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想將賣去人莊
對於金子雅,蕭雲是特看不起的,聽到狂傲的話,非但沒一點欽佩,反而覺得特諷刺。
“就你?也不知道是誰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不過就是一些死人東西而已,居然被嚇那樣,現在還好意思說這些話,真是大言不慚!哼!”
金子雅原本是想來看蕭雲慘樣的。其實跟蕭雲接的也不多,但第一次見到蕭雲的時候,心裡就很看不慣這個虛僞的人。明明心思那麼重,卻偏偏要裝得像朵蓮花一樣純潔高雅。而且論出生,名正言順的千金之軀,比起這個三品員的兒來說,不知道高貴到哪裡去了。可這蕭雲自持清高,仗著自己的姐姐是一國之後,就眼高於頂,幾乎都沒正眼瞧過。
其實這些都還不是真正討厭蕭雲的地方,真正讓討厭的是這個蕭雲居然也喜歡承王!
前不久,在宮裡正巧看到了蕭雲搭訕承王,男人的心思可能猜不著,但人的心思,卻很容易看明白。連續幾天,這個蕭雲都在承王必經的路上設計‘偶遇’的戲碼,暗中觀察了好幾日,越看越是讓妒火中燒。
這個人也太不要臉了,天化日的都敢去勾引喜歡的男人!
也不瞧瞧自己,有什麼資格和比?!
好在承王識貨,沒有被這人勾了去。今日在花園中,可是親眼看著這個人被承王罵,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哪知道還不止這一點驚喜,更大的驚喜是這個人居然被皇上勒令出宮。
這不,找了個藉口出來故意看來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人撕下僞裝之後竟然如此惡毒,當真是讓小看了!
一想到自己一堂堂的公主竟然被一個大臣的兒嘲侮,金子雅的面頓時就鐵青了起來。宮宴上的那一幕在腦海中回放,那是這一生都抹不掉的恥辱。被人如此提出來挖苦嘲諷,此刻的指甲掐在手心上,濃濃的怒火在目中翻滾。
“蕭雲,別以爲你會僞裝就了不起,你那些惺惺作態也不過是跳樑小醜纔會有的。本宮再如何,也是我們金陵國的公主,不像有些人,沒了靠山,就什麼都不是。就你這般的份,也妄想爬承王的牀,也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嗎?”
對於此刻的蕭雲,最不能被人說的就是‘靠山沒了’,想想姐姐做皇后的這些日子,要多風有多風,哪家小姐不羨慕?甚至連上門提親的人,都快踏破家大門檻了。可是現在呢,失去了姐姐的庇護,等於是什麼都沒有了。而且連皇宮都不能進,以後要如何在別人面前擡起頭來?!
都是那個人害的!
都是那個姓白的人害的!
收拾起自己的眼淚,蕭雲紅腫的雙眼看著金子雅,宮燈下,那昏暗的暈彷彿一道道森的氣被全不吸眸中,原本招人憐的剪水秋瞳此事散發著鷙的,似噴了毒一樣的讓人心懼。
突然的表讓金子雅突然到驚駭,畢竟一直以來,看到的都是一個滴滴溫如水的人,即便知道那是的僞裝,但至所展現的都是溫和的一面。哪像現在,就跟一個被鬼魅附的鬼似地,讓沒來由的覺得陌生和恐懼。
“金子雅,我告訴你,別太狗眼看人低!我蕭雲雖說份不及你高貴,但不代表我就懼怕你!沒有我姐姐,我蕭雲照樣能活得面自在,照樣能爲別人眼中豔羨的人,照樣有辦法能得到自己喜歡的人!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凌厲的嗓音充滿了不甘和倔強,甚至給人一種豁出去的覺。讓金子雅頓時怔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有些不敢去看那雙駭人的眼睛。
直到蕭雲直著背脊從邊傲然冷冽的走過,纔回過神來。
追上一步,突然將蕭雲的手臂抓住。
“放手!”對於莫名其妙的舉,蕭雲心生厭惡和防備,以爲是不甘心被自己的氣勢下去,所以在轉頭時,眸很是兇狠。
知道誤會自己的用意,金子雅也沒惱,破天荒的,第一次收斂了高傲的氣勢同說話:“你不就是想對付那個姓白的人嗎?既然咱們恨的是同一個人,爲何咱們不能聯手起來對付呢?”
