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脊椎,聖人直接癱了,而且那宮發現自己失了手,便又補了一刀,刺傷了聖人的心肺。
雖然有賈老神仙的救治,但還是沒能救醒聖人。
他就像個活死人,能氣兒,卻不能睜眼說話,更不能彈。
唐宓驚得瞪大了眼睛,「這、這……」
而接著,李壽又說出一句讓唐宓險些跳起來的話,「你送去的白玉葫蘆被阿舅截了下來!」
「他、他知道了?」唐宓的心都懸了起來,且忽然有種猜測,看向李壽的目無比驚駭。
「之前他染了時疫,我將白玉葫蘆給他用了,他病癒后,便懷疑上了我。」
李壽著平靜的湖水,聲音也很平靜。誰也不知道,他發現這件事後,曾經是怎樣的痛苦與傷心。
「所以,沒過兩天,我也染上了時疫。」就在他用了聖人賜下的湯餅后。
「他想確認自己的猜測?!」唐宓怒意染上明的杏眼,看向李壽的目更是無比心疼。
他、他怎麼能這樣?
為了一個猜測就置李壽於危險之中?!
「其實,我也很壞,」
李壽喃喃的說道,「我明明查到了常宮的異常,卻沒有提醒他。」默默的看著他去死!
「從我記事起,就是他養我,別人欺負我,他就狠狠的幫我還回去……長大后,他對我比親生兒子還要好,世人都知道我李壽是聖人最寵的外甥。」
李壽說著說著,眼角便滾出了眼淚,「可是,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互相懷疑,互相傷害。
明明他們曾經是最親的親人啊!
唐宓握李壽的手,暗自疏離了一下時間軸,低聲道:「十八郎,我知道,你、你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家,所以才會……再者,他確實向你手了,而你卻什麼都沒做,你對他仁至義盡!」
更不用說,之前李壽已經救了聖人一命,「有再多的恩惠,一條命也都能折抵了!」
李壽定定的看著唐宓,「你不覺得我心狠,連摯親之人都能——」
唐宓迎上他的眼睛,堅定的說道,「不,十八郎,你該做的都做了,卻抵不住人的貪婪,這件事,你並沒有錯!」
「貓兒,你說得對,為了你和孩子,我可以做盡任何事!」
李壽吸了吸鼻子,眼中閃過一抹堅毅。
他的選擇沒有錯,如果他只有自己,阿舅怎麼對他,他都無所謂。
但他還有貓兒,有孩子,還有阿娘和岳父岳母這麼多親人,為了他們,他必須那麼做!
就在李壽夫婦說話的時候,太極宮方向忽然響起了沉重的鐘聲。
一、二、三……李壽和唐宓都在心裏默默的數著。
足足一百零八響,聖人駕崩!
天地一片鎬素,宮裏宮外哭聲連綿。
在平和幾位相公的支持下,太子登基。
李壽封平國公,賜丹書鐵劵,世襲罔替。
唐宓夫貴妻榮,得封超一品國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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