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得知陸暖住院的消息,趙若蘭第一時間從霍家老宅趕過來,一到醫院,先是對陸暖噓寒問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遍,確定沒事後,立刻轉頭嚴厲的教育了霍司銘一頓。
陸暖自然免不了心疼霍司銘,開口幫著說話,趙若蘭這才作罷了。
最後趙若蘭叮囑霍司銘一定要照顧好陸暖,加上公司那邊另有重要事催著,趙若蘭不得以先離開了。
霍司銘送趙若蘭從病房出去,再回來的時候,他坐到病床前了陸暖的鼻子,用無奈的語氣說道:「剛才送媽出去的路上,可說了,我再惹你生氣,就不認我這個兒子,好像你才是親生的一樣……」
陸暖笑的眉眼微彎,很是好看,道:「那是你活該,誰讓你之前欺負人,伯母還說了,下次你還欺負我,給打電話,第一時間過來收拾你,你可得給我小心點咯!」
「是是是……你有皇太后的懿旨在手,我絕對不敢再惹你生氣的。」
「哼,這還差不多……」
說著說著,霍司銘看陸暖小臉上生的小表,一時被勾得心頭的,低頭正要親上去。
忽地,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陸暖手趕抵在他膛前,「電話響了,你趕快接啊。」
霍司銘角搐了一下,在陸暖不注意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冰冷。
打電話來的人最好有天大的事,否則……他想要將人凌遲!
霍司銘不不願的收回抱住陸暖的手臂,拿過手機一看,是南宮辰打來的電話,心裡有數南宮辰為什麼給他打電話。
於是乎霍司銘想也不想就掛斷了。
陸暖在一旁看得滿心狐疑,「你怎麼不接南宮先生的電話啊?」
霍司銘正要解釋,微信的語音電話又響起來了,還是南宮辰打來的,這次他還來不及掛斷,陸暖就先開口勸道:「司銘,要不你還是接一下吧,南宮先生一直給你打電話,看樣子是有急事的。」
霍司銘見陸暖面擔心的神,心裡嘆息了一聲,應道:「好。」
霍司銘接通了南宮辰微信語音電話,一接通,南宮辰就迫不及待地道:「司銘,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我就是想問問上次托你查的事,有進展了嗎?找到人了嗎?或者有其他的消息嗎?」
霍司銘:「我讓張助理一直安排人再查,如果有消息的話,張助理應該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電話那頭的南宮辰的語氣很失,「也就是說,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是嗎?」
「嗯,放心吧,有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南宮辰嘆息了一聲,聲音悶悶地道:「行,多謝了,兄弟,晚上請你喝酒,帝豪會所,來吧。」
霍司銘轉頭看了眼旁的陸暖,拒絕道:「改天吧。」
南宮辰煩躁的抓了一把自己額前的黑髮,語氣幽怨地道:「不是吧,我們兄弟一場,我現在這麼慘了,你都不能出來陪我喝個酒嗎?霍司銘,你還是不是人了?」
「我現在沒空……」
霍司銘的話還沒說完,陸暖就扯了扯他的袖,小聲地道:「要不你還是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沒事的,我聽南宮先生……好像是不開心的。」
陸暖說的再小聲,電話那頭的南宮辰也聽到了,誤以為霍司銘是因為陸暖的原因不願意來。
南宮辰道:「陸暖也在是嗎?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陸暖一個人在家,你把帶過來不就了,正好我們也好久沒見面了。」
霍司銘看著陸暖,順勢握攥著袖子的手,道:「陸暖去不了,前天摔骨折了,現在在住院,我得陪,我們改天喝酒。」
陸暖聽了,趕道:「我真的不要的!自己一個人在醫院有護工照顧,你還是去陪陪南宮先生的,你陪完南宮先生,晚點再回來就可以了。」
南宮辰這一聽,當即就笑著道:「陸暖,就讓司銘在醫院陪你吧,我剛才是想著司銘和你在約會呢,我這麼慘了,你們還甜甜的約會,我心裡不平衡,才想拉他出來陪我喝酒,現在看來你也慘的,我心裡平衡了,哈哈哈……我明天空去醫院看看你,你也不用讓司銘特意來陪我喝酒,讓他繼續在醫院陪著你吧。」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要是真把司銘勸出來陪我喝酒,他怕不是要在我的酒里下鶴頂紅,你就發發善心,千萬別讓他過來害我。」南宮辰打趣著說道。
陸暖想了想,也就不再堅持讓霍司銘去陪南宮辰喝酒,道:「好,那南宮先生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隨時可以打電話給司銘或者給我。」
南宮辰一如既往的打趣:「行,放心吧,我要真的不開心,肯定給你打電話,然後……給司銘添堵的。」
話音剛落下,微信語音通話就被掛斷了,南宮辰著手機,勾輕笑一聲。
不用想,這掛斷通話的人非霍司銘莫屬。
不過笑過之後,南宮辰有覺得心裡落空空的,轉頭看向辦公室巨大落地窗外面圍欄的天空,腦海里閃現那晚那個人的臉,一時思緒萬千。
他不會真的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個人了吧?
越想越煩躁,南宮辰索拿起手機在微信里找了找,發了幾條信息出去,約幾個人晚上在帝豪會所陪他喝酒。
……
安康醫院,陸暖的病房。
陸暖看著被掛斷的通話,一臉不滿地道:「司銘,你幹什麼?南宮先生話還沒說話,你就掛斷電話了,你總是吃飛醋,萬一南宮先生真的很不開心,我……我們起碼能安安他的。」
縱使心裡是吃醋了,霍司銘還是面不改,一本正經的扯謊,「辰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再怎麼安他,都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陸暖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南宮先生這是怎麼了?」
霍司銘:「這話說來話長,要從那天在我們從西林路把他趕下車說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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