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 發現端倪+出恭還得選地方
對於白心染突然提出的要求,柳雪嵐和影則是不同程度的愣了愣,影反應稍微小些,幾乎看不到什麼表流,只是那冷的角微微了。倒是柳雪嵐極度不贊同。
“心染,你可是來辦正事的,何況給你倆姑娘你消的起麼?”人莊不是第一次來,而且每次來都搞得很轟,原因不過就是阻攔那個男人到這裡來尋花問柳。所以對這裡的人們沒什麼好,就覺得們是專門勾引人的狐貍。
聽到突然說話,無娘把視線移了過去,妖嬈又風的目中快速的閃過一詫異。這個人居然又到人莊來了?還真是奇怪了,今日這人怎麼不去‘捉’了?
不是不得別人來人莊找事,而是對象換了這個人和奉德王,倒是很樂意他們給人莊找事。那奉德王出手闊綽,這人莊被倆人毀一次就翻新一次,一次比一次裝豪華,且還不用們人莊出錢,這樣無本的生意當然願意做了,只要給的起銀子賠償,人莊也不怕這個人砸……
而且男的還是份高貴的王爺,這種消息傳出去,只會給人莊帶來更多的客人……
不過沒想到,今日這人居然跟他們主夫人一起來,且還無於衷,難道不知道隔壁……
一說起正事,白心染也趕收好玩樂之心。
“無娘,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問問你。”
無娘快速的斂回思緒,也收回了臉上風塵的笑容,略顯恭敬的說道:“主夫人有何事只需吩咐無娘去做就是了,勿需這般客氣。這樓下的確不適合談話,我這就帶你們去閣樓坐坐。”
說完擡腳轉朝雅房的門外走。
白心染招呼了柳雪嵐和影,三人跟了上去。
就在拐角,突然聽到其中一間雅房傳來有男人笑聲。
在這種風月場所,到都能聽到笑聲,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那討好的笑聲中突然出現‘奉德王’仨字就讓人想不好奇都難。
不止白心染驚了一下,站在後的柳雪嵐更是了一下子,且突然渾僵起來。
仨人都是扮男裝,白心染也沒什麼好彆扭的,坦然的掀簾走了進去——
“真沒想到,奉德王還有這個雅興。”嚼著玩味的笑,白心染對著正前方一矜貴的男人,只是那帶笑的眸子的帶著一鄙視。還以爲他會爲了雪嵐在家黯然消沉呢,沒想到還有心到這人莊來尋歡作樂。
這種男人雪嵐不甩他甩誰啊!
突然的闖讓裡面的人都將目齊齊的了過來。特別是夏禮珣,冷傲的眸底閃過一次詫異。不過在看到白心染一男裝,打扮得跟個白麪小青似地,他角突然揚高,嗤笑道:
“能在這裡遇到白兄,可真是緣分!沒想到白兄也喜歡這種地方。”
白心染沒理他,因爲視線被另一道影吸引去了。如果沒記錯,跟奉德王一起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是在筵宴中見過的西雲國的使者。
心中有些詫異,這西雲國使者不是早就回國了嗎?
爲何還會在蜀夏國出現?且同奉德王一起?
這兩人在這地方,到底要做什麼?
今日可就是爲了西雲國的人來的,沒想到還沒開口讓無娘去查,自己竟然就先遇到了。
那西雲國使者年歲四十多歲的樣子,樣子稍顯冷漠,可能是因爲突然闖打擾了他的雅興,所以看向白心染的目有些不友善。
察覺到對方流出來的冷意,白心染趕學著男人拱手的樣子朝兩人的方向拜了拜,無辜的笑笑:“既然你們有事,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希你們玩得盡興。奉德王,咱們緣分不淺,改日有空咱們再敘敘哈。”
說完,利落的轉,趕走出了房門。
不知道對方是否會認出,所以還是趕閃人爲好。
等到走後,那西雲國的男人突然面帶好奇的開口:“奉德王,不知道方纔那位小兄弟是哪家的公子哥?”
夏禮珣一雙視線的盯著房門口,眸底閃爍著複雜且有些激的,剛剛他好像看到了一道悉的人影……
“奉德王?”西雲國使者又小聲喚了喚,視線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夏禮珣突然回過神來,勾脣微微一笑:“盛大人,他乃大學士府白家的公子白宇豪,與本王有些‘’。”
……
跟著無娘到了最頂上的閣樓,讓雪嵐和影在一間房裡先歇著,無娘便帶著白心染去了另一間房,房門外有兩名子把守著。
待沒有旁人在場了,白心染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無娘,你可知跟奉德王在一起的是什麼人?”
