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下被他的疼,元初寒的小臉兒糾結起來。抓住他腰間的服,借力踮腳,減輕一些疼痛。
離居高臨下的盯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不可忽視的怒意,“你剛剛和司徒律在做什麼?”
“做什麼?他也像你這樣嚇唬我唄。好疼啊,放開我。”抓他服不,元初寒索展開雙臂抱住他的腰。心底裡卻是有那麼一丟丟的開心,儘管只有一丟丟,自己也不太確定,他這是在不高興司徒律麼?
腰間被環住,整個人又在上,可憐兮兮的樣子倒是讓離稍稍心了些,“嚇唬你?隨便手腳,你不會拒絕麼?”
“大哥,你現在這樣子我說拒絕管用麼?我的下,要臼了。”踮腳,就差飛起來了,力氣太大了。
似乎這種解釋稍稍順了他的意,著下頜的手鬆了些力道,元初寒嘆口氣,“我都要嚇死了,你還不安我。”
“掙扎不了,尖總是能行。再有下次,扯開嗓子大。”終於鬆開了元初寒的下,離眼裡的怒意淡去了些。
“尖?好吧,我聽你的。”還抱著他的腰,在外人看來,整個人都趴在了他上。
如此聽話,而且此前的姿勢似乎也很合他的意,離雙手負後,垂眸看著,任抱著自己。
“他都說了什麼?”他們在樓下時說的話離約聽到,就是不知他們從遇見到走了這一路都說了些什麼。
眨眨眼,元初寒看著他,老實代:“他問我梅震南的到底怎麼樣了。還問我是怎麼進宮的,我胡謅騙他,說是太后把我召進宮裡給瞧病的。儘管他並不信我這個說法,但是他好像並不興趣。之前我扎暈他的仇就算了,畢竟他還咬了我一口呢。不過他說了,以後若是在宮裡見到他就當做不認識,還要我記得給他行禮。”圈著他的腰自是知道,只是現在,並不想鬆開。更況且,他也沒讓鬆開。
“嗯,若是在宮裡見了他,記得躲得遠點兒。你在太醫院,未必會與他見。”如鬆,便是將全部的力氣墜在他上,他也能撐得住。
“好。反正進了宮,不止是他,還有你,我都不認識。”這些都知道了。
“放聰明點,纔不會惹本王生氣。”擡手,在腦門兒上敲了敲,離滿意了。
彎起眼睛笑,燦爛的很。已經抱了夠久了,元初寒慢慢的鬆開手站直,心裡有那麼一丟丟的不捨。
離什麼都沒說,只是眸微暗。
“明天我就能進太醫院了,這是院令。”從懷裡拿出梅震南給的院令,也算得上是國家公職人員了。
離看了一眼,幾不可微的點頭,“本王在太醫院給你安排了人,你明日去了,自會有人接應你,不用害怕。”
“謝了。”笑得開心,元初寒心裡很滿意。
“開始這幾天你或許會很忙,但你的靠山是國丈,相信沒人會爲難你。別說話,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回來與本王說。”垂眸看著,雖他的臉龐還是那般無波無瀾,可若細聽,能覺到他的關心。
“我明面上的靠山是國丈,可是背地裡的靠山是王爺大人呀。王爺,以後要多多仰仗你了。”歪頭看著他,刻意討巧,還是蠻招人喜歡的。
薄脣微揚,離這就是答應了。
心裡高興,元初寒覺得就算明天所有人都爲難,也不會畏懼。
直至天徹底暗下來,元初寒與離才離開濟世堂。
順著巷子來來回回,才從王府後門回家。
現在回自己家也得,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元初寒這張臉現在可不能大張旗鼓的出攝政王府。被梅震南知道了,這間諜不止會危險,可能所有的都會被抖摟出來。
飯廳,兩個人共同用晚膳。都忙了一天,晚上這點時間聚在一起,倒是很安逸。
不知離怎麼想,反正元初寒覺得很不錯。
夾著菜,吃的臉頰鼓鼓的,不時的看一眼吃相優雅的離,眼睛彎彎的。
餐盤裡又多出許多菜來,元初寒隨意的夾著吃,離這種照顧的樣子,倒是紳士的。
“離,你爲什麼沒有媳婦兒啊?”這個問題,想問很久了。
離的作一頓,掃了一眼,淡淡道:“你覺得,有能夠配得上本王的人麼。”
挑眉,元初寒無言,果然是自。
“好吧,媳婦兒沒有可以理解,沒人配得上你。可是怎麼連個妾啊通房丫頭啊什麼的都沒有呢?”這很不合理。
“鄭王爲什麼也沒有妾?”沒回答,離反問。
元初寒眨眨眼,“因爲他年紀大了唄。”
“錯,因爲沒有時間。”看了一眼,他在用眼睛告訴,你是個笨蛋。
“啊?”這算什麼理由?沒有時間?
