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危的手極好……
他聽聞楊家老太太會選溫阮來這個位子看三甲游街,故而在方才禮部讓他選街道的時候,他便提了這里。
周文朝和王固貞瞧著二樓茶室的,心里頓時明白了。
他們本以為郁危選這條街道,是因為這里的衙門多,郁危如今被陛下賜了六品承務郎位,雖然是個翰林的閑,卻是可以在六部走的。
這讓不人都錯愕,畢竟,一般的進士即使是狀元,也要在翰林院熬多年的資歷,從七品的修撰開始做起,可郁危卻是從六品做起,可見定燕帝對他的重和喜。
郁危平日里雖然也在翰林院做事,但是卻能在六部需要人的時候,第一時間被借調過去,這種恩寵,誰不羨慕呢?
不過,再羨慕也沒有用,因為郁危的確是才華出眾,他有這樣的本事,周文朝和王固貞也輸的心服口服。
“這位是?”
周文朝看著二樓的妙麗姿,還是忍不住問郁危,“是郁夫人嗎?”
郁危笑了笑,“嗯,是我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牡丹花簪在了帽上。
其實,周文朝和王固貞都簪了花,但是周文朝畢竟年紀大了,和郁危比起來倒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王固貞年紀小一些,可他的容貌和郁危比起來又差了一大截,故而,這兩個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了最大的綠葉。
尤其是周文朝,一時高興自己中了榜眼,也算是郁危一人之下了,可又覺得難的是,誰都知道郁危的前途無量,不是他這個榜眼能比擬的。
……
一行人漸漸的走了,而郁危和溫阮招手,也騎著馬離開了。
溫阮坐回了屋子里,而隔壁的趙娘子卻是臉煞白……
“姐姐,你沒事吧!”
“是啊,姐姐,這幾個臭男人你別放在心上,有他們求你的時候!”
“姐姐,你才華橫溢,姿容出眾,有什麼可擔心的?這探花郎,肯定會拜在你的石榴下!”
“是啊,我聽聞這狀元郎乃是寒門出,可這探花郎就不一樣了,他世顯赫,父親又是朝中的大員,比這狀元郎搶手多了!”
趙娘子心里卻是嘀咕著,這錢多、世好又有什麼用?能考上狀元,還三元及第的,又不是靠錢多,靠家世好。
這種人,是要名垂青史的,而卻連在這個人邊掀起一點點小波瀾都沒有。
不過,趙娘子心里再難,表面上也是笑了笑。
握著手里的牡丹花,有片刻失神。
“妹妹,你若是真心心悅那狀元郎,那就拿出你拿男人的手段來!有什麼怕的!”說這話的,是和趙娘子齊名的柳娘子,不過是萬艷閣的人,今兒來這邊,也是來炫耀自己和周文朝認識,而且周文朝還給寫過詩詞。
“我遠不如姐姐厲害!”趙娘子笑了笑,“聽聞榜眼乃是姐姐的幕之賓,姐姐真是好眼!”
眾人似乎都習慣了兩個人的談話,所謂男子們爭功名,而青樓里的姑娘們,不也是爭一口氣嗎?
等歲月老去,們想起今日讓文魁拜在自己的石榴下,也會覺得此生無憾了。
是人,都會爭一口氣!
……………
郁危中了狀元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而彭州府的員們已經準備好了賀禮,開始往郁家的新宅子送去。
阿蓮認的字并不算多,故而都是芍藥和半夏在接待這些送禮的人。
芍藥和半夏都是被王嬤嬤親自調教過的,故而在接待這些人的時候沒有半分失禮,只是來的人太多了,芍藥和半夏心里終究是有些慌張的。
此時,巷子外更是人山人海,圍的整個宅子水泄不通。
郁危和溫阮還沒有回來,已經是竹震天響了……
好在文老大夫領著文家的人過來幫忙,這才讓芍藥和半夏松了一口氣。
此時的問老大夫看著傅新,眼里噙著笑,“你想起什麼了嗎?”
傅新點頭,“當年大公子也是如此……”
“準確的說,這場面比大公子中狀元的時候更熱鬧!大公子并不是三元及第……而且,大公子中狀元的時候,比郁老爺大幾歲!”
文老大夫說,“是啊!”
“我只是沒想到,郁居安他真的能做到!”
所有人都不知道,方才在大殿上,郁危面對聚賢書院的人的咄咄人,境有多麼的危險,若是稍微說錯一個字、一句話便會萬劫不復。
文老大夫也是聽彭家人說起的,說郁危的確是個奇才,他談起孔孟可比萬首輔還要悉。
郁危和萬首輔這麼一對比,郁危反而更顯老。
故而,彭家人也奇怪,這種老按理說是在場混跡多年,甚至一生的人才能看的東西,為什麼郁危會如此的手到擒來。
真是太奇怪了。
這麼一對比,郁危更像是當朝的首輔。
“我覺得,這郁居安……”裴子濯突然說,“未必就不會是未來的首輔!”
文老大夫在聽聞這句話后,起初震驚的難以開口,可后來想想,裴子濯說的未必有錯。
郁危在大殿上說的那一番話,上至君王,下至朝臣,誰不聽的熱澎湃呢,也是因為郁危的這一番話,朝堂上爭吵的談和和開戰的問題終于定下來了。
小人畏威而不懷德,有小禮而無大義。
所以,郁危主張,要把北狄人打服,而且還要打到北狄的老本營去,讓北狄人百年再也不敢有攻打大越的想法。
不止如此,郁危還說服了戶口籌集糧草,戶部幾個侍郎難得的是點頭贊同了。
工部這邊本就對郁危和溫阮有好,故而也幫郁危說了不好話。
本來糟糟的朝堂,因為郁危的一番話,突然就有了眉目。
這樣的人,文老大夫又怎麼會不畏懼?
“回來了!”
阿蓮瞧著不遠騎著馬的郁危,后面跟著一輛馬車,便道,“三老爺和三太太回來了!”
此時,文老大夫有些熱淚盈眶,彷佛看著自己的小輩功了一樣高興。
………
而就在幾日后,北境傳回來的一封戰報,卻讓本來剛剛有了點氣的朝堂,掀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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