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話告訴你,我所做這一切,全都是看在你兄長面子上。但如今,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便是你兄長今兒就站在這,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
“阮姑娘,還你自重。我與娘子夫妻深,早誓言過要一輩子攜手走下去,彼此心中都早容不下任何人。你自輕自賤,想給我做妾,這是你自己的事,我沒有義務要去包容你。我也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一而再再而三暗示你、提醒你,你卻一再得寸進尺。那麼,你現在聽懂了嗎?”
“二爺……姑娘……”
“你閉!”陳嬤嬤怕阮琴為此傷心過度,從而會再一病不起,忙想勸著些。不過,趙佑楠卻已經不再吃這一套了,直接給撅了回去。
二爺發火,怕是這府上沒哪個下人不怕的。所以,陳嬤嬤也立馬老實垂頭靜候一旁,不敢再開口。
阮琴此刻已經淚流滿面,冷漠的抬頭著趙佑楠問:“就因為我不干淨,所以二哥便嫌棄我嗎?二哥明明一直知道我的心意,為何就是不給機會?”
“你當年,流連花柳巷時,也並非一個深的人。怎麼如今,倒是變了?”
趙佑楠哼笑,道:“我是不是一個深的人,你怎知道?”旋即臉又沉了幾分,“記住,永遠不要試圖去挑戰我的底線。也記住,下次再敢費任何心機有意接近我的妻兒,意圖不軌,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二哥今天是把臉撕破了嗎?”阮琴眼淚流乾後,聲音也沉了些,並且帶著點心死後的決絕。
趙佑楠言盡於此,也不再顧及什麼,只冷漠說:“過年前就趁早從侯府裡搬出去,長興坊那兒也別去住了。”又說,“你永遠不了解你兄長,他本不會在意你之前做過什麼。不過,如果你是故意拿你兄長當藉口,故而好更方便的接近我,而不是真的在意什麼你兄長的名聲的話……那便當我方才的話沒說。”
其實趙佑楠心裡明白,阮琴才不是真的怕辱沒了兄長名聲。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算計在。
如今挑破了說也好,日後也不必再維持什麼面子了。兄長的臨終所託,他做到了,哪怕日後去了地底下,他也不會愧對於阮將。
但他行事做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在,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兄弟臨終時的言而對一個外一再包容下去。
今天話盡於此,日後是好是壞,都與他毫不相干。
阮琴冷漠立在風中,羸弱的子搖搖晃晃的,彷若要被風吹倒了一樣。從未有過如此堅定的目,立在趙佑楠面前,目一瞬不移的著他。
“二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半餉,阮琴才開口,“二哥放心,我今日便收拾了東西,明兒一早就搬走。長興坊那裡我不會再去住了,我會回阮將軍府住,會認祖歸宗。”
“這樣甚好。”趙佑楠冷冷拂袖,轉便要走,阮琴卻喊住了他。
趙佑楠負手立在亭下,略側頭算是給他一個回應。阮琴朝他走了一步,說:“這五年多來,多謝二哥的照顧了。”說罷福了下子,算是謝禮,再起時,又說,“日後,便再不會打攪。”
趙佑楠沒理,抬腳便大步下了石階。
阮琴則依舊裹著厚厚的披風立在原地未,纖弱的子幾番似要被風吹倒似的。目裡再沒了往日裝出來的和,著亭下那道拓的影,目裡流出難以抑住的狠意。
一旁陳嬤嬤瞧見阮琴這個眼神,有些嚇著了,原本是打算再說幾句勸勸的。但話到了邊後,又忙咽了下去。
算了,阮姑娘的執著,是知道的。除非自己想開了,否則的話,誰勸都不管用。
只是,今兒二爺這番話,未免也太絕了些。
趙佑楠十三歲參軍,當時和他差不多大的,且得好的,有兩個。一個是阮將軍,另外一個則是唐義。
趙佑楠這人不喜歡和勳貴子弟瞎混,平時結的那些勳貴子弟,也大多都是些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都是些酒朋友,從前賭博逛青樓時倒常湊一,自娶妻後他再不外面來後,和那些酒朋友倒漸漸淡了。
但一直走得近的,卻是唐義。
唐義和阮將軍一樣,都是底層爬上來的。戰場上丟了半條命,才博得了一個前程。
唐義將職比趙佑楠低兩品,如今乃是正四品的將軍。聖上賜有將軍府在,自朝廷戰爭漸漸沒那麼頻繁後,他便差人去老家把妻兒都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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