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是在一間廂房里。
他頭疼裂,五臟肺腑傳來的鈍痛令他呼吸困難。
他試圖要起來,剛要手掀開被子,就聽到有人邁著匆匆步伐走過來。
“殿下,您可算醒了。”是秦。
他心底一慌,忙問:“呢?”
秦知道他說的是誰,答道:“云姑娘沒事,現在應該還沒起。”
燕歸塵眸子一頓,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巳時一刻。”秦道。
說完他又問:“殿下,你現在覺如何?”
燕歸塵擰了擰眉:“無礙。”
說著就要掀開被子起來,秦攔住他,“殿下,大夫說您需要好好休息,萬不可再傷了元氣。”
“我沒事。”燕歸塵語氣有些強。
秦眼皮一垂,不敢再多說什麼。
昨日見到那副景,他膽戰心慌之余便是深深的后悔。
他后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攔住云初醒,如果他們沒有分開走,或許殿下就不會因為用武功而使上的毒加劇。
昨日幸虧他和鬿風去的及時,他們在天黑之際進了城。
之前總覺得岑康對云初醒有偏見,總是擔心會讓燕歸塵傷,現在看來,岑康的顧慮不無道理。
云初醒手不凡,這不假。但是行事稍顯魯莽,一旦進了京,再讓待在燕歸塵邊的話只怕會為一個患。
在者,并不愿意救燕歸塵,這樣再捆綁著也實在沒有必要。
燕歸塵沒有馬上起來,他坐在床上,總覺手邊若有若無的一淡淡馨香。
這個味道他很悉。
這時,有人敲門。
他目微微一亮,順著門口看去。待看見了進來的人他眼神一暗,心里浮起一陣失意。
鬿風見他坐在床邊,單眉一挑:“喲,醒了。”
說著他腳尖將一張凳子勾過來,一屁坐上去,“要不要吃點早點?”
本來看見進來的人是他,燕歸塵心就有點不好,再看到他這個玩世不恭的態度,他更不爽了。
“沒胃口。”燕歸塵有些沒好氣道。
在一旁的秦倒是覺得有一不對勁,他可從來沒見過他主子耍小脾氣。
為何近日的他,如此暴躁?
鬿風不以為然地“嘁”了一聲,“你以為是我要你吃的?還不是那丫頭。”
燕歸塵聞言條件反地了他一眼,又聽見他道:“那丫頭昨晚守了你一夜,今天早上專程叮囑,要是你醒了,要看著你把早飯吃了才行。”
燕歸塵的心口一滯,淡淡的欣喜浮現出來。
隨后他好似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秦,瞪了他一眼:為什麼剛剛沒告訴我。
秦無辜地沖他搖了搖腦袋。
鬿風忽略他們主仆二人的眉來眼去,只懶懶道:“你上的毒又復發了,這次況比較嚴重,可能要在這兒多待兩天。”
“沒錯,殿下,繼續趕路會對你恢復不利。”秦也附和道。
燕歸塵面無表,只嗯了一聲。
鬿風沖秦使了個眼,示意他去把早飯拿過來。
對方會意,轉出了屋子。
秦走后,燕歸塵若有所思:“這次的人,好像不是沖我來的。”
鬿風對他說的話并不意外,因為他昨日也發現了,不然他和秦也沒那麼快跑過去找到他們。
還有在驛站的時候,那房子塌得太過蹊蹺。
“藏在塢什的藍雅人被殺,留下了我的仿制玉牌,顯然是想要把此事栽贓到我頭上。”
鬿風眸子一閃,語氣帶著調侃:“那丫頭也機智啊,居然沒有找你算賬?”
燕歸塵斜眼看他,對方接收到之后了脖子不再說話。
鬿風知道燕歸塵的世,這麼些年也一直在幫他追查藍雅人的行蹤。
云初醒闖進別苑把燕歸塵救出來,也是他一手設計,秦只是個執行者。
其實他早就查到藍雅人的蹤跡了,但是他沒有立即告訴燕歸塵,因為燕歸塵在中毒之前就已經讓他去查找了。
燕歸塵份不一般,他本不想讓云初醒無辜卷一場紛爭之中,但世事難料,這兩人還是到了一起。
“沒你想得那麼莽。”
燕歸塵淡淡的話語拉回了他的思緒,他笑得意外深長:“得,都開始護短了。”
燕歸塵挖了他一眼。
他視若不見,只站了起來,臉上收起了輕浮散漫的神,他正道:“我會查清楚。”
鬿風剛出來就上了秦,他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錯過秦大搖大擺地走了。
云初醒睡得不怎麼好,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索不睡了從床上爬了起來。
還不知道燕歸塵已經醒了,想著去看一看。
剛打開門就聽見一陣及其風的口哨。微微皺眉,扭頭就看見鬿風從燕歸塵房間那邊走過來。
關上門,鬿風也剛好走到面前。
“你去看他了?醒了麼?”問。
對方眼神曖昧地看一眼,語氣微酸:“喲喲,這麼關心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
云初醒白他一眼,這人就沒個正經的時候。
打算不再理他,抬腳就要走,結果被他住。
“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云初醒聞言認真地想了想,然后一臉認真:“你看上秦了,想對他圖謀不軌?”
鬿風:“......!”
他角狠狠地了:“你又知道了?”
云初醒撇了撇,不知道。
反正那天看見秦衫不整地沖出來,抱住燕歸塵哭哭啼啼的,像足了被某個喪盡天良的禽行了不軌之事。
鬿風:那是老子帶錯路了......
還有,發現鬿風看秦的眼神總是三分輕佻,四分迷離,別深。
鬿風:老子就長了一雙桃花眼,我看個門板也是那個眼神好麼!
還有還有,剛剛看到鬿風沖著秦吹了口哨,就是浪登徒子調戲良家的那種。
鬿風:老子對誰都吹,你怎麼沒看見?
反正云初醒就覺得不對勁,
鬿風緘默不語,他不想去查出真相了,讓那些在暗的人把砍死吧。
他好他娘的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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