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著,章縣令那邊派人遞來了消息。說是正好九月初十這日,他要進京述職,或可同行。
這樣一來,柳家堵在心口的巨石就落了下來。至,這一去一回的路上,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畢竟,章縣令好歹是朝廷命,誰又敢朝廷的員。
柳家人心裡的巨石落下了,但柳香卻更愁了。其實比起和章縣令同行去京城,更願意多花點錢僱幾個壯漢護送。
因為這個章縣令三年前託了人來他們家向提過親,且前幾天,在知道已經除了孝服後,又派人登門來提親了。
而除了,家裡幾乎所有人都很滿意這門親事。
----
吃完飯,外頭已經艷高照,候在前門的一個小廝忽然匆匆跑了進來說“老爺,夫人,章縣令已經到門口了。”
柳老爺大驚失,一著急就嚨,然後就是一陣咳嗽。
咳得都憋紅了臉,還不忘質問小廝“怎可讓章縣令等候在門外?怎麼不請進家來,太沒規矩了!”說著就要親自去請。
小廝冤枉,忙解釋說“老爺,小的有請他進屋來坐。可縣令說了,想來夫人和小姐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該出發了,就不進屋來叨擾了。章縣令就怕老爺您知道後著急,也叮囑了小的,要小的和老爺您說,這不是什麼大事,您不要放心上。”
柳老爺咳嗽好了些後,又跺腳瞪一旁的柳夫人曹氏“怎麼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馬車套好了嗎?細都收拾好了嗎?還不快點兒!”
柳夫人嫌棄他囉嗦又膽小,無奈說“都準備好了,這就出發。”
姚氏朝自己住的東廂了眼,冷聲冷眼質問丈夫“怎麼雪姐兒還在睡?不懂規矩!平時就算了,今兒是姑姑要京的大日子,怎麼也不曉得早早起床送一送,都是你寵壞了。”
文氏見大房的開始故意“罵”孩子討好姑子,也不甘示弱,有樣學樣,回頭就瞪自己丈夫,也冷聲質問“霜姐兒呢?也這麼不懂規矩!虧姑姑那麼疼。這太都多高了?”
柳二爺柳安無奈,低聲音和妻子說“霜兒還那麼小,小妹又不會在意這些,你何必呢。”
文氏道“都快三歲了,還小呢?這規矩就得從小抓起,日後姑姑做了縣令夫人,指定也是要高嫁進豪門的。不懂點規矩,怎麼行。”
柳香聽不進這些話,背著包袱牽著弟弟手,轉就走了。
柳香疼弟弟,雖然京里貴人請的是和母親,但想著弟弟長到這麼大也沒出過遠門,就想著,既然有這個機會,就帶他一起出去玩一玩,見一見世面。
何況,爺爺病逝,就弟弟堅持和一起為爺爺足足守滿三年孝。弟弟正是貪玩的年紀,又是活潑的子,小小年紀,卻這麼懂事,柳香如何能不疼他?
柳宅門外,章揚已經等候有一會兒了。聽到外面靜,他則擱下手中握著的書卷,起下了馬車來。
柳老爺立馬提著袍子來請罪“青天大老爺,小民該死,竟您候在這兒多時。實在是小民失了禮數,失了禮數啊。”
章揚三十有三的年紀,模樣周正,一的儒雅書卷氣,目朝一旁的淺綠羅衫瞥了眼後,才笑著回柳老爺的話說“不礙事,沒等多久。時間不早了,先行出發吧。”
柳老爺這才說“是是是,那小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這一路上,實在叨擾了,給您添麻煩了。”然後又叮囑自己妻兒子,“一路上照顧好自己,給縣令添麻煩!”
柳夫人並不多想听自己丈夫在這裡過於虛偽的嘮叨,直接吩咐車夫“走吧。”
兩輛馬車緩緩了起來,朝城門口的方向去。柳老爺撐著略羸弱的子,頗有些念念不捨的盯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看,直到妻兒子的馬車遠得瞧不見了,他才嘆息一聲,十分擔憂的進了家門。
古縣地理位置上位於京城和雍州界,行政位置上,隸屬於京城管轄範圍。從古縣出發往京城去,得要近三天的路程,也就是說,路上要找客棧歇息兩個晚上。
章縣令不是第一次從古縣出發進京,他對這條路很,對沿路哪裡有客棧,也知道的很清楚。早上出發,不不慢趕車,差不多到太落山前,就能趕到一客棧。
柳興不好好坐車,掀了車簾趴在馬車邊頭看外面。一路上都是黃土矮坡,忽然的,遠遠瞧見一建築,似是客棧,柳興激的手指著車外說“娘,姐,到住的地方了。你們快看!”
柳香也好奇的,也想看看這城外的客棧和城的到底有何不同。柳興騰開位置,湊了過去。外面天上一大片晚霞如彩綢般掛在西邊還沒落下去,秋風拂面,涼涼爽爽的,十分清新,甚至,空氣中還有淡淡果香味,十分好聞。
柳香貪婪的吸了幾口。
可還沒待柳香看清楚這城外的客棧長什麼樣,突然傳來一陣“得得得”的馬蹄上。柳香循聲去,就見車後矮坡上,有兩人兩馬正朝這邊駛來,馬蹄舞,濺起地上黃沙隨風飄了過來,迷了柳香雙眼。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戰神燕王說,我家王妃身嬌體弱,善良溫柔,你們都不要欺負她!被她坑的有苦難言的眾人,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登基之后的燕王又說,我家皇后的端莊賢惠,朕獨寵六宮,眾妃們做個擺設就好!鎩羽而歸的眾妃們,皇后的手段比她們高百倍,爭個屁呀?終于,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燕王含情脈脈:“皇后,咱們好像還缺個太子呢!”
前世,她驕橫跋扈,受人挑撥,作了一手好死。 一朝重生,她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抓緊他,賴住他,死也不放手。 將軍大人看著像無尾熊一樣扒在他身上的她,眸底笑意盎然。 終於,她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