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姝言滿臉震驚的模樣,蕭煜了臉頰:“怎麼,不信朕?”
寧姝言搖搖頭:“并非不信煜郎,而是……選秀乃是歷朝歷代的規矩,皇上若是不再選秀了,文武百那邊怎麼辦?”
這也是方才他苦惱的事,不過他蕭煜若是決定的事,就一定得做好。
他著寧姝言的肩膀,聲音沉沉道:“太祖皇帝也曾揚言過不再選秀,如今也不是逸一年,朕的皇位已穩。左右還有兩年,尋到合適的機會朕就昭告天下,以后不再選秀。”
寧姝言瞧著他那滿臉認真的模樣,不像是在開玩笑,手足無措的擁著他的后背。
蕭煜深款款的垂頭落了一吻在額頭上,聲道:“言言,朕能給你的東西不多,也不能給你什麼承諾,唯獨希往后的日子,有你的陪伴。”
“只你一人”四個字他沒有說出口,畢竟他邊還有許多妃嬪。
不過他方才想了很多,如今宮中的妃嬪大多數都是從前在王府中的老人,除去皇后之外,應該沒人能傷到言言。
穎妃這麼多年以來,安守本分,與言言關系雖然不親厚,但是彼此也客客氣氣的,很聰明,也識時務,倘若膝下沒有孩子應該能一直如此。
而琳妃,典型的心直口快,心眼不多,卻不饒人,這麼多年來除了壞一些,終究沒做出什麼壞事來。
程音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了,與寧姝言好,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傷及言言的事。
剩下的葉修儀、許婕妤、平日里多多會爭風吃醋兩句,但為人不壞。
楚才人、何寶林、沈采這些份低微,也翻不起什麼浪來,倒是不足為患。
如此……言言就不用再如從前一般,也不用如母妃一般,因為宮中的勾心斗角而到傷害。
寧姝言微垂的眼眸中有瞬間的和愧疚,幾乎淚盈于睫。
倘若,有一日蕭煜知曉寧姝言沒這麼好,知曉自己從未上過他,曾經那些他以為愧于自己的事,每一樁,每一件,自己不是在利用他,就是在欺騙他。
若是知道了這些,蕭煜還會繼續喜歡自己,繼續這般寵著自己嗎?
自蕭煜那晚提出不再選秀之后,就再也沒有對著寧姝言提過此事了。
寧姝言知曉,蕭煜是說一不二之人,他并非忘了,而是在尋合適的時機。
寧姝言并不介意蕭煜是不是獨寵自己,畢竟從宮時,就知道蕭煜是帝王,帝王就是坐擁天下,有六宮佳麗三千的。
所以不會覺得蕭煜是寧姝言一個人的。
但這些年,每每有新人宮,們每一個都視自己為往上爬的目標,只要有人不斷的進宮,那麼爭斗就是永無止息的。
到底是厭倦了,也不想再參與后宮之爭了。
倘若不再選秀,那麼這后宮倒也清凈了不。
自然是很樂意的。
這一次求雨之后,就陸陸續續下了兩日的大雨。
就連花園中的花草樹木都煥然一新,生機。迎面而來的風帶了縷縷涼意,猶如春日到來一般。
更神奇的是,花園中竟飛來好些蝴蝶,這可是宮中有的。
次日妃嬪們逛花園,看著那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亦是贊嘆:“這七月末還有蝴蝶飛,倒是一番稀有的景象。”
穎妃盈盈笑道:“臣妾想,這也是上天的恩賜,干旱了幾個月,這些花花草草以及城外的莊稼全都干枯至死。皇上和貴妃娘娘一片誠心,了上天不說,還還咱們一片春日。”
程音著一朵開的艷滴的月季,贊同道:“穎妃這話說的不錯。”
皇后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容,抬手一鬢邊垂下的紅寶石金鑲玉步搖:“說起求雨一事,本宮還未謝昭貴妃,本宮病重,所以才讓昭貴妃辛苦隨行,聽聞昭貴妃回宮后雙也疼了一日?”
那些什麼昭貴妃和二皇子是福星的話,以及昭貴妃眾人叩拜的事,皇后自然已經知曉了,心中的怒意更甚。
面對皇后溫婉的模樣,寧姝言微微俯下去:“皇后娘娘嚴重了,能夠和皇上前往天壇給百姓求雨,乃臣妾之福,也是臣妾之責。畢竟國難當頭,任何人都應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說著含笑著眼前花枝招展的嬪妃,溫言道:“就如百姓們知道了宮中妃嬪為了他們削減冰塊,因為各位姐妹們出的這份心,他們也甚是激不已。”
琳妃笑意盈盈的把玩著手中的團扇:“如貴妃娘娘所言,國難當頭,這也是臣妾們應該做的。”
一開始削減宮中的冰塊原還有些不滿,可聽說皇上都減去了自己的冰塊,那麼們自然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如今聽著百姓的贊揚和激之心,那一切便是值了。
皇后大病初愈,吹著這涼悠悠的風不免覺得頭有些發暈,再者真是不想再多看一眼寧姝言這得意的樣子。
旋即開口道:“本宮還要回宮喝藥,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賞花。”
說著,沈采很心的上前扶著皇后:“臣妾陪皇后娘娘回宮吧。”
皇后神溫和的點點頭。
眾人恭送皇后離開之后,不都放松了一些,畢竟皇后是六宮之主,有在邊總覺得有些肅然。
穎妃搖一搖手中的玉蘭花團扇,扇柄上鵝黃的流蘇娓娓搖晃,但是別有一番風淡雅俗之意,猶如格一般。
“皇后這一病,但是清瘦了不,面也不如從前紅潤了。”
琳妃低聲笑道:“畢竟皇后年齡也不小了,恢復力自然也不如從前。”
妃嬪們都饒有興趣的賞著花,你一句我一句。
程音這是著寧姝言后的子楹,好奇道:“近日怎麼沒有看到過秋樂?”
提及此事,寧姝言心中不免有些低落:“姨娘之前在家中經常被侯夫人責罰,所以一到下暴雨時腰就會疼。因為這場雨天氣驟然涼了許多,所以姨娘的腰就更疼了,加上子不好又病了。我不放心,所以讓秋樂親自回府中照料。”
程音一聽,皺了眉頭:“竟有此事……”
“如今咱們為宮妃,在這皇宮就如同牢籠一般,連親人病了也不能去見一面。”
寧姝言湊到程音耳邊低聲道:“皇上答應了我,等姨娘病好之后,接來宮中小住半月。”
程音心中微驚,以往宮妃母親進宮最多也只能住三日,這半月可是從未有過的。
不過這規矩可以立,便可以破,皇上對寧姝言的寵,也不是不可。
意外之后松了一口氣笑道:“也好,到時候便可同你姨娘好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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