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唐宓三兄妹在李家上了半天的課,便切到了李克己的厲害。
李先生沒有就某本書、某個課程進行教授,而是綜合的講述了某個學說的框架、核心思想。
李先生講得知識非常龐雜,且籠統,但不知為何,唐宓三兄妹都有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的覺。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名師吧。
學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李克己便留三個學生在家裡吃飯。
為什麼不是四個涅?
答案很簡單,李壽早已過了學習的年紀,今個兒來就是單純的跟新晉師弟、師妹打個招呼,打完招呼,他便甩甩袖子走人了。
不走人不行啊,他現在可是有職在的人。
托會投胎的福,李壽去年便被他的皇帝舅舅拎進了親衛,名曰錘鍊、學習,實則妥妥的走後門。
雖然大大BOSS是他的親舅,李壽既然做了皇帝侍衛,便不能做的太過分。
偶爾遲到、早退一下還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是要不得。
今天是李壽當值,他先去宮裡點了個卯,在皇帝舅舅面前晃了一圈,就溜了出來。
這會兒,師弟師妹也見到了,他還功看到了胖丫頭錯愕的表,大值回票價,哼著小調回宮繼續當差去了。
再說唐宓兄妹三個,在李家吃了頗為豪華的一餐。
中午又在李克己安排的房間好好歇息了一番,下午,繼續跟著李先生讀書。
李克己卻沒有繼續上午的課程,而是領著三隻小的來到了後院。
說是後院,其實是一個極大的演武場。
唐宓看到那四周擺放的各武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話說,沒走錯地方吧?
在王家,出現這樣的演武場本不稀奇,畢竟王家是以武起家的。
可李先生這兒……嘖嘖,李先生可是名士啊。而讀書人給人的印象,第一個就是文弱。
不對,唐宓腦子裡忽然出現了自家老爹揮舞著鎚子砸人的畫面。
不有些激,莫非家老師也是個表面儒雅,實則兇殘的主兒?
唐宓猜得沒錯,李克己絕不是狹義上的讀書人,而是通六藝的真正讀書人。
何為「六藝」?
答曰:禮、樂、、、書、數。
李克己依然是家常的寬袖長袍,只是用繩子將兩隻寬大的袖子系在了後(呃,形象請參照大河劇里地板的日本人),他從兵架子上取下一柄劍,踱步來到三隻小的前面。
「聽說前些日子你們在去蘭陵的路上遭遇了截殺?」
李克己面容沉靜,全然沒了上文化課時的舒展、儒雅,的,竟帶著一肅殺。
王令儀錶也凝重起來,「是的,先生!」
王令齊卻有些激,指著兵架子上那各種各樣的兵喊道:「先生,您要教我們練武嗎?」
話說,王令齊心水練武已經好久了。
只是不知為何,明明他家是將門,卻無人提出要教他們兄弟練武。(王懷瑾扶額,家裡破事太多,他竟忘了教孩子們些拳腳功夫!)
