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紅線回到王府的時候,發現青煙正站在院子門口等,看到手裡牽了一隻豬,眼睛當即瞪得比銅鈴還大:“你這是……”隨即又像是想起什麼,不由得分說地拖起便要往外走。
“發生什麼事了?”錢紅線一時不查,被拖著倒走了兩步。
“公子說要見你。”青煙一邊拉著,一邊解釋,模樣著急。
“那也不用這麼急吧?”好歹等把豬安頓好啊!難不要牽只豬去見某人?
青煙撇撇道:“不急不行啊!從你出府到現在,公子已經打發我過來找了你三次了。你不知道,公子的臉都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說完嘆了一口氣,“也怪你倒黴,不知道公子這幾天是怎麼了,我跟在公子邊這麼多年,就從沒有見公子這麼不高興過。你別看公子平時一副清貴儒雅、與世無爭的樣子,其實生起氣來纔是最嚇人的。”說完丟給了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呃?他生起氣來會怎麼樣?”錢紅線吞了吞口水,莫名變得有些張起來。
想起那天在廚房,某人丟下獨自離開的影,似乎應該好像就是生氣了吧?
錢紅線越想越覺得不安,不放心的問青煙道:“那個,該不會打人吧?”
青煙噗嗤一聲笑出聲道:“你想什麼呢?公子怎麼可能會打人?”
錢紅線小小舒了一口氣道:“不會打人就好。”
“不過……”卻聽得青煙突然話鋒一轉。錢紅線立馬張追問道:“怎麼?”
青煙蹙了蹙眉道:“公子生起氣來雖然不會打人也不會罵人,不過看著卻人覺得難。也不知道誰這麼可惡,居然連公子那麼好脾氣的人都生氣了。肯定是那人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說到後面,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忿忿。
錢紅線頓時覺得一陣心虛。想說肯定不是自己,可是一想到那天的畫面,又覺得底氣不足。
恰好這個時候何小
小從屋裡出來,錢紅線隨手將小黑豬還有從城北掃回來的一堆七八糟的東西丟給,便轉拖起青煙往錦園的方向走去。
本著早死早超生的原則,也想知道姬南瑾這麼急的找到底是什麼事?
留下何小小盯著手上拴豬的繩子呆愣了半響,想問錢紅線這個要怎麼理時,對方的影已經快速消失在院門。
這幾天,錦園錢紅線雖然也天天來,可愣是沒有見過姬南瑾一次。
之前一心想要找姬南瑾問個明白,偏一次也見不到對方。不傻,自然知道對方是在刻意躲著自己,就是不知道對方這會又突然找,會是什麼事?
正好,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問個清楚明白,也省的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猜來猜去,胡思想。
青煙帶去的地方是錦園後面的竹林,大約是上次被困在裡面的記憶太過深刻,錢紅線一路上都在努力的記路。
青煙看的樣子忍不住笑著道:“這竹林平日裡就只有公子還有憫月姐姐來的最多,就連我也就只進來過兩三次,你是除了公子和我們幾個之外唯一進過這裡的人。”
這話聽著,多有點曖昧的分在裡面。錢紅線從來沒有想過和姬南瑾之間會有什麼。畢竟,和姬南瑾之前一主一僕,在這個對於門當戶對要求格外嚴格的年代,兩人份相差的太明顯。儘管自己從小便接人人平等的教育,可是在姬南瑾面前,卻總會人不自覺的生出低人一等的覺來。更何況,即便將兩人擺在平等的位置,可在外人眼裡們仍是有著天壤地別的差距。所以對於姬南瑾即便欣賞,即便驚豔,卻從未過半分不該有的心思。
總覺得兩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姬南瑾不可能娶爲妻,而也不可能嫁他爲妾,兩個本沒有可能的人,從一開始便不該有過多的集。
佛語有云:“人生在世如荊棘之中,心不,人不妄,不則不傷;如心則人妄,
傷其痛其骨,於是會到世間諸般痛苦。”錢紅線不信佛,卻對這句話奉若真理。
一直以來,都謹守自己的心,不心,不生妄念,不則不傷。
可是在越來越多的人提醒,姬南瑾對不一般時,是真的有些搖了。
尤其,當再一次進到這片竹林中,不自覺的便想起姬南瑾上次對做的事。雖然沒有到最後一步,卻也是這麼多年和一個男子做過的最親的事。心跳莫名的開始變得不規律起來。
竹林很安靜,和上次進來並沒有很大的不同。
青煙將帶進來之後,便找了個理由先出去了。
錢紅線一個人往裡走,最先看到的便是偌大的練武場。練武場後面便是木屋。
姬南瑾此時正坐在木屋前面,一襲白錦袍,絕世飄逸,矜貴優雅。右手邊的小方桌子上擺著一方棋盤,左手執書,右手執棋,卻久久不見落子。前的爐子上正煮著茶水,熱氣繚繞,茶香四溢,錢紅線恍惚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也是這樣一副不染塵世,靜若謫仙般的模樣。
遠遠的看過去,倒是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跡象。
錢紅線盯著對方看了片刻,掙扎了一番之後,這才緩緩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有些事,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總得要說清楚。
更何況,也不想再老是一個人胡思想。
待走到對方跟前,錢紅線一眼便看到棋盤旁邊放著一盤點心,瞧著有些面,不就是先前陪王翎萱一起做的點心嗎?
難不王翎萱也來過竹林?
可是青煙不是說,是除了們幾個之外,唯一進過竹林裡的人?原本還以爲自己是特別的,原來本就不是。
錢紅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失什麼,原本看到這兩人有進展,應該要覺得高興的,不過這一刻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多喜悅的心在裡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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