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被接到府上來住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侯府,柳香自然也知道了。
雖然說早有了心理準備,不過,既然知道那位阮姑娘的心思,肯定不會完全不介意的。只是介意歸介意,但心裡也知道,還是人家養病最為重要。
“我們明兒要不要去看看?”吃飯的時候,柳香突然問丈夫。
“看誰?”趙佑楠明知故問。
柳香撇說:“來了。這個時候,你和我裝蒜。”
於是趙佑楠笑著道:“你去祖母那裡請安時,順便陪著祖母一道去看看就行。至於我……男有別,我就不去了。”
他不去,柳香肯定不會著他去,所以,柳香自然也不管他。
又過了兩日,柳香休沐在家,便帶著兒子去了老太太那裡請安。
墩哥兒一周多了,早能走得穩穩噹噹。小孩子剛會走路時,最是新奇,不肯要人抱,就要自己走。於是,柳香就牽著兒子小手,陪他一起慢吞吞沐浴在這深秋的晨曦中,慢悠悠往溢福園去。
墩哥兒記得這是太住的院子,一進院子門,小人家立即甩開母親手就往裡面奔去,一邊跑一邊口齒不清喊著:“太……太。”
老太君邊的大丫鬟聽到了,立即出來迎接。
老太君也可喜歡這個曾孫了,不過才一日沒見,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又問他吃了沒,又問他不,又問他冷不冷……總之,老太君只要有曾孫在邊,別的誰都看不進眼裡。
柳香在老太太這裡坐了會兒後,起說:“祖母,墩哥兒就先丟您老人家這兒了,我去看看阮姑娘。”
老太君正拿顆糖逗著墩哥兒,聞聲笑抬眸看了一眼,點頭說:“你去看看吧,一會兒就過來,你們母午飯留在我這兒吃。”
“是。”柳香應了聲後,轉出了正屋,往西廂去了。
老太太這裡一應吃的用的,住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屋子又寬敞,丫鬟僕人也多,沒事會陪著阮琴說說笑笑,不過才幾日,阮琴氣竟漸漸好轉了不。
柳香過去的時候,阮琴正靠坐在窗邊曬太。見柳香來了,要起行禮,卻被柳香制止了說:“阮姑娘不必如此。”
尹嬤嬤因那日當著柳香面有暗示過二爺讓接阮琴府為妾,當時是抱著哪怕是得罪二,也要為阮姑娘博得個前程的念頭的。可萬沒想到,本就不到二說什麼,二爺直接就拒絕了。
所以,如今再見柳香這個侯府二,未免有些心虛。
柳香倒是大方,隻字不提之前的事,只問尹嬤嬤阮琴病的近況。尹嬤嬤不敢瞞,字字皆如實相告。
最後還不忘說幾句柳香好話奉承:“多謝二關心姑娘,您這麼忙,好不易休了一日,竟也記掛著姑娘。”
柳香說:“當年阮將軍是夫君的生死之,阮姑娘既然是阮將軍親妹妹,我們夫妻二人合該是要多照顧些的。”
又說:“夫君今兒不休息,得趕早去營裡演練,所以,他今兒沒來。不過,他也讓我給阮姑娘帶句好,希你能早日把子養好。”
阮琴聽了這個話,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只覺得柳香今兒來是故意朝炫這些的。可能是搬過來的那日老太君在面前說了些敲打的話的緣故吧,阮琴如今即便一應吃穿用住都在這兒,卻並不信任這府上任何人。
所以,聽了柳香句句不離“夫君”二字後,心裡難免就有些要和攀比的意思了。
“尹嬤嬤,二來了,都沒奉茶的嗎?”阮琴聲音的,十分好聽,即便是此番有些嚴肅的在說話,但也沒什麼威嚴,“快去親自給二泡好茶奉上來。”
尹嬤嬤是知道姑娘這會兒故意支開,是有話想和二單獨說的。這幾日,該勸的該說的,皮子都說破了,但好像也沒什麼用。這會兒若是再說什麼,想必姑娘也聽不進去,白白惹得姑娘生氣惱火又何必?所以,尹嬤嬤也沒說什麼,只應了一聲後,轉便去了外間。
見尹嬤嬤走了,阮琴這才扭頭朝柳香過來,忽然微微抿笑起來。
這一笑,便是有些挑釁的意思在了。
“我為了能更好的了解二哥,為了能和他有更多的話說,這五年來,我一直在苦練他的字。到如今,我的字也不差他多了。二想必是最了解二哥的,不如我寫幾個字二瞧瞧?看看和二哥的像不像。”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有50個紅包掉落~
明天晚上9點見~
另外,推荐一下阿息接下來要開的一篇文:《獨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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