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的沉默。

最終，東方景明敗下陣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首先呢，你和你那個父親，長得有七分相似。”姜晚開口，繼續道：“再有呢，我之前調查過東方家，別說是你，就連你們家族其他所有人，我都是一清二楚的。”

說不定東方家那些人站在這里，姜晚認識的能比東方景明多。

這一下，東方景明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不過，他的沉默并沒有持續多久，他似乎想起自己今天來找姜晚的目的，“是嗎？那好的，以后我也不用挨個給你介紹。”

“嗯？”姜晚疑，似乎沒懂他話里的意思。

“我覺得你很不錯，正好我還沒朋友，給你個機會。”他語氣輕挑，似乎真的覺得能做他朋友，是姜晚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姜晚笑了，這一次，是真的笑出聲來。

“東方家的人都這麼自嗎？”東方臨是如此，如今他兒子也是如此，還真不愧是一家人。

“姜晚，雖說你姜家是什麼京城十大家族，可那種家族跟我東方家比，連皮都算不上，我現在是給你機會。”東方景明說。

姜晚嘆氣，有些懷疑自己跟他來這里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幾分，“東方景明，你與其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不如說說你的真實目的，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可以合作的。”

“我跟你有什麼可合作的。”東方景明不屑道。

“沒有嗎？我以為你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呢。”姜晚看著他，勾著，“你里那個厲害的東方家，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話一出，東方景明臉變了。

他最開始只是覺得姜晚很有趣，要是能讓為自己朋友，百里鳶那個人一定會氣的吐。

可現在，他忽然不這麼覺得。

“我知道你不滿百里鳶，覺得是導致你母親的死，所以你接近我，無非就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刺激，可是有什麼意義呢？”姜晚看著他，帶著幾分憐憫。

是的，憐憫，覺得東方景明很可憐，當然，還有幾分可笑。

意識到這點，東方景明笑不出來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你應該很明白，造你母親悲劇的，是你父親東方臨，沒有他，也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切，所以，你的目標應該是取代他，而不是花時間對付百里鳶，這沒有任何意義。”也就是現在需要和東方景明合作，否則都懶得和這個人多說一句話。

東方家在這里，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人。

不得不說，姜晚一番話還真是把東方景明說愣住，他本來是打著來玩弄姜晚的，現在對方卻和他說這些，確實是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包間再次陷沉默，姜晚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看到是張叔打來的，姜晚臉凝重幾分。

也沒避諱什麼，當著東方景明的面就接了起來。

聽著電話那頭張叔說有人在攻擊別墅，姜晚說了句知道了，便掛斷電話。

沒離開，而是依舊看著東方景明，似乎在等待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