李克己道,「我不是武人,會的也只是強健的普通招式。你們出將門,想來家中有不通武藝的強人。我今日就是想提醒你們,學習一道,並不僅局限於讀書。君子六藝,亦不可忽略。」
說罷,李克己均勻了呼吸,擺出架勢,在三個學生面前舞起來。
李克己上說自己不通武藝,但他的劍著實不錯。且不是那種花架子,而是真能上陣殺敵的狠招。
唐宓兄妹三個看得口水直流,恨不得立時抄起傢伙跟先生學習。
行雲流水的舞完一整套劍,李克己優雅的收起了招式,臉不紅、氣不,端得是瀟灑風流。
知道這一刻,唐宓才切實到什麼是「名士」。
名士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絕對的有真才實學啊。
這個「學」也不是狹隘的讀書、背書,而是通各種才藝。
沒錯,就是各種才藝,在隨後的求學道路上,唐宓發現,家先生真的是雅到琴棋書畫,俗到吃喝玩樂,竟是無一不通、無一不。
而唐宓便在李先生的教導下,在「通各種才藝」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是后話了,現在暫且不提。
李克己演示完了,饒有興緻的說:「聽說王玉郎善用一把大鎚,手上的武藝也十分了得。你們作為王玉郎的兒,亦不能綴了父親的『威名』啊。」
唐宓角了,家先生為何用一副戲謔的口吻提及「大鎚」二字。
話說,大鎚看著雖然苯了些,可砸起人來分外爽快。
比裝的劍啊什麼的強多了。
不過,這話唐宓可不敢當著先生的面說。
李克己一指兵架子,道:「過去看看,瞧著哪個順眼就拿起來試試。老夫雖不能說十八般武樣樣通吧,好歹能指點一二。」
李克己的態度很明白,武藝一道,他就是領著學生們進個門。
唐宓三兄妹若是想深了解,自己回家找爹娘去。
李克己相信,以王家在軍中的人脈,想要找幾個功夫了得的武夫,再簡單不過了。
王令齊早就忍不住了,聽了先生的話,小馬駒一樣蹦跳著沖向了武架子。
王令儀想了想,也快步走了過去。
唐宓沒有急著行,而是將四周陳放的各種武掃了一個遍。
唔,果然是十八般武樣樣齊全啊。
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什麼狼牙棒、流星錘,甚至連鞭子也有好幾種,只看得唐宓眼花繚。
最後,唐宓在放著鞭子和斧頭的架子前站定。
李克己一直關注著唐宓,見竟想把小手向兇殘的大斧頭,頓時額上垂下三條黑線。
呃,胖丫頭,話說你是個可的小娘子啊,怎麼能用斧頭這樣兇殘的武?
就在李克己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勸說唐宓的時候,唐宓向斧頭的手拐了個彎兒,還是將一柄烏金長鞭拿了起來。
呼~~李克己鬆了口氣,鞭子好,鞭子好啊!
知道了自家大徒弟的心事,李克己本能想讓唐宓乖萌一些。
萬一這丫頭太過兇殘,長大后,真夠十八郎喝一壺的。
王令儀轉了一圈,最後選定了一把劍。
而王令齊許是到了母親的啟發,竟然抄起了一對大刀。
李克己眼角了,但還是忍住了,大刀就大刀吧,總好過狼牙棒、流星錘、大斧頭之類的大殺。
三隻小的選定了武,一排三個站在李克己面前。
李克己逐一教授著使用的技巧。
王令儀最簡單,李克己直接把自己練的那套劍法教給了他。
王令齊也好辦,李先生雖沒有練過刀法,家中部曲卻有個用刀的好手,李先生直接把人喊來指點王令齊。
唐宓嘛,拿的是人最用的鞭子,這也難不倒李克己這個大男人,他居然將一柄長鞭舞得如靈蛇出,作優雅中帶著幾分殺機。
只看得唐宓連連稱奇,愈發覺得自己選對了武——大斧頭雖然夠兇殘,可細胳膊細兒的,真心拿不起來啊。鞭子看著無奇,卻屬於長兵,使用得好了,亦能防敵。
李克己將鞭法教給了唐宓,又細細的演示了一遍。
唐宓過目不忘神技能開啟,只看了一遍就牢牢記住了。
待到李克己回堂屋吃了杯茶,再回來時,唐宓已經將鞭子耍得有模有樣。
李克己暗暗點頭,好,不愧是神,連學武都比旁人快好幾倍。
晚年能收這麼個天賦絕佳的學生,也算是他的福氣了。
王令儀和王令齊兄弟,雖然資質不如唐宓,但勝在夠努力,心也好。
李克己站在演武場外,看著三個學生,愈發覺得這幾個學生收得不錯,心頓時好了幾個百分點。
而另一邊的王家,李氏的心卻很糟糕。
萬氏和王鼐的喪事早就過去了,萱瑞堂的冷氣卻依然存在。
不為別的,王鼎在生李氏的氣。
說起來也好笑,萬氏被王懷恩失手推到棺材撞頭而亡,王鼎沒說記恨真兇王懷恩,卻將怒火撒到了李氏的頭上。
他的道理也簡單:婆婆想教訓你,你只管著就好,作甚要躲,還故意用頭去撞婆婆。
若不是李氏跟萬氏糾纏,王懷恩也不會去拉架;王懷恩不拉架,也不會失手推了萬氏一把;萬氏如果沒有被推到,也不會死。
所以,萬氏的死跟李氏不開關係。
王鼎的腦迴路就是這麼奇葩,直接將母親的死怪罪到了李氏頭上。
當然,王鼎之所以會這麼想,也跟這幾年與李氏生分了有關。
尤其是當年王懷瑾過繼的時候,李氏表現得太過功力,讓王鼎覺得自己過去二十多年被李氏矇騙了。
李氏本就不是平常表現的那般知書達理、賢良淑德,本就是個急功近利,為了爵位連親生兒子都不要的自私涼薄的人。
王鼎在心裡給李氏定了罪,之後任憑李氏再怎麼表現,他也不信了。
靈堂上的一幕,更加讓王鼎覺得李氏自私、不孝。
母親都那般哀求了,李氏不說幫著說話,居然還當眾拒絕,最後更是跟婆母廝打在一起。
這、這哪裡還有半點書香門第的做派,分明就是個無知貪婪的鄉間潑婦!
