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這是很正常的狀態，不至於讓我失去自理能力。況且每個月都會經曆一次，早就習慣了。不用擔心我，你回去吧。”

陸景喬卻不，隻是回答：“過會兒再說。”

黎湘看了他一眼，隻是笑笑，也不再趕他。

靠在他懷抱裏總歸是比一個人躺在沙發裏舒服，窩在他懷中，漸漸更加無力，靠在他懷中就昏昏睡起來……

翰林大道中段，兩輛發生了撞的車子閃著應急燈停在路邊。其中一輛車的車主和乘客都站在車外，而另一輛車，蔣程程閉著車窗，靠在座椅裏漫不經心地著一支士香煙。

很快便有接警的警來到現場，另一輛車的車主立刻拉著警講起了剛才的況：“警同誌，我正常行駛，車速也一直很均勻，那輛車一下子就從後麵撞上來，我簡直不知道是怎麽開車的！敲了半天車窗也不下車！您可一定要好好理啊！”

警聽完這邊的陳述，這才走上前去敲蔣程程的車窗，蔣程程轉頭瞥了一眼，繼續不為所地煙。

警見這樣的態度，忍不住皺了皺眉，繼續道：“這位司機同誌，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和理，把車窗放下來。”

正在這時，另一輛車迅速駛到這裏，靠邊停在了兩輛車之後，隨後有人推門下車來。

蔣程程從後視鏡裏見到那輛車，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來人剛好走到後，蔣程程角帶著笑意轉，然而看見來人之後，角的笑意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冷淡，“怎麽是你？”

賀川朝點了點頭，“蔣小姐，陸先生知道蔣小姐撞了車，所以吩咐我過來理。”

“他吩咐你過來理？”蔣程程冷笑一聲，“那他人呢？”

賀川回答道：“陸先生的私人時間，我並不知道他是怎麽安排的。”

蔣程程聽了，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著手機走到旁邊，再次撥通了陸景喬的手機。

電話響了很久，幾乎到了快要自掛斷的時候，才終於傳來陸景喬低沉的聲音：“喂？”

“你在哪兒？”蔣程程問。

“怎麽了？”陸景喬說，“賀川還沒到？”

蔣程程冷笑一聲：“我打電話給你，你卻他來，我要他來幹什麽？”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聽起來淡極了，“理這種事賀川很擅長，你不用擔心。”

“嗬……”蔣程程輕歎了一聲，“我需要的如果是他，那幹嘛打電話給你？景喬，我想見你。”

“時間不早了，早點理好事，讓賀川送你回去休息。”

“你知不知道剛剛撞車的瞬間，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腦子裏全都是你。”蔣程程聲音又低了幾分，“好像是經曆了一生死一樣……景喬，我真的很想見你。”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把有些遙遠的聲：“你要走了嗎？”

陸景喬並沒有回答，卻應該還是做出了回應，隨後才又對著電話說：“程程，你不是這麽脆弱的人，賀川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這句，陸景喬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蔣程程著手機站在馬路上，聽著電話裏傳來“嘟”的一聲，隨後便陷寂靜，有些控製不住地將大拇指的指甲掐了手心。

那把聲音的主人還沒有麵對麵地見過，可是的聲音，卻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蔣程程冷笑一聲，收起手機，坐回自己的車子裏，在現場眾人都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啟車子，迅速離開了這裏。

“哎，這什麽意思？警同誌，事都還沒理好怎麽就走了呢？”對方車主頓時就急了。

警的麵容也瞬間就嚴肅起來，“這是要肇事逃逸？事故責任還沒有認定，是不是酒駕或毒駕也還不確定，如果不立刻回來，這件事警方一定會嚴肅理！”

賀川頓時隻覺得頭疼，連連配合稱是，一麵走到旁邊不停地給各方人士打電話，心中控製不住地有些哀怨——這麽一鬧，他今晚上是別想睡了！

黎湘的公寓裏，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時候，陸景喬已經結束了通話，從臺回到了客廳裏。

並沒有聽到陸景喬通話的容，隻約覺得像是有什麽事發生，“是不是有什麽事要你去理？”

“沒有。”陸景喬將手機放到一旁，站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

黎湘點點頭，“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

陸景喬看著，卻隻是緩緩解下了自己手上的腕表，“我說了今天晚上留下。”

