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算了,就算元寶說的是假話,我也信了。”鄭王看著,沒在的臉上看到悽苦,他放心了。
撇,元初寒哼了哼,“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問離,我還總在他面前想你呢。”手一指離,直呼他大名。
鄭王愣了下,看了一眼臉毫未變的離,他眼裡閃過幾許複雜,“元寶,不能直呼王爺名諱。”
“嗯?是麼?”已經數不清直呼過多次了。
“經常口無遮攔,本王已經習慣了。鄭王,請。”離是沒毫的介意,不管是他的臉還是他的語氣。
鄭王點點頭,隨後走向元初寒居住的小樓。
將鄭王送到小樓裡,離便離開了。
臨走時,他看了元初寒一眼,元初寒也揚眉看他。儘管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們倆的眼神流卻讓人不得不關注。
他走了,整個小樓裡也都是自己人了,元初寒一屁坐在鄭王邊,揮手香附和文去外面看守。
“元寶啊,這短短數月的時間,你就被攝政王虜獲了?”鄭王笑呵呵的看著,說這話時他並沒有什麼深意。
元初寒皺眉,靠著榻,滿臉不了,“老頭你說什麼呢?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好不好。說幫我解除婚約,誰知道解除婚約的消息昭告天下的同時,又下了聖旨說讓我嫁給他。老頭,我曾經問過他,是不是用我做人質用以要挾你,可是他說,他不想得到你手裡的東西,只是不想被別人得到。”
鄭王看著,臉上的笑也淡去了很多,“任何人的話都不能輕信,這個世上,最難猜測的就是人心。”
元初寒眸子閃閃,然後點頭,“說的沒錯。”其實,那天離跟說那句話的時候,是信了的。
“元寶啊,你年紀小,涉世不深,一定要小心。有些事,不能被他人知道,便是刀架在了脖子上,也不能說。”看著元初寒,鄭王的眼神忽然變得悠遠。
元初寒也變得認真起來,覺得,鄭王有話要跟說。
“帝都的九家醫館都是以你的名字買下來的,除了帝都,我還在大齊的個個城池買下了醫館藥房。這些醫館藥房,都是你的,也是你的退路。”低了聲音,鄭王說道。被歲月浸染了的眼睛,有著別樣的深沉。
聞言,元初寒一詫,坐直子看著鄭王,小聲道:“老頭,你這麼有錢?”不知道,這個老頭有這麼多的錢,可以在全國各地給買下醫館藥房。
“這個事啊,告訴你也無妨,這盯了咱們的人都知道。當年太祖坐上了龍椅之後,便敕封咱們祖上爲鄭王。可是,咱們不同於其他藩王沒有封地,也沒有自己的兵馬。”聲音不高,鄭王一字一句嘆道。
這個元初寒知道啊,不管是忠毓王趙王還是北方的那個齊王,都有自己的軍隊,唯獨他們沒有。
“可是,雖然咱們沒有封地沒有兵馬,但咱們有另外的東西,金礦。”最後兩個字,鄭王的臉上浮起些許慨來。
“金礦?”元初寒大驚,金礦啊!不是金子,是金礦。
“沒錯。從祖上開始,咱們便在全國各地開採金礦。百多年都過去了,許多金礦都被採了,現在,也僅剩三個金礦還在開採當中。開採的金子都被送到了國庫,可是,因爲這些金礦,咱們元家死了無數人了。人丁凋落,現在,也僅僅咱們父倆了。”看著元初寒,鄭王的臉上些許期冀。這一代,只有元初寒一個子,開採金礦之事,也可以停止了。
“那些從金礦裡採出來的金子,咱們家有很多?”鄭王這麼有錢,梅家和離又都盯著他們不放,元初寒覺得可能是這樣。
