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聽著楊貴人的話，心里卻是有點小委屈。

誰能想到不過幾個月，這溫姐姐便從姐姐變了姨姨？

他還在等溫阮往后瞧不上郁危，然后休了郁危，再嫁給他呢！畢竟白小七只聽說過，有人娶姐姐的，倒是卻沒聽說過有人娶姨姨的！

“嗯？”

楊貴人見白小七不說話，又道，“你不記得了嗎？”

白小七回答，“記得的！”

“溫姐姐讓小七告訴娘娘，說外面的傳聞都是假的，讓你不要相信，已經派人去北邊打聽消息了！”

“溫姐姐還說，娘娘切勿和陛下吵，娘娘和從前一樣就好！糧草的事讓你也不用擔心，已經想法子了！”

楊貴人倒是微微一怔，也沒注意到小孩子依舊喊溫阮姐姐而不是姨姨。

其實，楊貴人對父親和家族里的人十分的有信心，這些年楊家在定北關多年，從未丟過定北關。若不是該死的李正弄丟了糧草，還讓北狄人擴充了儲備的糧草，的父親也不會腹背敵！

可偏偏的，朝堂上的人認為李正已經死了，所以這件事就徹底的過去了。

可是是誰舉薦的李正？誰又從這件事里拿了好，卻是再也沒查探下去了。

最過分的是，戶部都答應了郁危等人要籌集糧草，如今又開始攪混水了。

沒有糧草，再厲害的軍隊也沒辦法打仗啊……

“娘娘！”白小七又道，“你要相信溫姐姐呀，是個仙，無所不能的！”

“我祖父還說，若是溫姐姐是男人，一定比這朝堂上的任何人都強，不止能做工部的尚書，還能閣呢！”

楊貴人聽著哭笑不得，了懷里孩子的額頭，“是姨姨，怎麼老姐姐？”

“你這孩子，輩分都分不清楚了！”

白小七嘀嘀咕咕，倒是六皇子開口了，他說，“母妃，小七說的沒錯，你就相信溫姨吧！”

“不是那種口出誆言的人！”

連一向沉穩的兒子都這樣說話了，楊貴人只能點頭，“我知道了！”

朝堂上依舊在吵，而郁危卻讓白老爺子和正等人突然都站在了一起，統一了說辭。

正是向來瞧不上白家老爺子的，覺得白家老爺子就是個千年老狐貍，太迂腐、古板，而白家老太爺雖然欣賞正的改革破新，卻覺得正太躁了，有些事是要一步步來的。兩個人雖然來往頻繁，可是很能說服對方。

若不是有傅家的分在，兩個人怕是來往都會變。

如今，倒是因為郁危的一番話，終于走到了一起。

郁危說的很簡單，“攘外必先安。”

若是部都搞不定，這不用北狄人打過來，這大越朝堂上便已經把自己玩完了。

只是這一番變化，讓鄒文和萬首輔有些猝不及防，尤其是鄒文和周清，簡直是氣急敗壞。

私下，周清倒是找人放出消息去污蔑郁危和溫阮的名聲……

“你們怕是不知道，這郁危算什麼文曲星啊，他就是個妖言眾的狗東西，是楊家養的惡狗！楊家丟了定北關，他居然還說要籌集糧草給楊家，他這麼幫楊家，是因為他的妻子是楊家老太太的干兒，真是丟了咱們讀書人的臉，被幾個娘們玩的團團轉！”

“可不是嘛！他為了討好楊家和溫鄉君，才會在朝堂上那番話，我呸，還文曲星下凡呢！這簡直是為了權利和財富丟了風骨的東西，他不配做讀書人！”

“郁危這人真是個小人，卑鄙無恥都無法形容他了，真是見利忘義、薄寡義！”

聚賢書院的幾個學生在京城最大的茶樓里憤憤不平，把溫阮、郁危還有楊家等人給罵了個狗淋頭。

這個茶樓里，龍蛇混雜眾多，故而消息散播的也快。

他們會選在這里，也是為了徹底的敗壞郁危和溫阮的名聲。

他們說的振振有詞，彷佛親眼看見郁危和溫阮做了許多壞事一樣，最后就差領著人去楊家打鬧了。

“我呸！郁危若是真小人，你們便是偽君子……”突然有個年站了起來，對著這群書生大罵，“你們口口聲聲為了大越為了朝堂，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知道彭州府為什麼沒有像當年的平州一樣凄慘嗎？因為有郁老爺和溫鄉君！”

“若不是他們找出牛痘，還親去試種牛痘，我和我家里人的命怕是早就沒了！我告訴你們，我為彭州府人，我祖籍也是彭州府，我就不允許誰在我面前說郁老爺和溫鄉君的壞話，否則我和你們拼命！”

年說完，便也有人跟著附和，“俺不懂你們這些大道理，俺只知道俺的大伯一家當年死在平州，而俺和孩子們在種了牛痘后，卻活了下來！對于俺來說，郁老爺和溫鄉君就是青天大老爺，若不是他們，俺們一家怕是要跟大伯去了，你們不能沒有良心！”

“俺不允許你們說郁老爺和溫鄉君的壞話，不然俺牛二就和你們拼了！”

“一群偽君子在這里口口聲聲為了朝堂，你們這麼牛，為什麼不科舉仕呢？是你們不想嗎？還是你們太廢了？”有個讀書人也站了起來，說道，“有心思在這里敗壞別人的名聲，卻沒有心思好好的念書，你們聚賢書院的先生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若是先生沒教你們，書上肯定也寫了吧！”

“君子不蔽人之，不言人之惡！”

“你們也配說自己是讀書人？也不瞧瞧你們是什麼偽君子，還在這里振振有詞！”

這個讀書人看著聚賢書院的學生，又問了一句，“你們種了牛痘了吧？你們就算沒種，也有親人種了吧？”

“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可恥、可笑！”

聚賢書院的學生們這下傻眼了，他們從前散播謠言的時候無往不利，可現在居然在這里吃癟了。

“敢說溫鄉君的不是！”有個中年人也道，“你怕是不知道，溫鄉君當年救了多被倭寇欺辱的流民！”

“若是不是，我們老張家也徹底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