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看著他笑,是那種發自心的,格外輕松愉悅的笑,眉眼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你還能第一眼就認出我來。”
男人挑了下眉,半真半假的忽悠:“剛回,你還不好認嗎,還是原來那麼矮,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來隨便玩兒。”
江羨:“……”
見被噎住,男人輕笑著繼續:“哦,也還是乖,說讓哥就,看來沒忘我以前對你的好。”
眼前的男人江羨悉,再次打量起他的眉目,比高中那時更為與英俊,但行事作風倒沒有多大的變化,一如既往地散漫且隨心所,有些狂妄但又輕怠的,仍舊意氣風發。
江羨沒忘記曾經在那個巷子里,他對出的援手,也沒忘記向他討了第一香煙,他是第一個幫點火的男人,更沒忘記那段時間里沉溺于新奇的驗,跟著他逃課泡吧游戲,樂此不疲。
有時候人與人的緣分磁場就是很奇妙,后來他出國離開,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聯系,但如今再見面,能發現對方的變化,但卻沒有生疏。
江羨知道他這人混不吝,比之許清晝更甚,以前跟他待一起,時常被他滿跑火車驚到無語凝噎。
“你怎麼會在這里?”
“吃飯,你呢?”
江羨說:“找人。”
男人漫不經心的:“找誰,男朋友?”
江羨往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行匆匆的高個子男人,隨后收回視線才道:“不是。”
看了他一眼,又怕他胡說,先提醒:“沒有男朋友,你別猜。”
他笑,拖長了音調:“啊,這樣麼。我記得你以前老喜歡跟在一個男生屁后面跑,怎麼,沒泡到人?不會這麼久了,都還是單吧,為那男人守如玉?看不出來,你還這麼長。”
江羨知道他在說許清川,有些無奈笑笑,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你想象力真富,不如去當編劇算了。那都是多久的事了,人家現在都有未婚妻要結婚的人了。”
“是麼,那可惜了。”
江羨哭笑不得,正開口時,的手機一響,與此同時,男人的鈴聲也震起來。
兩人對視眼,異口同聲:“我先接個電話。”
江羨拿出手機,見是媽媽的,接聽:“媽,怎麼了?”
廖柏娟:“阿羨,你接到人了嗎?”
江羨老實回答:“還沒有。”
廖柏娟:“你走得快,姜阿姨都忘了跟你說,兒子穿的黑服……”
“白?”耳邊突地傳來一道干凈懶散的男音。
江羨側頭看去,對上男人微訝興味的漂亮眸眼。
的目凝在他上,黑的服,個子高,沒錯,然后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外套。
對方的視線掃過的頭頂,然后聽見他說:“嗯…馬尾辮是麼?長得漂亮。”
他忽然一笑,“看起來特別溫?媽,您這濾鏡是不是有點太重了,見到人了,先掛,待會兒上來聊。”
他掛了電話,江羨這邊也匆匆掛斷。
兩人的視線又對上一,男人先開口,“原來你就是那個被我媽掛在邊念叨了一整天的朋友家的乖乖兒。”
江羨沉默,不躲不避的跟他對視了幾秒,然后率先移開了視線。
他把頭轉向一側,肩膀輕微的,沒有刻意掩飾的低低笑聲傳出來,再回頭時,臉上的笑一覽無余。
江羨沒憋住:“…你笑什麼笑。”
他挑眉,往那邊湊了一點,意味深長:“沒看出來,我們的緣分還這麼深,再一聲修哥哥來聽聽唄,阿羨妹妹。”
江羨有點耳熱:“…修,你夠了。”
修用手機挑了下的馬尾辮尾部,語調輕輕慢慢的帶著一戲謔:“怎麼,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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