“自然。咱們祖祖輩輩爲皇家賣命,又因他們自己的勾心鬥角致使我們元家人慘死無數,從你爺爺那一代開始,咱們便開始積攢了。”雖然有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的意思,可是元初寒覺的這樣做沒錯。
“爺爺做的沒錯,放眼這所有的藩王,只有咱們最悽慘。沒封地沒軍隊也就算了,還得給遍地挖金子。勞苦勞力,還遭暗算,欺人太甚。”說起來,這家實在不怎麼樣。
鄭王笑呵呵,拍拍元初寒的手,一邊道:“咱們元家兩代積攢下來的錢財,往後就都給你了。一定要保守這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元初寒點點頭,“我知道。不過,有件事兒我還得跟你說,離啊,正在醞釀撤藩呢。忠毓王落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接下來,就是那個趙王和齊王了。咱們沒軍隊沒封地,興許會是最後一個。”
“我都知道,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在全國各地買下醫館藥房,就是第一步。兩代積攢的錢財,不能落在他人的手上。到時便是被削藩,他們也只是收回一個王爵之位而已,什麼都沒有。”鄭王長嘆口氣,他早有準備。
元初寒唏噓,湊近鄭王睜大眼睛看著他,“老頭,你真厲害。”
“與攝政王比如何?”笑看著,鄭王問道。
“嗯,我覺得呢,還是你厲害。”轉了轉眼睛,元初寒笑道。
鄭王擡手的頭,喜之溢於言表。
“聽攝政王說,你混進太醫院了。如此危險,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喝了一口茶,鄭王說道。
“好玩兒唄!當時香附裝扮我被送進了宮裡,我擔心,才順水推舟的進了太醫院。後來發現這太醫院也有意思的,還有那個小皇上,雖然是個孩子,不過看起來將來能做個好皇帝。”說起在帝都的生活,元初寒覺得還是多姿多彩的。除了那時被太后擄進皇宮算是遇到了危險,之後一直都順的。
“一定要小心,被梅震南知道了你的真實份,可就危險了。”放眼這帝都,任何一個人都很危險。
“嗯,我知道啦。不過說來也好玩兒,司徒律你知道吧,他知道我和離有關係,認爲我是個雙面細作。不過他沒跟任何人說,還告訴我,若是到時被發現無可去,就去投奔他。這梅震南自己的兒子都和他作對,你就知道梅家的真實況了。”也虧得他們家只有老頭和兩個人,否則,說不準兒也得整天充滿了勾心鬥角。
“司徒將軍!聽說是梅震南與外面的人所生。”鄭王眼裡幾分複雜,似乎是另有所想。
“對,離也是這麼說的。”看來司徒律的份是天下皆知。
“唉!”鄭王忽然嘆氣,讓元初寒不解。
“你嘆什麼氣呀?”歪頭看著他,不知他又想到了什麼。
“若是早知攝政王會將你留在邊,我當時不如就與梅震南先通氣,借用他的力量解除和皇上婚約,讓你與司徒將軍結連理。”鄭王忽然嘆道。
“老頭,你沒事兒吧?”擡手他的額頭,元初寒不解他爲什麼忽然這麼說。
“傻元寶,你若是能嫁給司徒將軍,就能遠離帝都了。邊關雖遠,可是安全啊!”無論如何,絕對比帝都安全,安全幾萬倍。
“噓!別再說了,被離聽見,他會生氣的。他心眼兒可小了,比芝麻還小。”元初寒豎起食指在脣上,止再說這個話題。
