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謝太后還是和定燕帝大吵了一架。
定燕帝讓人送走了謝太后后,才來了黎禾問,“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話!”黎禾回答,“太子被送到蓬萊山莊后,黃家有人去了一趟謝家,見了謝家老太太。”
“之后,謝家老太太送了信函去蓬萊山莊,又去邀溫鄉君,不,又去邀請溫縣主去謝家走一趟!可巧的是,這幾日溫縣主都會去楊家給楊家老太太問安,故而謝家人來的時候,恰好不在府。謝家下人不滿,在門口咒罵溫縣主,被郁家下人們趕走。之后,謝家下人們又去楊府門口擺譜,還說溫縣主……”
定燕帝見黎禾停頓,便說,“你接著說,和你沒關系!”
“謝家下人說溫縣主其實也是個通敵叛國的細作,所以才會每日都去楊家,他們還說,溫縣主是個狐子,讓楊家人小心一些!”
定燕帝聽到這里,微微皺眉。
饒是他早就有心理準備,可聽著謝家人任意妄為的舉,還是有些不滿。
他這些倒是提醒過謝家,切勿仗著家世就在外惹是生非,可謝家卻毫不知收斂,如今還敢去楊家鬧。
京城的消息,定燕帝一直都知道。
楊家在百姓們的心里其實一直都很被擁戴,而且北境那邊還未傳來固北城丟了的消息,定燕帝還需要楊家人幫他守住北境。此時若是說溫阮和楊家是通敵叛國,這不是傷了將士們為國征戰的心嗎?
還有——
區區的謝府下人,居然敢議論他親自封的縣主是狐子?
這些狗東西算是什麼玩意?
定燕帝只要一想到溫阮那張和非雪有七八分相似的容貌,心里就生出一無名之火。
“是朕太寬容了!”定燕帝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嗤笑,“朕想著先帝留下的可憐子眾多,故而允許們有子嗣的,可以去子嗣的府邸上養老,沒有子嗣的,便在宮養老,逢年過節也能去蓬萊山莊小住,若是想知道外面的消息,也是可以的!”
“朕可憐們,可是們卻和宮外傳遞消息,和朕的朝堂上還有瓜葛!”
“真是膽子大……”
定燕帝站穩了子,對著黎禾說,“殺了吧!”
黎禾點頭,“臣知道!”
“殺了,就丟在謝府后口,讓他們知道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
“還有……”
定燕帝道,“溫縣主的安全,朕到你的手里了。”
“現在工部只有重型多弓床弩的圖紙,想要做出來,還得靠溫氏,朕不想在此時出事,明白嗎?”
黎禾點頭,“臣,明白!”
“下去好,給朕盯好這京城里的靜。”
………
當夜,謝家有幾個下人突然消失不見。
翌日清晨的時候,他們的尸首出現在了謝家后門。
這不止驚了謝家老太太,而且還驚了順天府。
順天府尹親自領著人來了謝家后,在看見了謝家下人上的傷口后,其實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和謝家大爺說,“謝大爺,這些尸首是在后門發現的?”
“這不是廢話嗎?”謝家大爺低吼,“這人是挑釁,他真的以為謝家拿他沒辦法嗎?”
順天府尹想了想說,“大爺,可能不是挑釁,而是——警告!”
“若是挑釁,那麼他大可把尸首放在大門口,而不是最人進出的后門。其實……”
順天府尹覺得謝家真是一群酒囊飯袋,居然沒有看出來,這些人死的不止凄慘,還有他們的傷口,有鎮司人特意留下的痕跡。
鎮司的人似乎都高估了謝家的智商。
……
而溫阮聽到謝家出事后,已經是下午了。
昨兒匆匆的接了宮送來的旨意,有些意外。
不過比更高興的是楊家老太太,因為楊家老太太已經拿出楊家在開國高祖皇帝哪里拿到的丹書鐵券了,是想要護著溫阮的,絕對不讓溫阮去宮里照顧那勞什子太子。
只是,如今溫阮要去工部做事,才放下那鐵卷。
“你好好的做,而且也要讓他們知道你的重要!”楊家老太太說,“他們事事都要問你,自然不會讓你去蓬萊山莊!”
溫阮當時眨了眨眼,笑著道,“干娘,我知道的!”
溫阮當然有留一手,這些在最后組裝的步驟上,需要親自來指導,因為圖紙上本沒有寫的太詳細。
這麼做,起初的打算是為了獲得聲,在匠人們里繼續提高地位。
因為只有能做到,那麼這些人想要從的手里學技,往后都得喚一聲師父。
要知道古人大多迂腐,他們認為一日為師終為父,故而學了溫阮的東西,在溫阮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會極力的幫忙。
只是溫阮沒想到,這一手留的,還徹底的大了謝家的計劃。
“想什麼呢?”
黎禾來見溫阮的時候,見溫阮站在工部的院門口,微微有些發怔。
溫阮回過神來,就瞧見黎禾站在不遠,眼里噙著淡淡的笑。
這位年依舊和當初一樣,眉眼人,笑起來的時候,竟比傾國傾城的人還要奪目。
男生相在黎禾的上卻沒有太多的違和,只會讓人嘆,這造主在制造黎禾的時候怕是用盡了心思。
“在想謝家!”
黎禾道,“嗯,我做的!”
溫阮方才便從工部的人說的話里猜出了蛛馬跡,可是卻沒想到,黎禾會這麼坦白的告訴,似乎十分的相信一樣。
要知道,黎禾從不會殺人,而黎禾殺的人,都是定燕帝的意思。
“為什麼?”
“他們不該賤!”黎禾抬起手拍了拍上落下的花瓣,繼續說,“賤,就該被殺!”
這話,顯然半真半假。
不過,溫阮倒是也很謝黎禾會這麼相信自己,什麼話都講給聽。
除了郁危,黎禾是第二個這麼相信的人。
被人信任的覺,自然是極好的。
“那,讓我來猜猜指揮使大人今兒為什麼來找我?”溫阮雙手放在后,然后子微微往前探,笑著說,“若是我猜對了,指揮使便賞臉一起用個晚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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