無娘目轉了轉,也沒含糊:“夫人,這人今日也是第一次到我們人莊來,他的底細我們還沒來得及打探。不知道夫人如此問是何意?”
白心染看了片刻,然後才道:“這人先前以西雲國使者的份參加過皇上的壽誕,但不知道爲何他卻還留在西雲國。而這一次我來人莊,也是王爺所託想過來詢問些事,也是跟西雲國的人有關係的。”
人莊對來說,雖然並不是太,但人莊的人曾經救過,這一點是銘記在心的。同時也相信,這個人莊是個值得信任的地方。
無名嚴肅的低下了頭:“夫人有何想知道的儘管問就是了。”
白心染點了點頭:“相信你們應該知道我們在尋找一個人,一個盛子的人,他原先是西雲國貴族的後代。”
無名應道:“是的,殷護衛已經給我們說了一些。而我們的姑娘現在也在暗中尋找著盛子的下落。”
白心染走到桌邊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並朝無娘招了招手,示意一同坐下。
無娘先是愣了愣,似乎有些不習慣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一彆扭。
但見白心染是真的想讓坐下說話,於是也沒再堅持,在對面坐了下來。
“無娘,盛子突然失蹤,這跟宮中賢妃小產自縊有關,這個人留著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患,所以我們必須得儘管將他找到。”
頓了頓,輕蹙起秀眉,“我沒想到西雲國的使者也在京城之中,而且還跟奉德王在一起。我總覺得那位使者留在京城中有些不正常,你們在尋找盛子下落的時候順便監視一下這名使者。他和盛子都是西雲國的人,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巧合,但他暗中跟奉德王在一起,就明顯有些不正常。這奉德王我是見識過的,什麼事都敢做。但凡這兩人有什麼不對勁的,你得派人過來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主,知道嗎?”
見說的格外慎重和認真,無娘也嚴肅的點頭:“夫人放心吧,無娘定會做好這些事的。”
們搞的就是報工作,白心染知道們有自己的手段和能耐,也沒再提什麼要求,只需要把事吩咐下去就行了。
說完了正事,突然挑了挑秀眉:“無娘,那奉德王最近常到人莊來?”
無娘搖頭,同時臉上有過一不解:“沒有,最近奉德王幾乎不怎麼來人莊了。就今天過來赴約,就是你所說的那名使者,是他先在我們人莊定下位子的。我還有些納悶呢,以前那奉德王隔三差五的往人莊跑,這幾個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不怎麼來了。”
聞言,白心染詫異的‘哦’了一聲。沒想到那廝居然‘從良’了?
難道是因爲雪嵐?
應該不會吧?
他若是真那麼看重雪嵐,又怎麼會忍心那樣傷?
兩人在房裡狀似八卦的閒聊了一會兒,白心染就準備離開。臨走時,無娘突然在後問了一句:“夫人,你、你不嫌棄我們?”
白心染怔了怔,回過頭突然笑了笑:“我要嫌棄就不會來這裡了。無娘,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在這個世界上,人能活著真心不易,我佩服你們都來不及,何來的嫌棄?”
知道無孃的意思,在風月場所,比起一般的子來說,們心中多還是存在著自卑的。可是也正如所說,在這個世界上能活著的真的不易。
們的命運還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安排。不像那些賣的,連人權都沒有。是生是死只靠主人的一句話。
在這個世界,溫暖的東西有,可是太了。
至在上,所見到的讓人寒心的人和事就太多太多,若不是後有個男人護著,能活得如此輕鬆愜意?
看著離去的背影,無娘久久的收不回視線,目似是有什麼在其中流轉,伴隨著那句‘真心不易’讓心口突然生出一暖流。
主子真的很有眼,選了這麼一位子做他們夫人。
白心染正打算去影和柳雪嵐離開,剛到們房間門口,突然就聽到裡面有一道充滿憤怒的男人聲音傳來。
皺起了眉,趕跑過去推開門。
只見房間裡影如石頭柱子一樣盤坐在地上的繡墊上。而在前佇立著一名高大的男人,看那鮮照人的背影,都知道是誰,更別那大爺似的說話口氣了。
“本王問你,跟你們在一起的另外一人呢?去哪了?”