鄭王反倒是笑起來,“如此說來,攝政王對你倒是不錯。”
“嗯,這個嘛,總來說還。”自己想了想,覺得算好吧。
“那就好!”鄭王點點頭,就算這帝都很危險,若是離能盡心保護,他也放心了。
晌午過半,杜駿前來請鄭王過去,說王爺準備了筵席,爲鄭王接風。
鄭王與元初寒一同前往飯廳,抵達那裡時,離已經到了。
這是元初寒第一次在這王府裡看見這麼多菜,而且,很上檔次。
不唏噓,給鄭王接風,離倒是重視的。
“王爺客氣了,咱們家常便飯就可,無需鋪張浪費啊。”鄭王笑呵呵,相比較那時在郴州他做戲,現在倒是多了許多真誠。
離面無波,但能從他的臉上窺見到些許和,“這是應該的,鄭王幾十年沒有踏帝都,本王自當設宴款待。再者,鄭王以後便是本王的岳丈,作爲小輩,這是應該做的。”說著,他擡手請鄭王席,而且,是主座。
元初寒暗暗的唏噓,這是第一次看見離把主座位置讓給別人,不稀奇是不可能的。
鄭王也接,坐在了主座上。
離於右側落座,而元初寒則在左側,與離坐了個對面兒。
丫鬟添酒,給元初寒添的卻是果。
元初寒不太樂意,拿起杯子看了看,雖然香甜,可是也想喝酒。
“爲什麼不給我酒?”盯著離,丫鬟這樣做,肯定是他授意的啊。
離看向,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喝了酒會說怪話,不許喝。”
“怪話?我說什麼怪話了?”自來到帝都,也就那天和香附文慶祝自由之的時候喝了很多。說怪話,可不記得。
離什麼都沒說,只是幾不可微的揚起眉尾,一個作,盡是毋庸置疑,不許說不。
元初寒翻了翻白眼兒,最後不再爭辯了,不喝酒就是了。
鄭王一切都看在眼裡,臉上笑意不變,只是眼裡浮起幾分複雜之。
離難得的在姿態言語上尊敬一個人,而這鄭王顯然是第一個。
元初寒也不得不多想,他這般表現,莫不是因爲鄭王將來是他岳父纔會這樣的?
如此的話,那看的就是自己的面子了。自己的面子,就能讓他放下傲氣反而屈尊在下,元初寒倒是有幾分得意。
鄭王看起來很樂呵的樣子,不過也在言語之間有提醒,提醒離,元初寒不是個賢妻良母的料子。更不會乖乖聽話,任由他人擺佈。而且,的銀針不止能救人,更能殺人。若是被欺負,很可能會做出一些覆水難收的事。
元初寒聽著,倒是覺得鄭王很瞭解。儘管纔來到這個世上短短兩年,可是他已經了的子。
現在的格必定和以前的元初寒有很大的差別,可他沒任何的懷疑和遲疑,還是一如既往的疼,真的讓覺得很暖心。
離沒有說任何他會好好待元初寒的話,更沒有提過鄭王手裡數不勝數的金子,倒是讓元初寒覺得有些迷糊。
這個人,確實有些難猜,和鄭王說的一樣,這個世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
下午,元初寒扶著鄭王回小樓休息。鄭王年紀大了,和元初寒說了幾句話就覺得疲乏了。
安置他睡下,元初寒看了他許久才離開。
坐在臥室後窗的榻上,元初寒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沒想到,鄭王手裡讓帝都人眼紅的居然會是無窮無盡的金子。
現在,正在開採的金礦還有三個,想必每年都會上給朝廷很多。只不過,仍舊有很大一部分送進了自己的倉庫吧。
元初寒覺得金子肯定不在郴州,就鄭王府那破府邸,能藏金子纔怪呢。
可是,那些錢都在哪兒呢?莫不是有個藏寶之地什麼的?