蕭雲突然怔了怔,是沒有想過面前這個高傲、說話狂傲不羈的人居然會主說出這樣的話。
見不信,金子雅揚高了迷人的下顎,“雖說本宮也討厭你,但是爲了本宮的計劃,本宮也可以接你與你聯手,畢竟咱們也不是宿敵,更沒有什麼過節。”
聞言,蕭雲還有些溼濡的眼睫了,半瞇著眼睛,目有些尖銳的打量起面前這個一高姿態的人。
認真想一想,和這個金子雅的確沒什麼過節,只不過是兩相生厭罷了。
雖說實在不喜歡聽這個人說話,看每次說話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就覺得噁心。但至說對了一句話——們恨的都是同一個人!
不知道這人到底爲何會想要與聯手,畢竟現在沒有姐姐的庇護,做什麼事都不能隨心所了。但正因爲如此,所以很清楚,自己現在很需要一個幫手。一個有能力的幫手!
這個金子雅雖說傲慢了一些,但好在有膽量,臉皮夠厚,也算的一大優點。
想明白了這些,蕭雲也稍微冷靜了下來,只是口氣很漠然的問道:“你確定憑我們倆能對付那個人?”
雖然的話充滿了質疑,甚至說話的語氣都分外疏離和冷漠,但金子雅知道,算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議。
妖豔的紅脣勾了勾,臉上顯出一抹輕蔑:“那人只不過仗著承王寵才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而已,我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山裡走出來的一個草包,聽說孃家的人和的關係極度惡劣,特別是白府的那個太夫人,們之間更是水火不容。那人說白了,不過就是用狐之將承王迷住罷了……只要我們想法子讓承王清醒過來,看清楚那個人的劣行和無能,再使點伎倆讓這人被浸豬籠……”說到這,秀的眉峰朝蕭雲挑了挑,“你說,到時候承王還會要麼?”
堅信承王就是被那人用了妖給迷住的!否則一個正常的男人何以對其他豔人的人無於衷?還有那人玩弄死人的癖好,這種事但凡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能接,即便承王再是寵,都不應該如此。從小生長在深宮之中,見過不得寵的妃子,可是都沒有見過如此驚世駭俗的寵法。
很顯然,承王比起其他男人來說,很是不正常。這種不正常,肯定是跟那人有關。
一個敢拿死人當做玩的人,肯定是妖邪附才會如此。否則真的沒法想明白這一切究竟是如何回事!
的分析蕭雲還是比較贊同的。承王妃的事,在京城之中早就家喻戶曉、不再是什麼了。沒想到的是這個金子雅居然打探的如此清楚,連那人在白家跟誰有過節都一清二楚,還真是小看了!
目幽深複雜的看著金子雅豔無雙的臉,眸底閃過一疑:“既然公主想得如此全面。爲何不直接行而是要同我一夥?”
金子雅撇了撇,直言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本宮許多時候都要陪在姑姑邊,那承王妃居住在宮外又極進宮,本宮想要對付,一直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如今你出了宮,想要接就容易得多。我們來個裡外聯手,這樣勝算豈不是更大一些?”
蕭雲冷嘲的笑了笑:“你倒是真會想,讓我去涉險,而你卻躲在後,若我有事,你就好獨善其?”
聞言,金子雅突然笑得有些無辜:“我可不是貪生怕死,我只是因爲對京城不悉,所以才需要一個能在宮外相助的人罷了。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涉險,我不也同樣要出手麼?”
兩個人各懷著自己的心思,奔著同一個目標,就這樣攜手的走到了一……
……
回到承王府,天早就黑了。
憋著一肚子氣回家,白心染也沒喊,用的話來說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的下?
但偃墨予還是讓影去廚房做了一些喜歡吃的東西送到了房裡。
看在影辛苦下廚的份上,白心染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勉強的了幾口飯菜後,就實在沒胃口再繼續吃下去。
筷子一放,就想起離開。
偃墨予手快的將手腕給抓住,直接將拉到自己上坐好。一手圈著腰不讓逃,一手端過吃了不到一半的蛋羹放在自己前,勺子舀了些,送到脣邊。
白心染推開他的手,臉轉向一側:“我真的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抱著沒有幾兩的子,偃墨予面沉了沉,板過的臉有些不悅的迫道:“不準使小子,你若不吃,我就只好用其他的方式餵你吃下去。”
他所說的‘其他方式’,白心染不用問也知道是什麼。
默了默,最終還是搶過他手中勺子,將一碗蛋羹全喂進了自己肚裡。
“還有這個,吃下去。”某男人就跟發令似地,單手盛了一碗補的湯,遞到手中。
白心染瞪眼:“我現在一都是火氣,你還讓我吃這個,你就不怕我被自己的火給燒死?”
