的紡車快多了,誰能不心?僅僅是拿來紡麻線都能賺的盆滿缽滿。
“那我……我要指南針、鹽、還有冰糖霜糖、罐頭可以嗎?”王忠元了手,“若是可以的話,那些羊絨我也想要一些!”
許長游:“……”
洪星文更是挑眉問,“王老弟你想要的東西可真不啊!”
王忠元更是紅了臉,可卻依舊著頭皮要和溫阮做生意。
他知道自己要的東西種類多,但是,他能送來的東西也多。
“我都可以賣你,但是……”溫阮和王忠元說,“我現在要糧食和類,你能幫忙湊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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