鄭王不說,也不會問,他安排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這一點,元初寒很相信。
現在,全國各地都有醫館藥房,而且都是的。
短短一段時間,居然也了‘巨賈’了。
嘆口氣,元初寒不經意扭頭看向窗外,後面的小樓進視線。
看向二樓,某個人的臥室,窗子是開著的。
盯著看,誰想到幾分鐘後一個人影就出現了,反倒嚇得眼皮一跳。
看著他,元初寒彎起紅脣,燦爛堪比。
驀地,那窗口的人擡手,給了一個指令,就轉離開了。
揚眉,元初寒無語的哼了哼,隨後起,離開小樓。
走進離的居室,繞過那偌大的白玉屏風,便瞧見了那坐在榻上喝茶的人。
走過去,元初寒眉眼彎彎,“酒味兒很大,你今天喝了不啊。”還從沒看離喝過酒。
看著,離的眼眸有波在流,讓人瞬間覺得不過氣。
走到一邊坐下,元初寒了脖子,“那麼看著我幹嘛?你真喝醉了。說我喝多了說怪話,你酒品也不怎麼樣。”
“鄭王休息了?”就那麼看著,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也怪不得元初寒覺得不舒服。
“嗯。你呢,需不需要休息一下?”轉著眼睛看他,臉不紅氣不,不像喝多了。
“關心本王?”驀地,離手,抓住了的手。
元初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然後向後退,“這是什麼意思?”
“鄭王警告本王,若是娶了你,就不能三心二意,甚至連看一眼其他人都不行。本王從來不知,你佔有慾這麼強。”抓著的手,他一點一點的用力,元初寒也一點一點的向他靠近。
“佔有慾強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不想和別人共用一個男人是真的。不過,咱們倆到時總會分道揚鑣,也不是真夫妻,王爺大人您隨意啊!”屁向後,想掙,可是他力氣超大,本掙不過他,仍舊一點一點的在靠近。
薄脣微揚,離仍舊在用力,看著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共用?”
“離,你真喝多了?”鼻息之間都是他上的味道以及淡淡的酒味兒。
“本王清醒的很。”最後一個用力,那還在想掙的人就被拽進了懷裡。
元初寒趴在他上,臉之下就是他的膛,雖隔著服,可仍舊能覺的到。
離的手臂搭在的脊背上,看著乖乖趴在懷裡的人兒,他些許滿意,“沒人與你共用一個男人,把心放到肚子裡。”修長的指,纏繞著脊背上的長髮,離沉聲的說著,那聲音聽起來讓人不泛起皮疙瘩。
元初寒也不由得耳朵發熱,這種姿勢,他還用那種語氣說話,讓不想想非非也不可能啊。
“離,你能別弄我的頭髮麼?還有,放開我行不行?”頭髮被他纏繞在手指間,覺得後腦勺兒都麻了。
“告訴本王,鄭王滿意你嫁給本王麼?”沒放開,甚至都沒理會元初寒說的話,他還是一如既往,不想聽的話完全沒進耳朵。
“滿意啊,王爺大人你這麼優秀,有什麼不滿意的。”暗暗撇,鄭王還覺得司徒律更好呢。在他的心裡,不以世看人,這一點讓元初寒很佩服。
“真的?”離垂眸看著,似乎不是很相信。
“你想聽什麼呀?真想聽他說不滿意啊!事已至此,滿意不滿意都沒任何的差別。快放開我,別纏我頭髮。”掙扎,想起,可他那一條手臂就像鐵條似的,的本起不了。
“他人是否滿意本王自然不在意,可他是鄭王,你父親。”稍稍用力一提,元初寒也擡起了頭,微微仰臉兒就能看到他的下頜。
盯著他,元初寒有那麼幾分詫異,“原來你真的在意啊!好吧,我家老頭滿意的,至比進了皇宮嫁給小皇上要好得多。我家老頭總是說,皇宮那個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像我這種腦瓜兒的進去,肯定會死無全。嫁給你的話,就能避免那些了,最起碼這王府人啊。”
“不是人,而是,只有你一個人。”垂眸看著,離的手上的臉。手微涼,熱乎乎的臉蛋兒,讓離眸幽暗下來。
不控制的瞇起眼睛,元初寒呼吸著來自於他的酒氣,也跟著有些腦子迷糊。
拇指遊移到的脣上,的從手指傳到大腦,讓他呼吸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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