黎湘看著他自然而然的作，實在是有些服氣，“陸先生，我好像沒有同意吧？”

“司機已經下班了。”陸景喬說，“這個點人來接實在是不人道。”

黎湘哭笑不得，最終隻是扔下一句：“那你睡客廳！”

於是堅決要留下的陸先生便實實在在地在沙發上委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黎湘早晨起來上衛生間，陸景喬修長的軀窩在沙發裏，一看就不舒服。而陸景喬顯然也整晚都沒有睡好，看見黎湘走出來便坐起了，“好些了沒有？”

黎湘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安靜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

陸景喬見臉的確已經比昨天紅潤了一些，這才站起來，走到衛生間門口，“那我收拾收拾去公司了。”

黎湘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讓他先用衛生間。

等到陸景喬整理好自己，準備離開的時候，黎湘卻忽然喊住了他，“等一下。”

陸景喬在門口頓住腳步，轉過來看著，“什麽？”

黎湘緩步走上前來，輕笑著開口：“有禮送給你。”

陸景喬聞言，目凝了凝，隻是看著。

黎湘低頭，開啟了指紋鎖的設置，隨後緩緩將他的手指印上了指紋閱讀。

這一天，陸景喬去公司的時候又一次遲到了。

司機對此到十分詫異，明明八點鍾的時候陸景喬就他準備出發，可是他卻一直在樓下等到八點四十才等到陸景喬下樓。

於是原本九點鍾之前能到達公司的，卻變九點鍾依舊堵在路上。

雖然並不是他的責任，但是鑒於陸景喬其實也是個反遲到的人，司機還是忍不住從後視鏡裏看了陸景喬一眼。

出乎意料的是陸景喬竟然隻是悠然地坐在後座翻看著平板電腦裏的文件，對於遲到這件事毫不在意。

上一次出現這種況的時候，好像是在蘭博山莊過夜的那個早晨——

司機就是再愚鈍也猜得到老板的心什麽事影響了，頓時忍不住無聲地笑了笑，同時又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這一看，他卻忽然注意到後方一輛白跑車——

印象中，一早上他好像已經看到這輛車好幾次了。

司機一時留了心，等到車子轉過兩個路口，再看時，那輛車卻依舊在他們後。

“陸先生。”司機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好像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陸景喬聞言，轉頭往後麵看了一眼，看到後麵那輛車之後，目控製不住地微微一沉。

“不用理會。”陸景喬說，“繼續開。”

司機點點頭，一路將車開到公司樓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輛車居然也一路跟到了公司樓下！

陸景喬推門下車，那輛車駕駛座的門也驀地被推開，隨後走下來的竟是一個高挑麗的人。

陸景喬站在公司門口，看看緩緩朝自己走近的蔣程程，神始終從容平淡。

蔣程程今天妝容不再如往常明豔，連平常最的大紅的膏都沒有塗，隻是淡淡塗了一層，整個人看起來竟蒼白不。

陸景喬一直看著走到自己麵前，這才開口：“為什麽跟著我？”

蔣程程抱著手臂看著他，微微一笑，“不跟著你，怕是連你這一麵都見不著吧？”

陸景喬神依舊平淡，“跟車這種事太危險，昨天晚上你才撞了車，這麽快就忘了？”

“你還記得我昨天晚上撞了車啊。”蔣程程清清淡淡地回應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聽過就忘了呢。”

“事既然已經解決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陸景喬說，“回去好好休息。”

“晚上跟我一起吃飯好不好？”蔣程程說，“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陸景喬目一頓，緩緩道：“我晚上沒有時間。”

“有應酬？”蔣程程偏了頭看著他，“沒關係啊，你在哪裏應酬，我在旁邊開個包間等你就是。等你應酬完，我們再吃飯也不急。”

“私人的約會。”陸景喬說。

“私人？多私人？”蔣程程笑了起來，“你邊什麽朋友不能帶我一起玩啊？”

陸景喬沉眸看著，沒有再說話。

蔣程程與他對視片刻，笑了起來，“昨天電話裏那個人是誰？黎湘嗎？你們不是離婚了嗎？你怎麽又跟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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