可是不管那聲音有多憤怒、多焦急、多大爺味道。影就跟沒聽到似地,坐得四平八穩的不說,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我說奉德王,你這是要做哪樣?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更何況還是我們承王府的人,你在兇我們府中的人時是否該跟我說一下?”
聽到的聲音,夏禮珣突然轉過,那冷傲的俊臉鐵青鐵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影無於衷所以給了他很大的氣,反正那架勢怎麼看怎麼不友善就是了。
“柳雪嵐呢?人在哪?”看著白心染的眼睛,夏禮珣有些咬牙的問道。
這陣子他到尋找那人,可不管他怎麼找,都找不到那人的蹤跡。他的人把柳府日日夜夜的監視著,可同樣也是找不到那人的線索。那柳博裕似乎也在派人暗中尋找,不像是知道那人下落的樣子。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在京城之中,要找這麼一個無分文的人還如此困難?
他也懷疑過離開了京城,可是離開了京城又能去哪?
自小就在京城長大,本沒離開過,若去了別的地方要如何生活?
每每想到這些,他心裡那是既窩火又憤怒。
有什麼事不能好好的跟他說,非要這麼躲著他?!
他承認他是過分了點,可那天他也覺得到心中依舊是有他的,既然心裡有他,爲何又要離開?
看著他一出現就氣急敗壞的樣子,白心染心中好笑。既然如此深爲何又不願意一心一意的接雪嵐?人都不見了纔來著急,早幹嘛去了?
眨了眨兩下眼睛,一臉不解的迎著男人審視而人的目,輕笑道:“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雪嵐自從親那日不見了以後我們也在暗中幫忙尋找,你就算是要問也該去問我們王爺,你問我做什麼?我要知道雪嵐在哪就好了。我還擔心得要死呢!”
“你說謊!”突然的,夏禮珣咬牙迸出三個字。然後手指了指影的方向,“別以爲本王剛纔什麼都沒看到。你們從本王房門前走過的時候明明是三人,還有一個人呢,去哪了?”
白心染角了。“……?!”
尼瑪,用得著眼力這麼好麼?
長脖子,突然朝影看了過去,問道:“影,我那個書呢,去哪了?”
影站起了,面無表的回道:“回王妃,他去茅廁了。”
噗!白心染險些噴笑。們是串通好了的?!
“書?”夏禮珣瞇起了眼,揹著手冷傲的打量起眼前的人,角揚起一充滿冷意的嘲諷:“本王怎的不知道承王妃居然還有書?”
聞言,白心染白了他一眼,說的煞有介事:“怎麼,只準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可以有書,就不準我有嗎?我自小在山中沒讀過書,大字都不識一個,我們家王爺爲了讓我識字寫字,給我買個小書回來又如何了,難道還礙著別人了嗎?你最好注意你的說辭,再說這樣瞧不起人的話我就當你是在歧視我!”
夏禮珣的臉有些黑。他差點都忘了,這個人毒得很。那個人什麼事惹了都是靠拳頭解決,而這個人,一張就能讓人吐。
真不知道承王看上這人哪樣了?
這兩個人看似沒多大相同之,但有一點卻是極爲相同——們都是那種能輕易惹怒男人的人!
要說這兩個人沒在一起,打死他都不信!
書?就這雙只會畫烏的手,還需要請書?
“那承王妃可以讓你的書出來讓本王看看,本王很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書能讓承王妃上青樓都願意帶著。”驀然的,他放緩了聲音,似戲謔、似玩味兒、似不信的說道。
“……?!”白心染角了。爲了避免自己出什麼讓對方發現,乾脆繞過夏禮珣走向了影,故作不悅的問道,“影,小名子去了多久了,怎還不見回來?”
影低下了頭:“王妃,剛去沒多久,他說人莊的茅廁用起來不習慣,就先回府了。”
噗!
聞言,白心染險些憋笑到傷。若不是有外人在場,現在都會蹲下去看影說這些話的時候是怎麼一副表。這些話,自然不可能是想出來的,肯定是雪嵐事先發現了不對勁,提前教說的。
尼瑪,太奇葩了有沒有。這就是所謂的水不流外人田,咱要出恭也得在自己家裡蹲才行。
夏禮珣額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背在後的手的攥著,可見是用了多大勁才忍住沒對兩個人咆哮。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出恭還得選地方的!
編!
使勁的編!
他倒要看看們這對主僕還會編出什麼事出來!
這個地方自然不能久留,白心染拉著影的手就準備回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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