離很忙知道,可能真的是忙的連找個人親熱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可是鄭王,他很閒啊!
來到這個世界將近兩年了,鄭王每天就是澆澆花,鬆鬆土,並沒有其他的事要做。
看著離,他依舊在優雅的吃飯。
琢磨著,元初寒還是不太理解,“是分乏啊,還是說腦子裡很忙,沒時間想別的?”後一種可能比較大。
“你覺得呢?”離看也未看,答案很明顯了。
每天腦子裡都要思慮很多事,本沒有時間去想那些。
元初寒哼了哼,明白了,只是沒時間而已。若是有時間的話,人算什麼,完全不問題。
“那你現在有時間麼?”看著他給自己夾菜,元初寒覺得他並不似他所說的那般忙的連想人的時間都沒有。瞧瞧,他現在就有時間給自己夾菜呢。
“有。”離作優雅,給元初寒夾的菜,都是長相漂亮的。
“既然有時間,那就想想人唄。”有一下沒一下的夾著米飯,元初寒盯著他說道。
“嗯,正在想。”未看,離神淡然,不知說的是真是假。
哽住,元初寒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他在想人的話,那就不打擾了。
快速的吃完,元初寒起離開。
翌日清早。
今天對於元初寒來說,那絕對是不同尋常的一天,因爲要進太醫院了。
想想不有點小激,換上白的長,拿上卷鎮,之後快步走出小樓。
去皇宮的話,還不知道怎麼走,不過沒關係,路上人很多,隨便問問就了。
結果,剛走出小樓,柳蝶就已經等在那裡了。
“你能陪我進宮?”上下看了看柳蝶,元初寒不知道還能進宮。
柳蝶搖搖頭,“郡主,王爺在等您。”
“等我?要載我去皇宮?不吧,人多眼雜的。”梅震南今兒可能也會進宮上朝,見可就完了。
“您放心吧,王爺自有安排。”柳蝶擡手,示意元初寒就聽離的吧。
點點頭,也沒辦法,聽從王爺大人安排的吧。
走向正門,馬車還停在院子裡,護衛已經已經各就各位了,他們每天都會這麼早的護送離進宮。
直奔馬車而去,踩著馬凳走進去,離果然已經坐在馬車裡了。
王爺大人一襲暗的華貴長袍,金冠束髮,氣勢迫人,怎是一個霸氣了得。
上下看了他一番,元初寒覺得同爲公職人員,自己這打扮弱了。
只是沒有這麼霸氣的裝備,否則也都穿戴上,晃花所有人的眼。
“王爺大人,我和你一同去上班真的沒問題?”這種覺倒是不錯,一同去上班。
“太醫從景華門宮,你在那附近下車就行了。”離看著,雖還是以往的打扮,不過今天看起來倒是更神。
點點頭,這些哪裡知道。
“好吧,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從此以後,咱們每天都能一同上班了?”坐王爺的便車,很不錯哦。
薄脣微微揚起,弧度雖是清淺,不過卻和了他整張臉。
“記得錢。”他是要收費的。
撇,元初寒拍拍自己的腰,“沒錢,我窮得很。不過我可以用其他的抵車費,這樣吧,我用按抵車費。不?”
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笑意,離滿意了,“可以。”
“那就說定了。”笑得燦爛,太還沒出來,這張小臉兒堪比。
大清早的,街上的人也不多,車馬走的很順暢。因爲要繞路先放下元初寒,所以車馬順著另外一條街走。
元初寒也不清楚走的是哪裡,這帝都,不。
若是今兒真讓自己步行進宮的話,說不準兒得中午才能走到。
大概兩刻鐘後,馬車緩緩的停下了。
“王爺,不能再往前了,郡主只能在這裡下車了。”駕車的護衛在說話。
元初寒自然也明白,宮門口肯定有超多的衛軍,都認識離的馬車,若是從離的馬車裡走下來,被人看見了可就不好了。
儘管衛軍副統領周康都是離的人,可衛軍中或許也有別人的人,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我下去了。”起,元初寒倒是有的興。
“等等。”離忽然開口住。
扭頭看著他,元初寒睜大了眼睛,“王爺大人還有什麼代?”
看著,離的眸子幽深不見底,“附耳過來。”
眨眨眼,元初寒不知他有什麼要告訴自己。傾湊過去,歪頭將耳朵靠在他面前,等著他說。
“下午沒事你就可以走了,到時來這裡就行了,自有人接你。”看著近在眼前的臉蛋兒和耳朵,離淡淡的說著,音量還是那樣,毫沒減弱。
點點頭,元初寒驀地轉頭看著他,“我不可以和你一同回家麼?”
