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語塞,不說話了。
許清晝也沒有接著出聲,他心里還有點憋悶,懷疑江羨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這人有時候一筋,時常捉不到他的點,明明他都表現得很明顯了,偏偏看不見一樣,久而久之就了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過了片刻他隨口道:“給我削個蘋果。”
江羨正在想事,慢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抬眼看他,‘哦’了一聲,“你不是不喜歡吃這東西嗎。”
許清晝看著材高大又健康,實際挑得很,很多東西都不喜歡吃,江羨一清二楚的。
就因為這一句話,許清晝心里那點悶氣,霎時間就煙消云散了,他沒忍住翹了下角,矜持開口:“突然就想吃了,你要是嫌麻煩,幫我剝個橘子就行。”
江羨削蘋果的技爛,以前給媽陪床時都是直接洗了帶皮吃,許清晝自然不會這樣,肯定也是挑簡單的,買了砂糖橘,兩三下剝好正要遞出去,又下意識的將上面的絡清理干凈。
許清晝視線微垂看著細心的舉,只覺得渾都暖洋洋的,人都有些飄飄然。
他主提起話題,似有若無的:“我記得你之前說讓我賠摔碎的花瓶,怎麼沒后續了?”
江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橘瓣上,剝得干干凈凈的,看著就嘟嘟的可,欣賞著自己的勞果,一本正經:“人家房東人好心善,不要你賠。”
許清晝面不改,“真的假的,別是騙你的,你這麼好騙,到時候還要找你麻煩。”
聽這話江羨就有些不樂意了,雖然沒見過房東侄子,但也是聊天接過的,人除了有點幽默之外,其他都好。
“當然是真的,人家男菩薩心腸好不要你賠,你不恩戴德就算了,還說他壞話,非要破點財你才開心是吧?”
許清晝掀了掀眼皮,目落在剝干凈的橘子上,顯然已經準備好了被投喂,“我又不是賠不起。”
江羨:“……”
把橘子塞過去,“吃也堵不上你的,有錢了不起啊。”
也不知道在哪兒買的,這小橘子怎麼就這麼甜。
許清晝雖然傷但仍舊俊的臉龐上,有種春風得意的神氣勁兒,慵懶又傲的口吻:“是了不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吃完一個還不夠,他盯著,“再來一個。”
江羨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但也是照做。
許清晝看著的小表,心里一,以前沒覺得,現在發現原來翻他眼都這麼的…有趣可,還人。
伺候許清晝吃飽喝足后,江羨起去洗了個手,順便將窗簾徹底拉開,讓照進來。
站在窗邊往外面看了看,住院部后面是一片寬闊的草坪,之前還白茫茫的覆著雪,隨著天氣漸漸回暖,有冰雪消融的趨勢,冒出頭的綠油油便浮現在視野中。
外面還有不人在散步行走或者曬太,這樣的天氣實在適合出去走走,但江羨回頭看了眼許清晝,“你的現在一點兒都不能嗎?”
“嗯,得養幾天才行。”
陪床是一件很枯燥乏味的事,江羨無聊得把病房里的雜志報紙都翻來覆去的看了個遍。
看了看時間,想走人了。
許清晝雖然關注著筆記本,理著工作郵件,但余時不時的就會掃過,見眉心輕皺,大概猜到有些沉不住氣了。
他將電腦頁面關掉,招呼:“你幫我把東西拿走。”
江羨上前將他眼下的筆記本跟一些資料全部挪開。
接著許清晝緩了緩,忽然說:“我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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