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和趙賢迎怔住了。
“拿在手里不怕嗎?”,周禮和趙賢迎捫心自問,“怕。”
“唐卿,我倆的份價值過千萬,要不要也捐掉一部分?”
張唐卿發現,傻人有傻命,周禮和趙賢迎的命怎麼就這麼好呢?他倆怎麼就認識了我這麼聰明的人呢?
關鍵他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知道應該聽誰的,跟誰走,關鍵是這倆人還不貪。
張唐卿略微一思索,說道:“你倆各拿出一半即可,手里總要留一點傳下去。”
“好。”,周禮和趙賢迎沒二話。
周禮忽然笑著問道:“唐卿啊,你看,我倆份也捐了,能跟哥哥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不?”
張唐卿說道:“份留在手里是禍害,可一座千年不倒的書院,才是咱們的立之本。”
“千年不倒的書院?開什麼玩笑?強悍如稷下學宮,不過短短百五十年,一個大學,你就想存在上千年?”
“如果讓我管著稷下學宮,千五百年不是問題。”
“瞎說。”
“老趙,信唐卿的吧。”
“好,好,我信了,不過,建大學這件事確實不錯,平時咱們都要修橋鋪路,捐建了大學,不是更高大上?”
王輕聲說道:“人,圣人說,宮里也會出一部分份。”
“宮里也要出?”
王點了點頭,說道:“圣人說,錢財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既然人要建大學,為大宋謀福祉,宮里不能沒有任何表示,除一份外,開封以南,和青城寨之間的土地是皇家所有,圣人把青城寨劃歸大學,除建設學堂外,其他土地作為大學學產,以供大學所需。”
周禮和趙賢迎聽罷,立刻喜上眉梢。
皇家都要出面辦大學,辦大學還能有錯嗎?必須沒錯啊。
張唐卿琢磨了會,說道:“家厚恩,唐卿無以為報。”,張唐卿說完,走進書房,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王蓉立刻開始磨墨。
眾人屏住呼吸。
過了半炷香時間,張唐卿緩緩睜開眼,從筆架上選了一支大號筆。
王蓉見狀,和王紅立刻換了一張大紙。
“大宋皇家大學”,其下,換中號筆,又寫下了幾個小字:“人生在勤,志達天下”,其下,又是一行小字:“團結張,嚴肅活潑。”
張唐卿本想讓王曾回京當大學院判,可又一想,不行,一是王曾年齡大了,翻過年就七十歲了,這麼大的年齡,力不濟,實在不方便。
可誰當院判呢?
在大學籌建的過程中,千頭萬緒,最是耗人心神,對傷害極大,所以,這院判要年輕一些,還要得住陣腳。
這就令人作難了。
“讓龐之乾?折家兩兄弟?”
雖然折家兩兄弟正在守孝,但只要過了三個月,不出仕,一般沒人會拿著這事做文章。
如今距離折惟忠戰死已經一年時間了,折繼閔兩兄弟應該可以回開封了。
“八百里加急去府州,讓折家兩兄弟回京,我有大用。”
“是,末將立刻安排。”
“讓龐之乾進來。”
片刻功夫,龐之乾就到了書房。
“明日,辭去國子監教授,去大宋皇家大學當院判。”
“什麼?”
龐之乾愣了一下,大學院判?讓我當大學的院判?
“大學建好之前,你去找一個地方,先招募一幫學生。”,張唐卿說完,把名單遞給了龐之乾。
名單中包括呂夷簡的小兒子,龐籍的親弟弟等等朝廷高的孩子,都是有志于科舉考試。
“學生遵命。”
又換好一張白紙,張唐卿提筆寫下了:“大宋皇家武學院。”,其下,是一行小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平時多流汗,戰時流。”
“送到并州郡公府上,問一問劉,唐卿想讓他做一任大宋皇家武學院院判,兩校營造使,可否。”
“是,在下馬上去。”,周禮說完,嗖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僅僅一盞茶時間,劉一白,出現在了張家。
“唐卿,當真?”
“當真!”
“好,我接了,我接了。”
“所需錢財,找周禮要。”
“要什麼錢?不要錢,我劉家捐了。”
“滾,想得!”,張唐卿可不會給劉青史留名的機會,開什麼玩笑,營造兩所大學,不過耗費幾十萬貫的事,你劉家想靠這個留名?得你,我張家出了上億貫才得到這麼個機會。
“一百萬,我再捐一百萬貫,不要其他名聲,只求能在石碑上留個名。”
看來,劉家這幾年不賺錢,大宋最大的開發商,要是賺了才奇怪。
張唐卿琢磨了半天,才說道:“等大學建完了,你再捐獻一棟禮堂吧,到時候禮堂單獨以你家命名。”
“當真?”
“當真。”
“好。”,劉仿佛一下年輕了十歲,腰不彎了,也不羅圈了,“就沖著大宋皇家武學院這一塊牌子,咱劉把自己代了,都不可惜。”
張家傳出來的消息太過勁,第二日,張唐卿上值的路上,無數百姓和員站在路邊,等張唐卿騎馬過來時,紛紛彎腰行禮。
“你們都是賤骨頭,人家張唐卿只要了百的子弟,你們這些賤民還一副恩戴德的樣子。”
另一個百姓鄙視的看著對方說道:“看來,你的消息不靈通,說明你的人緣不行,沒人肯告訴你真相,讓你變得聰明一些。”
“哎哎,你什麼意思?”
“蠢貨,大宋皇家大學,對天下百姓開放,不管是百子弟,還是商賈之子,只要能通過大學的考試,就能免費學讀書,不要束脩,不要書本錢,還管吃住,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雖然我家沒有讀書的孩子,可我的孫子還有希。”
眾人紛紛點頭,我沒希了,我的兒子們沒希了,可孫子們還有希,下一代還有希。
希,才是百姓們最看重的未來,就像無數善男信寧可肚子,也要供奉佛教厚,這一輩子就這樣了,下一輩子再做個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