“本王會忙到很晚。”四目相對,兩張臉相距不過五公分。
“是麼?我去找你行麼?”離辦公的地方,也不知道在哪裡。要去找他的話,也不知道路。
眸子微閃,離幾不可微的頜首,“可以。”
“那就說定了,我沒事兒了的話,就去找你。”笑如花,元初寒驀地擡手拍拍他肩膀,然後轉離開。
隨著離開,淡淡的藥香也散去了,離脣角微揚,若是真的每天一同進宮,說不準他每天都會心如此好。
下了馬車,護衛告訴順著這條街走到頭,就看見景華門了。
點點頭,元初寒恣意無畏的朝著街頭走去,而馬車也調轉了方向,離開了。
街上無人,元初寒走的也順暢,在走到街頭的時候,前方百米之外,皇宮出現在眼前了。
宮牆高高的,遮擋住了裡面的一切。而閉的宮門外,衛軍無數,這道宮門雖不是主門,可仍舊被嚴防死守。
走近,就有衛軍迎面走過來,鐵甲護,兵在手,滿煞氣。
“皇宮地,不許靠近。”厲聲呵斥,要平民百姓滾遠點兒。
元初寒挑眉,這不跟著離就是不行啊。上次進宮,這幫衛軍可是跪了一地啊。
拿出院令舉起來,元初寒要他們看清楚,“我是新晉的太醫,國丈梅大人保送我進太醫院。聽說,太醫都是從景華門宮的,我應該可以進去的吧。”
衛軍一聽梅震南,態度倒是稍好了一些。不過還是走過來,仔細檢查元初寒的院令,是否真實。
元初寒任他檢查,梅震南給的,肯定是真的嘍。
“原來是太醫大人,卑職第一次見大人,多有得罪。大人請。”太醫,大齊頭一位。
“沒事兒,一回生兩回。那我進去了?”這就可以了吧。
“大人請。”衛軍擡手示意元初寒可以進宮了。
笑瞇瞇的點頭,元初寒大步朝著景華門走去。
衛軍開啓宮門,擡腳進去,皇宮之氣迎面撲來。
衛軍管大人,還自稱卑職,這麼說,的品階要比他們高咯。
也怪,沒問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是幾品。
城甕裡依舊有很多的衛軍,隨著進來,都盯著。眼神兒銳利,看得人渾不舒服。
快步的朝著第二道宮門走去,過宮門,一個穿著藍長袍的小公公就跑了過來。
“鄭太醫?”微微彎腰看著元初寒,小公公看起來很機靈。
“我是,你是?”這就是離給安排的人?
“奴才是太醫院的藥小李子,今天開始,奴才就是鄭太醫您的隨從了。您有任何的事,只要告訴奴才,奴才都會爲您做的。”小李子跟著元初寒,一邊不斷擡手給元初寒指示方向。
點點頭,元初寒明白了,“你就是我的跟班兒?”
“對對,鄭太醫說得對。”小李子連連點頭,模樣倒是討喜。
“好,就多多仰仗你了。不如你和我說說,在這太醫院裡,我幾品啊?”小聲,元初寒問道。
小李子愣了愣,似乎也不解元初寒爲什麼不知道自己幾品。
“您初太醫院就是太醫,您是六品。”出手比劃,小李子這語氣可是值得斟酌。
“什麼意思?進了太醫院不就是太醫了麼?”瞧著他,元初寒也糊塗。古代的太醫院,不是很瞭解。
“鄭太醫您可能是不太瞭解,太醫院啊,有醫生,醫士,還有太醫。”小李子也小聲,他不止長得機靈,實際上也很機靈。
恍然大悟,“太醫是最高的?”豎起大拇指,很是意外。
小李子立即搖頭,“不是的,還有院判大人,院使大人。”這兩個,纔是大。
“哦,這樣啊。那個季三,他幾品啊?”他看不順眼,要是品階比他高,難保不會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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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太醫也是六品。”雖然是六品,可對於他們這種小藥來說,六品已經很高了。
“那就好。誒,那就是太醫院吧。”長長地宮道盡頭,一道硃紅的大門敞開著。穿著和小李子一樣服的小公公和一些白長袍的人來來往往。
“那是藥局和藥房,這邊來回過車馬的地方直走,是典藥局。這邊纔是太醫院,平時院判大人,院使大人,太醫大人們都在這邊。像醫生醫士大人則都會在藥房,他們負責煮藥看火這些事。”小李子給說著,介紹的很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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