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寧姝言正在殿中給熠兒講孔融讓梨的故事,外頭突然的傳來稚的聲音:“昭娘娘,弟弟……”
聽著這個聲音寧姝言便知道是錦甯來了,下一刻便見興高采烈的沖了過來,程音人還在庭院中,未能跟得上。
寧姝言張開雙臂,將錦甯抱在懷中,聲道:“甯兒來的可真巧,琉璃方才剛將這紅豆端上來,你就來了,是不是聞著香味來的?”
錦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著紅豆:“甯兒最喜歡昭娘娘宮中的糕點了。”
說完程音笑的上來:“方才在路上還一直說,昭娘娘今日會準備什麼糕點,一個小丫頭,如此貪吃,我拿也是沒辦法。”
寧姝言將紅豆拿起遞給甯兒,含笑道:“甯兒如今是逸唯一的公主,就應該這樣活潑可,吃跳。”
相反熠兒這大了一些,就不太喜歡吃甜食糕點了,反而喜歡吃一些水果。
熠兒這時走到甯兒面前,聲道:“姐姐,出去玩。”
兩個小家伙聚在一起,最喜歡的就是在這庭院玩玩秋千,看看魚,蹦蹦跳跳。
寧姝言和程音便跟著兩個孩子走去庭院中。
甯兒看著庭院中五六的蝴蝶,漆黑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彩,興的上前:“昭娘娘,你這里好多蝴蝶啊。”
說著甯兒上前追著那些蝴蝶。
程音看著那些翩翩起舞的蝴蝶亦是驚訝:“你院中的花花草草五六的,將花園的蝴蝶都吸引過來了。”
寧姝言輕輕搖著手中的團扇:“好像從昨日開始,這院中的蝴蝶就慢慢多了。”
甯兒穿了一襲流彩長在紅花綠葉中穿梭著,襯的整個人更加的靈活潑。
指著那些優飛舞的蝴蝶,目不轉睛的盯著:“昭娘娘宮里的蝴蝶好啊!是我見過最好看的。”
相反,熠兒只是跟在甯兒后,對那些蝴蝶毫提不起興趣。
到底是個男孩子,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蝴蝶蜻蜓的,平日里就喜歡折騰折騰積木玩。
兩個孩子玩累了,跑的大汗淋漓方才停下來,一個吃著橘子,一個吃著葡萄。
興許是白日玩得久了,到了夜晚時分,熠兒用了晚膳就鬧著困,要睡覺覺。
寧姝言本以為正常的,也就沒有管,結果第二日從棲宮請完安回來,熠兒玩了一會兒玩,又鬧著困,要睡覺。
這便覺得不太正常了,往日里熠兒到了午后都還神奕奕的,如今清晨怎麼就鬧著困了。
在了熠兒額頭,確保沒有發熱過后,并未因為松了一口氣,反而心中越發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旋即,立刻讓李章去請季太醫前來。
轉頭問著一旁同樣愁眉不展的杜嬤嬤道:“熠兒昨日睡得怎麼樣?”
“昨夜睡得很好,平日里二皇子半夜還會哭兩聲,昨夜一覺就睡到了清晨。”杜嬤嬤答道。
“那這兩日除了小廚房的東西有沒有吃什麼其他的?”
杜嬤嬤思忖片刻,搖搖頭:“二皇子這兩日哪里都沒有去,所有吃的都是出自小廚房,按理說飲食這方面應該是沒問題的。”
看著熠兒睡的面孔,寧姝言皺眉道:“等太醫來再說吧,但愿是本宮想多了。”
實則也是怕極了,哪怕千防萬防,可是也防不了一輩子。
自從自己從天壇回來后,熠兒是福星這事自然也就瞞不住了,皇后有所作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待季潯來之后,聽了寧姝言所說的癥狀,細細替熠兒把起了脈來。
他診得十分仔細,搭了左手又搭右手,看的寧姝言心中一凜,連忙道:“如何?可是有何問題?”
季潯放開拇指,拱手道:“回貴妃娘娘,二皇子子無礙。”
他之所以兩只手都把脈,也是因為怕自己的疏忽而忽略了病癥,可是細細診斷下來,卻并無大礙。
寧姝言到底還是放心了一些,又問道:“那為何熠兒這兩日如此犯困?往日從不會如此。”
“許是秋日犯困,二皇子貪睡也是正常的。娘娘這兩日多留意一下二皇子,倘若整日下來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再宣臣過來替二皇子瞧瞧。怕就怕……有些東西一開始診斷不出來。”
他在宮中這麼久,自然也知道這宮里的計謀有多深。
寧姝言點點頭,如今也只有這樣了,但愿只是自己想多了,熠兒只是單純的犯困吧。
季潯走后,寧姝言坐在榻上托腮微微沉思著,桌案上供著的茉莉花香氣沁人,撲鼻而來。
此刻聞著不覺得有些心煩意,寧姝言看著那潔白的茉莉道:“今日這茉莉香味怎麼這樣濃郁?”
子楹上前道:“這是花房送過來的重瓣茉莉,所以味道香一些,娘娘若是覺得味道濃了奴婢這就撤下去。”
說著連忙上前。
寧姝言看著那株甚是新鮮的茉莉,想起什麼,過窗戶往庭院去:“花房近日為何送了這麼多鮮花來?本宮去棲宮請安時也不見皇后宮中有這麼多鮮花。”
子楹抱著茉莉微微一愣:“娘娘您是覺得,這些花有問題?”
們宮人也只當如今娘娘在宮中地位尊貴,所以花房務府的人都結著,倒是沒想到這方面。
寧姝言目凝神在庭院中的那些花上:“只有這些鮮花,每日進出昭殿,倘若在花中手,這是很難發覺的。”
寧姝言突然想起當初讓秋樂去花房取花時,曾在送去南宮凌的芍藥花中了手腳,加了曼陀羅花。
這很難讓人不想到,是否也有人用了此方法來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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