王鼎對李氏失頂,辦完母親和兄長的喪事後,他直接搬出了萱瑞堂的正院,一個人去書房住著了。
李氏對王鼎的愚孝暗恨不已,對他的遷怒更是委屈得不行,偏偏不管怎麼解釋,怎麼說好話,王鼎都不肯理睬。
最後,李氏也惱了:老娘好歹是做祖母的人了,為你王家生兒育、伺候長輩,臨老臨老,卻還要你個老頭子的氣。娘的,老娘不伺候了!
李氏直接撒手,任憑王鼎住在了外書房。
相較於跟王鼎置氣,李氏還有更心的事等著呢。
「……唉,阿婉的親事又要被耽擱了,清遠侯家是多好的親家啊~~」
李氏盤膝坐在榻上,面前攤放著一張嫁妝單子。這是給王懷婉準備的嫁妝,之前都快跟程家定好了,眼瞅著就要換庚帖、訂婚期了,結果家裡卻出了喪事。
萬氏+王鼐,王懷婉最也要服一年的喪。
清遠侯家的程季年紀不小了,聽程夫人的意思,是想早早的給他親。
人家這麼急,估計不會等阿婉啊。
可惜了程季這麼個好婿了。
「二夫人,其實這事兒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李氏下手的榻上坐在一個著灰道袍的子,懷裡抱著一隻黑貓,手輕輕著黑貓油亮的髮,細聲細氣的說道。
如果趙氏在這裡,定會一眼認出這子的份。
不是旁人,正是萬氏從路上「偶遇」的冠妙儀,而懷裡的黑貓就更不是「外貓」了,赫然就是萬氏心肝兒一樣養大的寵。
「哦?妙儀,你有辦法?」李氏眼睛一亮,子不向前傾了傾。
「清遠侯家的事,我也曾聽說過一些,」
妙儀斟酌著措辭,輕聲道:「清遠侯家境貧寒,全靠族人資助才能出人頭地。清遠侯恩圖報,他得了爵位后,沒回報族人和親戚。」
但清遠侯原就基淺,家裡沒多積累,封爵后俸祿又有限,還要贍養一大家子人,再加上「回饋」族人和親戚,手頭上就難免張些。
相看那日,程夫人和幾個兒媳穿的那般「樸素」,絕不單單是「崇尚節儉」,而是因為家中艱難。
只是程夫人好面子,絕不肯承認囊中,是著腰桿說什麼「家風」。
若是遇到不知、又有點拎不清的人,沒準兒還真被唬住了。
很不幸,李氏貌似就是這麼個看不清的人。
聽出妙儀的暗示,竟沒有覺得這樣的人家有什麼不好,反而認為有了「解決」的辦法,「嗐,不就是錢嘛,我家旁的不說,嫁妝上絕不會虧待了阿婉。」
王家土豪啊,王鼎私庫里的寶貝更是數不勝數,隨便拿一些就夠給王懷婉陪嫁的。
更不用說,王懷婉還有個國公親哥、世家親嫂子。
李氏就不信了,王懷婉出閣,王懷瑾夫婦會一不拔。
妙儀微微一笑,「既是這樣,貧道倒是願意幫二夫人去程家走上一遭。」
李氏大喜,「好好好,此事就拜託妙儀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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