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帶著老瞎子和陸賀之一起回京,也確定了要將劉星放在梁州城、暫代新軍。
再加上有陸賀之拍著脯用項上人頭作保,聲稱四季錢莊在接下來的后勤補給中,絕不會出問題,衛平安其實也就放下了大半的心事。
扭頭看向了周邦彥,衛平安拱了拱手,開口道:“梁州府的員,自上而下,幾乎死了。因為那些員早就被司徒家所收買,早已忘記了自己是朝廷的員,只當他們是司徒家的走狗。
所以司徒家完蛋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這件事沒辦法擺到明面上去說,原因你肯定清楚。無論司徒家的滅亡,還是梁州府衙員的慘重損失,都是妖魔所為,也只能是妖魔所為。
我讓閆東青去穩住梁州城的局勢,以他的本事,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如果在司徒家和府衙員幾乎死絕的況下,閆東青都沒辦法將梁州城的局勢控制住,那只能證明他難堪大用。
此行返京,梁州這邊所發生的事,會比我更早抵達京城。我在給宰相大人的去信中有提過,如果可能的話,讓你直接主政梁州。只是不知道,最終能不能,畢竟你資歷太淺了些。”
周邦彥豁然睜大了眼睛,愕然的看著衛平安,心之中的緒完全沒辦法掩飾。
主政梁州?他?!
可他才剛剛上任陵郡守沒多久啊?!
就連這陵郡守,都是他從縣令的職位上,被越級提拔起來的。
如果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再從郡守的職位上被提拔為州牧……那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些?!
何止是資歷太淺的問題,他方方面面其他的問題也存在不啊!
以他現在的年紀,擔任縣令的話,確實是有點老了,而擔任郡守的話,其實剛剛好。
可若是擔任州牧……就實在是太年輕了!
更何況這天下九州,州牧一共就只有九位!
無論哪一位,都是貨真價實的封疆大吏,在太夏朝廷之中,也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何德何能,占據的了這樣的坑?!
有資歷、有能耐、有本事、有人脈,并且排著隊想要為州牧的員,不知道有多!
若真是把他強行給提拔上去了,就算以宰相大人對朝廷的掌控力,恐怕依舊會不住風浪吧?!
在腦海里迅速的將其中利弊分析了一遍后,周邦彥非常冷靜的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
他為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確確實實是心了。
可心之后,他也立刻想明白了這里面存在著不可為之。
強行為之,必遭反噬!
聽完了周邦彥的分析,衛平安笑著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只是在信中簡單的一提,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和想法而已。至于究竟要如何安排,宰相大人肯定會有全盤考慮。”
周邦彥疑道:“既然如此,我怎麼覺提都不用提?我不可能被委任為梁州新州牧的,貿然跟宰相大人提起來,萬一引起了誤會就不好了。”
衛平安搖頭道:“不行,新軍是我的命子,梁州又是目前最適合新軍長和積蓄力量的地方。司徒家被理掉之后,梁州實質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新軍的勢力了。
這種況下,梁州府衙大換,需要安排很多新的員進其中,那麼最優先需要考慮的,便是新軍的發展不能到影響。所以,新任梁州牧,必須是宰相的心腹才行!
我在朝廷里嶄頭角沒多久,之所以離開京城,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又算是被趕出來的,本來不及經營自己的關系。從我的角度來說,能讓我信得過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
所以我提你,是表明我自己的態度。梁州牧要麼用你,要麼讓宰相大人安排他的絕對心腹過來。總之,一切都要為了新軍服務。新任州牧,必須對新軍保持絕對的支持才可以。”
周邦彥恍然,旋即苦笑道:“也就只有你能跟宰相大人這樣去流了,換了任何其他人,怕不是早就被宰相大人給拍死了。”
衛平安立刻擺手道:“不至于、不至于,宰相大人還是很講道理的。不過就算你當不了梁州牧,估著你的頭銜也會給添加一些其他的東西。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梁州和其他八州不同,不用熬資歷。這一次又死了那麼多人,當地的員肯定需要提拔一些應急,不可能全都外派進駐。
在這種況下,梁州境的郡守縣令,應該都會有一些額外的職銜增補。這對你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機會,因為可以讓你單薄的履歷富起來。
總之,新任的梁州牧,無論是誰,一定都會是宰相大人的絕對心腹之人,也一定會繼續為新軍保駕護航,到時候你在陵郡的況就要比現在好很多了。”
周邦彥想了想,點頭道:“放心吧,我會做好自己的事。有星仔在,新軍的況你肯定能隨時掌握,我這邊也會定期給你去信,讓你對梁州場上的向,同樣隨時有清晰的認知。
你不需要擔心我,有新軍在,我的安全就有保障。如果新的梁州牧確實是宰相大人的絕對心腹,那對我來說,面上的地位也會變得異常穩固,這樣一來,梁州就相當于咱們的后花園了。”
衛平安贊同道:“行,有任何覺得沒把握的況,都第一時間通知我。新軍如果將梁州境的盜匪,全都清繳干凈了的話,就讓他們重新回到山谷之中去休整,等待我后續的指令。
梁州的西南方向,是深山老林吧?千萬別把新軍往深山老林里派。聽說里面生活著一些茹飲的山民土著,在地形不明、環境不適應的況下,新軍進其中,純粹是自找苦吃。”
周邦彥應聲道:“沒錯,西南方向是十萬大山,我不會讓新軍離開梁州半步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今晚陪你喝一頓酒,明天一早就走。”
“那……一路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