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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門都是戀愛腦,唯我是真瘋批》 第187章 看人看狗都一視同仁的眼神

“你說,凡俗界話本里的仙人,都是什麼樣的?”

月黑風高,幾個鮮的青年聚在略顯荒涼的城外小路上走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元燁不知道小師叔為什麼要問這個,想了想,答道,“小師叔你收了匪氣的話,不要笑,不要穿窄袖,最好袍飄飄的,大概就那樣。”

林渡想了想,有點難度,但不多。

打量了一旁的元燁,“那你自己好生收拾收拾,打扮打扮。”

元燁:……

“有沒有可能,我沒小師叔你這張臉,還有那個看人看狗都一視同仁的眼神。”

林渡冷笑了一聲。

元燁后退了一步,“啊,換服換服,找個破廟換服。”

他就知道,小師叔裝不仙人,這樣子倒像是要把鬼下油鍋的活閻王。

危止拉下斗笠笑,林渡無差別攻擊道,“斗笠是遮不住你上揚的角的,別裝了。”

佛修就揚起臉大大方方地笑話

林渡扯了扯角,恨不得齜牙以表威懾。

危止一邊笑一邊指了指一,“那里有個破道觀,我們走吧。”

到了地方林渡倒是一愣,“這道觀……”

道觀很大,后頭還有不院落,看著廢棄沒幾年,依稀還能看出從前的繁盛跡象,那墻上漆都還是鮮亮的,只是里頭已經結滿了蛛網,一片厚厚的灰。

分明是夏日,這道觀毫無人氣,蕭瑟冷至極。

元燁和瑾萱都算是道門人,見了不免凄涼。

林渡腦子一轉就已經知道為什麼了,國師都被清君側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道觀被拋棄也是尋常事。

悶頭打了個清潔訣,“走吧,先休整休整。”

說休整,不過是元燁把那一看著就像是皇子的服換下來了,另換了一和自家師父差不多的廣袖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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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瑾萱這些年個子倒是沒怎麼長,一張看著就討喜的臉,像是傳統認知里菩薩旁的金

林渡也沒強求,自己把平日里的練功服換下來,順手揪了五師兄的一個拂塵出來,往左胳膊上一甩,“像樣了嗎?”

太像樣了,元燁打眼一看,還以為宗門里那個老是逃避做飯的五師叔來了,就差了點胡子。

危止看了一會兒,竟也配合這幾個人的裝腔作勢,“要不我換個袈裟?”

林渡看了他一眼,沒好意思說的計劃里沒有他。

但危止就懂了,開口提醒,“聽說那個謝太尉可是佛寺代發修行。”

林渡:是這謝太尉沒品位!

但很快林渡忽然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向元燁,“佛寺屯田屯兵?否則為什麼一年之后突然帶兵包圍?”

元燁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異,“可那是……明磊落的謝聿,他怎麼會……”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更何況昔日好友。”林渡出聲提醒,“不要留昨日。”

倪瑾萱難得對元燁發了些許善心,塞給他一顆林渡專屬的糖。

“別苦著臉啦!”

元燁低頭,看到手心里油紙里的橘子糖,沾了糖,不,只是用菜刀切了不規整的方塊,比宮里的糙許多,但他依舊將糖塞進里,沒一會兒皺起了眉頭,粘牙。

小師叔那麼挑的一個人,怎麼沒挑過這個糖,生生從進宗門第一年吃到現在。

林渡渾然不在意,轉頭跟危止商量,“那謝聿未必敬畏佛祖,你去了也不管用,你要跟著我們也行,元燁是我的師侄,你有你的所求,但我要保他此后修行無礙。”

危止含笑答允,“好。”

林渡這才轉過到了元燁跟前,上前一個暴栗,“咱們這次回宮,主打一個仙人降世,高格調,糖都吃了,怎麼還揪著一張臉,走吧,我算了算,辰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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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燁面目猙獰,他剛在一臉苦大仇深地——上牙膛和牙粘著的糖,平白挨了小師叔一個暴栗,舌頭一咬,眼淚水兒都要兜不住了。

倪瑾萱難得不向著林渡,“小師叔,他哭了!要不你讓他先一個人哭一哭再走?”

元燁:……這點不要也罷。

林渡垂眸悶笑,“趁天黑,趕飛。”

日頭一點點上來,三月的天,整個京城本該是煙雨朦朧的灰霾天,可今日早朝上著完出來,竟出了太

破云而出,皇宮之上一串仙鶴掠過青天,早朝上的員剛剛聽得要退朝的消息,一個小太監連滾帶爬地湊到那大太監旁,哆哆嗦嗦說了一聲,“太廟,太廟出事了!”

“太廟突然金大綻,有祥云罩頂,一路過來,那花都放了,還有仙鶴盤旋!是真仙鶴!”

下頭站在最前頭的青年耳力極好,聞言微微抬臉,半面黥字,一雙深黑的眼底出了些思量。

皇帝老持重,等散了朝,這才冷著臉,“擺駕太廟。”

天上的林渡在嗑瓜子,瓜子火大,師兄不讓嗑,對不好,也就到了外頭可以嗑幾下。

四個人躲在云層里,林渡一手抓著瓜子磕著一面看著這個四四方方莊嚴肅穆的皇宮,和記憶里的故宮不一樣,但朱墻彩繪,檐椽高聳,曲尺連廊,是好看。

危止看了一眼兜著的一小把瓜子已經快都了瓜子皮,正想要再掏一把,趕攔了一攔,“別吃了。”

林渡瞪大眼睛,滿眼寫著你為什麼管我?

“你五臟六腑先天不足,發育不全,無上宗的靈食無一不是靈界最純粹的靈所制,可這瓜子是你外面買的,吃多了小心生病。”

林渡表示不信,“我怎麼可能那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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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止不語,定定地瞧著,一張臉上寫了幾個大字,“你就是。”

林渡不帶夏天無的最大原因就是不想被死亡凝視,現在好了,邊卻多了個打著長輩名義實則分明是同輩分的臭佛修!

怎一個慘字了得。

林渡窸窸窣窣又磕了幾顆,忽然神識里眼見一對明黃儀仗遠遠過來,只好把自己剛剛升騰起來的反骨了下去,隨手一把瓜子殼碾為了齏,紛紛揚揚灑落下去。

下頭烏泱泱跪下的小太監撲了一頭的灰也茫然不知。

林渡站起來,擺了擺不甚悉的寬袖,拎出個拂塵在三個人上都掃了一遍,這才裝模作樣了訣讓祥云散開,擺出一副看人看狗都一視同仁的眼神,搭著拂塵,睥睨著太廟與這人間的皇帝。

忽然有點想點首歌。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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