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醒昏迷了三天,也在太傅府住了三天,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是陌生的環境,努力回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除了有些頭暈,干覺已經沒有異樣的覺,許是睡得太久,都恢復回來了。
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是朝著這屋走過來的,又重新躺了回去。
有人開門進來,是一個小丫鬟,端了一盆熱水走過來放在床前。
云初醒閉著眼睛,在想下一刻這個丫鬟會有什麼舉,接著便覺得被子被掀開一半,再然后就發覺那丫鬟在解開它的裳。
驚得睜開了雙眼,整個在床上彈了起來。那丫鬟也嚇了一跳,尖起來。
云初醒急忙捂住的,在耳邊低聲問:“這是哪兒?”
那丫鬟看了看,又眨了眨眼,示意把手放下來。
云初醒這才意識到一直在捂著的,于是拿開了手。丫鬟大口了幾口氣,道:“姑娘,你總算醒了。”
“這是哪兒?你剛剛要做什麼?”不理那丫鬟的話,只沉聲問。
丫鬟一手著口,著氣道:“這里是太傅府,大公子把你帶回來的,我剛剛是要給你洗子,你躺了三天了,我還以為你......”
一下說了很多話,說到最后的時候意識到什麼,立即住了口。
不過就算不往下說云初醒也知道的意思,看來那天來的時候況并不樂觀,否則這丫鬟也不會覺得沒救了。
這丫鬟說這里是太傅府,燕朝只有一個太傅,那丫鬟口中的大公子應該就是邱恒了。
云初醒仿佛一下陷了云團,之前不是和裴爍在一起麼?怎麼會被邱恒帶來了太傅府?
“你家大公子呢?”問。
“大公子上值去了,應該晚點回來。”
云初醒頓時泄了氣,看來要等到邱恒回來再問問清楚了。忽然想到什麼,登時看向這個丫鬟,心里不由自主生了一異樣的覺。
丫鬟被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輕聲問:“姑娘,我臉上有東西麼?你為何這麼看著我?”
云初醒收回目,有些為難地開口:“你剛剛說要給我洗子?”
丫鬟點點頭:“對啊,姑娘這幾天昏迷不醒,大公子讓我好生照顧你。”
云初醒:“......”
也包括被你看麼?
雖然也是為了啦,但是,總覺得,呃......反正很不自在就是了。
畢竟在這樣陌生的環境,又是陌生的人,很不習慣。再加上聽到是邱恒讓來的,云初醒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云初醒扯了扯角:“謝謝你啊。”
邱恒過來的時候,正坐在桌前吸溜吸溜地喝著粥,見醒了還能吃能喝,他一下放心了許多。
云初醒不是喜歡拘束的人,而且和他也算有過集,所以他過來的時候并沒有沒有很拘謹,反倒是很大方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你過飯了麼?”問。
邱恒在對面坐下,點頭:“吃過了。”
問了邱恒才明白自己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出事的地方在中正大街,一條大街走到盡頭便是太傅府。
那天邱恒正好下值回來,結果在里太傅府的不冤的路段被堵住了,他見前方滿了人,于是下車想去看個究竟,結果就撞上了他們。
“那裴爍呢?”聽聞邱恒說出事的原委之后,問。
“聽說軍營有事,他回軍營了。”
云初醒哦了一聲,埋頭喝著寡淡無味的白粥。
大病初愈,確實得吃點清淡的,但看的樣子,像是吃得不太開心。
邱恒思忖一番,問:“云姑娘,你喜歡吃甜食麼?”
“嗯?”云初醒抬起頭看他,猛烈一瞬。
不怎麼喜歡吃甜口,但經他這麼一提,確實有點想吃了,許是這清粥太淡了吃著沒味兒。
云初醒點點頭:“還行。”
邱恒淡淡一笑:“要不要出去走走?”
吃甜食沒勾起多大的興致,這出去逛逛可就太合心意了。躺了三天,覺自己反應都遲鈍了,正好出去活活子,氣。
忙不迭點頭,急忙站起,把粥丟到一旁,“那走吧。”
看見他這迫不及待的架勢,邱恒哭笑不得,這是憋了多久,憋這個樣子。
九月的氣候盡管還有太,但夜里已經很涼了,尤其是晚風吹過的時候,是帶著點襲人的寒意的。
邱恒拿了件披風給披上,子初愈,若是在染上風寒可就不好了。
說了要出來走走,中正大街也不算遠,他們也就沒坐馬車,選擇了步行。
夜幕初至,街上的行人還很多。中正大街是京城的主街道之一,酒樓鋪子,客棧攤販,應有盡有。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派繁華景象。
江山易主,改元建新,好像對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影響。只要不起戰,安定平和,他們就能知足常樂。
兩人在熙攘熱鬧的街道走著,互相都沒有說話,卻又不覺得又一尷尬。
邱恒念及子狀況,步子走得很慢,云初醒慢慢悠悠地走,不時好奇地探著腦袋左顧右盼,各路小吃的攤子飄來陣陣饞人的香氣。
夜里的微風帶著涼意,也攜夾著清新的桂花香。
忽然想來,這些天沒回去,清月是不是又該擔心了,還有護國公,不過他那麼忙,不知道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呢。
還有做的桂花酒,不知道能喝了沒有。
想著想著,出了神。
直到邱恒一聲低呼才猛然驚醒,回過神的同時耳邊也充斥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抬眼,便看見有人策馬而來,十分迅猛,勢不可遏。
云初醒心間一,正準備往旁邊躲,不料邱恒作更快,他長手一攬,單手環住纖細的腰肢往旁邊一帶,疾馳的馬從旁呼嘯而過,只剩下耳邊漸漸去的馬蹄聲。
邱恒立即收回了手,低頭看,“沒事吧?”
默不作聲,只搖了搖腦袋。
耳邊傳來路人憤懣的議論:“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在當街策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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