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傷口的越來越多,意識也逐漸迷糊,口中不住念著夜北忱的名字,“阿忱……阿忱……”
夜北忱眉心促,不斷加油門,車子開的快要飛起來了。
“蘇清,你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
“沒關系,能…能死在你邊,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蘇清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眼皮也重的睜不開。
夜北忱心里一陣不安,“你真傻,你沒有必要替我擋槍的,干嘛要這麼傻?”
他穿了防彈,本不需要替他擋槍。可現在,不管怎麼說,還是替他擋了一槍。
這份,他不想承都不行。
車子開出去幾十公里后,四是一片荒野,夜北忱只能將車子停了下來。
而后,從后備箱拿出急醫藥箱,打算先幫理一下傷口。
“我想幫你將傷口理一下。”
夜北忱說著,直接拿出消毒止包,給按在傷口。
“這里離營地還有三個小時,你要堅持住。”
“阿忱,我可能活不了了,對不起……”
“不要說這麼多,我們都能活下去。”
“堅持住,我們馬上趕到營地去。”
夜北忱幫他簡單的理一下傷口,然后又發車,急向營地趕去。
……
三個小時后。
夜北忱開著車,火速趕到了營地。
阿楠獨自留守在營地,見有車子開過來,連忙出帳篷查看。
夜北忱停穩車子后,抱著蘇清匆匆的向帳篷趕來。
“這是怎麼了?”見蘇清渾是,阿楠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接應。
“中槍了。”
“快,先趕把子彈給取出來。”
“清姐,清姐。”阿楠呼喊了兩聲,立即翻開的眼皮查看。
“一定要救,一定要救。”
阿楠凝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你要把抱進帳篷,把的服剪開。我去拿醫藥包,先給上麻醉藥。”
夜北忱點了點頭,直接將抱進帳篷,平放在簡易的床板上。
阿楠則連忙去打開急藥箱,從里面取了一支麻藥,準備給蘇清注。
蘇清已經氣若游,口鼻不住往外倒氣。
夜北忱見狀,眼神著一焦急,急得團團轉,“蘇清,一定會沒事的。”
“愣著干什麼?”
“趕把的服剪開,要先給的傷口進行消毒!”阿楠一邊準備注麻醉劑,一邊催促夜北忱。
“哦哦,好的。”夜北忱手忙腳,只能上前幫忙。
可是,的傷口就在左肩上,靠近脯。
如果要把服剪開,整個上半都會被看。
“蘇清,我……”夜北忱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好下手。
“你趕的,現在人命關天,你還在猶豫什麼?”
夜北忱聽了,不再猶豫,心一橫,將前的扣子解開。
的左脯上一個黑黝黝的槍口,黑濃濃的,已經結痂了。
“先趕給消毒,我現在立馬跟注麻醉藥。”
夜北忱眉頭皺,眼神盡量撇向一旁,拿去一瓶碘酒,用棉簽沾了沾碘酒,開始給拭傷口。
“呃…好痛……”蘇清傷口被刺激到,又幽幽的轉醒。
見是夜北忱正在幫消毒,蘇清眼神虛弱又迷離的看著他。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
“阿忱…是你嗎?是你嗎?”蘇清很弱,有種即將油盡燈枯的覺。
“是我,我就在這兒。”夜北忱隨口安了一句。
蘇清倒了一口氣,“你守在我旁邊,不要離開好嗎?”
“……”夜北忱聽了,眉頭皺的更了,拿著碘酒的手也僵在了半空。
蘇清替他擋了一槍,這個人,他只怕不知道怎麼還。
如果能活下去還好,萬一死了。,那他可真的欠了一條命。
“蘇清,我不走,我就在這里。”
蘇清用力睜了睜眼皮,大口的倒著氣,“阿忱,我可能…我可能活不了,你能不能答應我最后一個要求……”
夜北忱心頭一揪,溫聲安道:“蘇清,你不會死的。別說這些喪氣話,你一定會沒事的。”
蘇清沖他慘淡一笑,凄愴的說:“阿忱,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抱一抱我?我有點害怕,我如果能死在你懷里,我…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不要再說傻話,你不會死的,一定會沒事的。”
“阿忱,抱我…”蘇清又重重的倒了一口氣,隨時要陷昏迷當中。可的手卻的抓住他的手,生怕他會離而去。
夜北忱心腔一梗,見這樣,還是不忍心拒絕。又上前兩步,出胳膊墊在的脖子下,讓靠在他懷里。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蘇清凄怨又滿足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眷,“阿忱,能夠是在你懷里,我真的很開心。”
“可以……抱一點嘛,我想你的溫度,記住你上的味道。”
“不要再說傻話,你一定不會死的。”夜北忱不知道該怎麼安好,翻來覆去只能說這兩三句。
“阿忱,這輩子我們彼此錯過,下輩子…你能和我在一起?”
“……”夜北忱沒有回答。
他真的不喜歡這種覺。
一段對他來說,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是不可能再對有任何幻想。
就算是下輩子,他也依然會選擇韓喬。
“你說話呀…下輩子,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你現在很虛弱,不要再說這麼多話。阿楠,麻醉藥弄好了嗎?”
“哦哦,已經弄好了。”
阿楠拿著麻醉劑走了過來,“清姐,我現在給你注麻醉藥。”
“阿忱…”蘇清眼角下一串眼淚,不甘心的問,“我都快要死了,你連騙一騙我都不愿意嗎?”
夜北忱眼神一沉,臉上浮現一僵冷。
在道義上來說,他當然不希死。他也并不想讓任何人替他擋槍,他每次出行任務之前,都會穿特殊材質訂做的防彈。
一般的子彈,本穿不頂級防彈。可現在,雖然替他擋了槍。
他還是不想被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