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熱熱鬧鬧的年夜飯,一家人吃的油,喜不自甚,後面的守歲便是夏天、夏錦和林氏一起,羅氏照顧幾個小的去歇息了。
這一家三口閒來無事便拉起了家常,前段日子因著回孃家的時林氏一直心低落,直到這幾日忙著過年的事到好了不,夏錦才把那日小木送來的年禮盡數於。
林氏也搞不明白人家怎麼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到是前兩日老嬸過來串門說起錦兒和香兒過完年就十二了,按道理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了,問可有什麼想法時,纔想起來這茬便與老嬸說了,老嬸可是個明的人一語驚醒夢中人,“這木捕頭不會是看上錦兒了吧?”
“老嬸不能吧,這錦兒纔多大,可是差著歲數在裡面的,再說人家也說了是送給相公的,這話要是讓人聽到沒得要污了錦兒名聲。”其實林氏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必定錦兒還小。就算是到了能議親的年紀了,但是真要出嫁怕是還要四五年,等到及笄後才行,而小木去和自家相公年紀相仿,這親只怕也是在這一兩的事,就算他自個兒不急,他家爹孃只怕也急著抱孫子,怎麼也不可能讓他再過四五年才親的。
“傻子,這話老嬸能出去說嗎?”老嬸白了林氏一眼,不過林氏到是真心爲錦兒好,這點老嬸心裡也是高興的。
老嬸低聲音對著林氏道,“你想啊,雖然說是過完年不能趕回來拜年,才提前送的禮,可是這早一天、遲一天,挑哪天不行。偏偏小年這天送過來,咱這大興鎮哪家不知道這天是給岳家送年禮的,這不心教人誤會。”
老嬸撇撇,這木捕頭的心思怕是要路人皆知了,這怕只有這家人還看不明白,要說對錦兒沒那個心思,何必幫襯著夏家。
想了想道,“我看著木捕頭這人到是不錯,這麼久以來可是幫襯著你家,只是他這又是當捕頭又是做生意的,這份怕是不簡單啊。錦兒要是真的跟了他,以後沒有份相當的孃家撐著,日後的日子可不見得能好過,錦兒要是對人家沒意思,可得避著點的好,免得最後誤了自己、也誤了人家。”
老嬸這話到也說的中肯,必定小木這一品軒東家的份可是沒有瞞著夏家的人,老嬸想的是隻怕他是出高門大戶。
這自古姻緣便講究個門當戶對,這閨高嫁的不是沒有,大多數不是填房就是爲妾,多半是落不著好的。這俗話說寧做寒門妻不做高門妾。
不說這高門大戶規矩多的能死人,當就是這個妾的份,不過是份高點的奴婢,就連生死都掌握在正妻手裡,讓你生你便得生,讓你死你就得死,以錦兒的子怎麼可能如此委屈自己。
是寧可錦兒嫁個老老實實的鄉下漢子,找個知冷知熱會過日子的人,以錦兒的聰明一定能把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沒必要進個高門大戶,就是以後了委屈連家裡人都沒法出面。
而且就算現在小木對錦有意思,願娶爲正妻,可是這大戶人家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哪有找個老實的男人一心一意守著你過日子的強。
不得不說老嬸還真是個有遠見的,比那些個想著用兒攀高枝的人強多了,至是真心替著兒們著心。
聽得老嬸一翻話林氏也細細思量了一翻,覺得也是這個理,再想想小木幫襯著自家,怕是說對錦兒沒那麼點意思別人也不信。
晚上的時候林氏便把今天和老嬸聊起來的事說與夏天聽了,必定這錦兒也是到了議親的年紀了。
夏天更是不由的蹙眉,上次見著錦兒似乎對那沈大夫有幾分意思,木捕頭到是經常來也沒見著他怎麼單獨找錦兒啊,只除了那次生意上的事。
夏天想了想,最後還是讓林氏私下問問錦兒的意思,看中意誰!雖說他夏家現在不過是寒門小戶,但他相信以錦兒的本事,一定能把生意做出去,到時大不了用整個夏家給錦兒作陪嫁反正這些都是錦兒掙回來的,介時諒也不會有人小瞧了。
林氏聽了夏天的話也有幾分道理,這人一旦了心可不是說收就能收回的,們做哥嫂的只能儘量盼著能幸福。
藉著今個兒守歲無事可做,便想著探探夏錦的心思,“錦兒,你覺得木捕頭這人怎麼樣?”
夏錦詫異的看著林氏,這嫂子今天可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提小木做什麼?看著哥哥也盯著像是在等他回答更覺得奇怪,“木大哥人好的啊,與哥哥關係也不錯還經常幫襯著咱家,怎麼了嗎?”
林氏沒有回答的疑問,到是夏天率先開了口,“那沈大夫呢?”
這下更讓夏錦奇怪了,哥哥這是發現他們有什麼不妥嗎?