聞言,偃墨予低低的笑出了聲。見不接碗,於是就將碗沿送到脣邊,突然笑著說了一句:“有再大的火又如何,一會兒爲夫替你把火滅了就是。”
那薄脣勾勒的笑意帶著幾分邪肆,且話中還別有深意。
“……”白心染頓時就無語了。一腔的怒意被他這麼不正經的調侃,頓時也化去了不。故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是將脣邊的細碗接住,認認真真的喝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湯太燙,還是湯太補,臉頰到耳都是熱辣滾燙的,像是被火燒紅了一樣。
其實心裡也心虛著,知道自己不該對他發火、不該給他擺臉,可是心是真的不好,就是看誰誰都不順眼的那種。以前看著他冷峭迷人的樣子,心中格外有就,覺得自己走了狗屎運才能嫁個這樣俊逸非凡的男人,可現在,同樣的一張臉在自己面前晃盪,就覺得很眼疼。
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都沒有安全!
這男人太招人惦記了!
哪天上街的時候非得給他買張小丑的面讓他戴著,看他還怎麼出去招桃花!
“趕吃,要看一會兒爲夫讓你好好看個夠。”怕不吃這些補的,不得已,偃墨予只好冷下臉說話。
這個把月,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現,但他可是發現了的變化。儘管變化不大,但他還是得到長了不。
只是對於他的期和計劃,還差得很遠。所以在吃食方面,他一直都有些強迫。那些調理子的補藥,他更是不讓落下。即便他不在家,也都有讓影監督,好在還算自覺,知道這些都是爲了好。
但有時候,也難免會遇到使些子的時候,就比如現在。他可以縱容一切,但惟獨在這些吃食上,他寧願冷著臉面對,也不想縱容。
一想到在茅山村吃的那些東西,他到現在都還是揪心。也聽說過在另一個世界的事,不聽還好,一聽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這兩輩子到底是怎麼熬過來?
他在吃東西上面的管教,白心染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看著他的冷臉,撇撇,還是順從的服下那碗湯。
半個時辰後,影將桌上的空盤空碗收拾掉,讓和玉送了熱水進屋之後,才帶著倆小丫鬟離開。
這一晚的折騰是從洗澡的時候就開始的,而白心染也深刻的會到某個男人今晚就是故意折騰,使著勁的折騰。至於原因,心裡清楚得很,就是因爲今天自己同他置了氣,讓他心裡記恨著,這才藉著機會故意‘撒野’呢。
兩個來回而已,覺得比平日四五個來回還要激烈,真真是讓氣的機會都沒有……
風波停下之後,白心染如泥的趴在他上,連掐他的力氣都使不上,總覺得自己被掏空了一樣。想開口罵他兩句,只是一開口全是‘哼哼恩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看著慵懶又疲憊的樣子,偃墨予臨時決定先放過一次。像給貓兒順一樣順著的背,那微揚的脣角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出一得意。
不同吵架,不代表他就治不了!
下次若再敢懷疑他,他就真的不客氣了!
兩人上都是汗溼的味道,還有那曖昧的餘味,不過誰都沒有開口,就似都累極了一般,靜靜的讓彼此調息著。
良久之後,白心染被他挪到側,枕著他手臂,同他說起話來。
“今天白府的人來找過我。”
“嗯。”偃墨予輕應了一聲。
“白大人想讓白宇豪當兵,學些武藝強。”
“嗯。”
他兩句隨口的應聲讓白心染擡起了頭,不確定他是否在聽自己說話。
“你是不是累了?”
聞言,偃墨予突然掀了掀眼皮,一雙黑眸深邃灼亮,沒有半點倦意。突然他一個翻,將人下,目有些危險的看著:“你覺得爲夫就這麼沒用?”
才兩回合而已,這人,他好心饒過,居然懷疑起他的能力……
察覺到他的變化,白心染頓時就囧了。“……?!”
沒別的意思好不好?就關心了一句,用不著這樣對吧?
“起開啦,我有話要說,你別打岔。”蹙著眉,有些不敢看他太過炙熱的眼。
將腦袋板正,偃墨予纔沒給機會,低下頭直接將有些紅腫的脣給堵著,火熱而纏綿的吻霸道又不失溫。等到白心染反應過來之際,除了支離破碎的曖昧聲音外,其他的本就沒法說出口……
翌日。
很意外的,側男人居然陪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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