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紅旗車。
江逸舟剛解開安全帶,就看到顧玖開槍的一幕。
怔愣的看向駕駛座的沈君澤,“這……澤哥?”
這絕對不是新手的水平。
顧玖怎麼會有槍?
澤哥不讓他們去查顧玖,但就今晚這一出,怕是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來。
陳朗也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手僵在安全帶扣上,張了半天也不知道說句什麼。
沈君澤墨的眸底也劃過一詫異,但很快反應過來。
拉開車的儲箱,立馬拿出里面的槍下車。
江逸舟打開副駕駛前面的儲箱,掏出兩把槍,扔給陳朗一把,
“愣著干什麼,跟上。”
幾人趕到工廠外的時候,顧玖已經進去了。
之前被槍擊的兩個男人被換走,又出來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傭兵,在工廠外守著。
……
顧玖踏著不不慢的步子,拎著手槍往里面走。
工廠漆黑無比,勉強能看清周圍的環境,安靜到只能聽見的腳步聲。
但憑借多年的經驗,大概都能猜出來,哪個位置有埋伏。
不過以易殤的子,可不會讓手下人對開槍。
一路走到三樓,都沒見到慕文汐和慕子的影子。
倏然,頭頂亮起無比刺眼的燈,照的整個工廠燈火通明。
工廠響起一道空靈的男聲,帶著陣陣回音,是易殤的聲音。
“讓我看看你這些年長進如何,打贏他們,就讓你看一眼文汐。”
話音落,周圍埋伏著的人紛紛現,顧玖懶散的瞟一眼。
薄微微上挑,彎起一抹不達眼底的冷笑,
“這麼大陣仗,真是多余。”
顧玖一個步,來到了離最近的雇傭兵的面前,抓住他手里拎著的鋼管,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稍微用力一擰,只聽‘咔’一聲,男人肩關節已經臼。
將槍別在腰間,拿起鋼管,拎在手里隨意的轉著,冷聲道,
“是想留個全尸,還是殘缺不全的過完下半生?”
話音落,三十多個雇傭兵朝著顧玖蜂擁而上。
一記拳風,迎面而來,顧玖輕輕松松偏頭躲開,抬起修長的,一腳將朝出拳的男人踹翻在地。
攥手中的鋼管,橫掃一圈。
最里面的那群雇傭兵都沒看清人影,就被鋼管擊中頭部,暈倒在地。
顧玖踩著地上躺的橫七豎八的那堆廢柴,主向其他人攻去。
短短五分鐘,就解決了三十多個雇傭兵,扔掉手里的鋼管,譏笑道,
“就這?易殤是讓你們過得太舒服了嗎?”
致的眸里滿是冰冷、暴戾的神。
地上倒著一大攤五大三、不停哀嚎的男人。
都是訓練有素的雇傭兵,還沒被打的這麼狼狽過,這小丫頭片子什麼來路,至于讓主子這麼忌憚。
工廠里又傳出易殤冷的聲音,
“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這些傭兵都是國際上素質最高的一批,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長的好。”
從來都是顧玖拿別人,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值蹭蹭蹭的往上漲。
下一秒,面前的墻壁上出現一個巨幕投影。
畫面中慕文汐和慕子背靠背,被蒙眼綁了起來,吊在半空中,上還粘著黑膠帶,下是帶著長釘的大塊鋼板。
“本來想告訴你他倆的位置,但是現在樓下有個讓我非常憎惡的人,等你解決掉他,我就讓人帶你來。”
顧玖咬后槽牙,“文汐一汗,我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說完拎著槍去了樓下。
易殤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基本都被子彈擊中雙臂,沒有任何攻擊力。
倏然,看到前方的沈君澤三人,顧玖墨黑的瞳孔。
他們怎麼會在這兒。
沈君澤快步過來,張的上下打量著小姑娘,“有沒有傷?”
顧玖還沒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眼底幾分茫然,“你怎麼會來這兒?”
“地下車庫看到你,就跟過來了。”
顧玖了然,急著救文汐,沒注意到后跟著的車。
沈君澤確定人沒事,松了一口氣,“出什麼事了?”
“來找文汐和慕子,你們先回去。”
沈君澤深邃的墨眸瞬間冷凝,周氣低到極點,“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還敢來這兒?”
“呵”,剛說完,就聽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易殤著一黑作戰服,
“沈君澤,來這兒給我上演戲嗎?這是我和小玖之間的事,勸你別多管閑事。”
沈君澤舉槍對著易殤,聲音冷冽徹骨,
“我的人,我自然要管。”
易殤冷笑一聲,看向顧玖:“小玖,過來。”
顧玖按下沈君澤舉著槍的手臂,冷冷道,
“沒功夫跟你耗,放人,你知道的,我的耐心有限。”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急躁,耐心有限又怎樣?反正又不會要了我的命,別忘了,你可是跟那個人立了誓。”
眨眼間,顧玖已經飛速移到易殤眼前,黑漆漆的槍口抵著男人的額頭,
“敢文汐,我不介意違背那個破誓言。”
周圍易殤的人紛紛舉槍對準顧玖,易殤抬手,示意手下們放下槍。
易殤盯著眼前冷傲的小姑娘,笑的溫和,話語間還帶著幾分寵溺,
“小丫頭,脾氣還是那麼對我胃口,我很想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玖來了個肩膀對穿,位置正好是前些天刀傷的位置。
“呵,”
易殤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我日以繼夜陪你練槍法,你就拿來對我開槍嗎?你這樣,我可真的傷心了,必須得跟你討點什麼。”
說著就要上前,但發現自己竟然不了。
顧玖挑眉,
“是嗎?我這子彈上可有毒,十分鐘,我要見到文汐。”
后退幾步,繼續譏笑道,
“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跟你開玩笑。”
易殤本就冷白的臉,霎時間已經變得慘白,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強忍著痛咬牙道,“去將人帶來,快。”
邊那個寸頭下屬毫不敢怠慢,按住耳機說了聲。
不過五分鐘,文汐和慕子就被帶了出來,完好無損,只是兩人看著一副明顯驚嚇的樣子。
顧玖反手從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白瓷瓶,扔給寸頭。
易殤疼的呼吸紊,著重的呼吸,但邊始終彎著一抹淺笑,斷斷續續道,
“我倒是小瞧了你,四年竟然長了這麼多本事,今天算我大意。”
顧玖拉著文汐往外走,漫不經心道,
“知道就好,以后別來作死,這不是四年前,我也不是以前的我。”
說完跟沈君澤幾人走出工廠,只留給易殤一個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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