“沈大夫人也好啊,上次還救了寶兒呢!”夏錦實在想不明白這夫妻兩人奇奇怪怪的幹嘛。
夏天和林氏對視一眼,錦兒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兩個都喜歡,夏天這可真想歪了。
“那你喜歡哪個?”夏天想想索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啊!”夏錦被夏天給驚著了,“哥,你都想哪去了?我什麼時候說喜歡他們了?”夏錦覺得莫明的搞笑,願來哥嫂在這糾結呢,再說了現在這不過十一歲說這個也太早了吧。
“錦兒,你過了年可就十二了,是時候議親了,咱們這雖然不講究什麼男大防,但是我和你哥還是希你找個老實、會疼人的人過日子。
像木捕頭和沈大夫這樣的公子哥實在不適合與咱們這樣的人家議親,但是要是你真的喜歡我和你哥也不會攔著,我們會盡力幫你達心願。
但是這親以後怕是我和你哥都沒辦法幫襯著你,必竟這高門大戶的也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家隨意出的,錦兒你比我們聰明,這事你可得思量清楚,我和你哥只希你以後幸福。”
林氏這翻話可謂是說的至至理,這個時代的婚事無不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像夏錦家這樣的長兄爲父、長嫂爲母,就是夏天和林氏隨便幫訂下一門親事,也只能含淚上花轎,這樣將婚事給自己做主,無不說明了兄嫂對的疼。
“哥、嫂子,你們想多了。我和木大哥、沈大夫不過是生意上的往來,再說了像他們那樣出的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哪會看上我這個鄉丫頭!”
夏錦這樣說並沒有打消夏天和林氏的顧慮,反而讓他們更擔心,沈清風是沒有什麼表示,但小木那一翻的作爲,只差著沒說出人家的確是看上你了。
但是看著夏錦像是並不知,二人對視一眼還是不要讓知道好了,也許見著錦兒沒什麼表示,人家心思就淡了呢。
必竟錦兒至還有四年才及笄,想就算是他們等的了,他們家人也會催著他們親的,這樣想著夏天的心反到是放下一點,這層窗戶紙還是不要捅破好了。
他哪知道人家家長早就來看過未來兒媳的了,可是滿意的不得了呢。
醞釀了半天,夏錦覺得還是說出心中的想法,“哥,我還小暫時還不想議親,再說我邊還帶著寶兒,想是不會有人看的上,你們也別爲這事心了。”
夏錦想想覺得惡寒,在現代家侄十二歲還在上小學,現在這子過完年不過纔剛剛十二歲就要開始談婚論嫁了,實在是讓人接不了。
夏天是不同意夏錦這話的,帶著寶兒怎麼了,誰都知道寶兒並不是錦兒的孩子,以這幾個月夏錦表現的能幹、聰明,只要是他們家放話說過完年給錦兒議親,只怕是門坎都要讓人塌破了,不過他也覺得夏錦還小想多留幾年,現在不議就不議吧。
林氏也看出夏天的心思,輕輕的覆住他的手,表示無聲的支持,只是錦兒以寶兒爲藉口,推延議親之事,也不能沒個期限可不能真的耽誤了。
“錦兒,我知道你擔心寶兒會委屈,但也不能耽誤了自己的親事,現在年紀還小不議親也沒事,這再過幾年等你及笄了,總是要議的,你要是委屈了寶兒,可以讓他留在這兒,我和你哥會好好待他的。”
林氏說的也是真心話,也是真的很喜歡寶兒的,這話也正好問出夏天的顧慮。
夏錦沉默了一會,幽幽的嘆了口氣,“師傅說三年之會來接寶兒!”
夏天和林氏不知道夏錦突來的傷是爲哪般,只當是捨不得寶兒。
遠傳來的鞭炮聲昭示著新的一年的到來,夏天也拿著自家準備的鞭炮出了門,一會便傳來一傳噼裡啪啦的聲音,夏天進來的時候頭上白了一層,這白天還是晴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竟下起了雪了。
夏天笑嘻嘻的道,“這雪下的可真好,瑞雪兆年啊!”這農家就沒有不盼著有個好年頭的,想必像夏天這樣高興的人不在數。
夏錦笑著給夏天和林氏拜年,調皮的道,“哥哥、嫂子,錦兒給你們拜年了,恭喜恭喜新年發大財,紅包快快拿過來。”
這偶爾的小孩子樣到是逗樂了夏天和林氏二人,兩人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包,一人給了一個,夏錦拿著紅包收進荷包裡,夏天便打發去休息了,守歲守到這個點也算完事了,明個一早還要一家家拜年去。
自從寶兒上次生病後夏錦就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他,從那天開始寶兒又開始和夏錦睡了,回來房中見著小傢伙睡的香甜,也不知做了什麼好夢,角還彎起淺淺的弧度。
想想之前兄嫂的話,自己一直故意忽略總有一天師傅會來接走寶兒的事,一直害怕投的越多,分開的時候越是捨不得,可是當寶兒的著娘,當小小的他在難過時試圖安時,就已經放不下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躺進溫暖的被窩裡夏錦不離寶兒太近,怕自己上的涼氣會凍著小傢伙,但是睡夢中的小人兒,似是覺到了什麼似的,迷迷糊糊的爬進夏錦懷中,中嘟噥著“娘”。
夏錦好笑的把他摟進懷裡,這孩子總能的心防,毫無防備的撞進的心裡。
話說小木才一回京就被他老孃給捉進了的梧桐苑,“你小子怎麼回來了?”
他娘你這話說的,這大過年的當然是回家過年了,前兩年是因爲他老孃不知道他在何,不回來就不回來,現在要是再不回來過年,只怕他老孃會打上門去罵他不孝。
“人孃親,兒子這不是想你了嗎?回來陪你過年嗎?”小木也知道娘就是那麼一說,很自然的摟著的肩膀進了花廳。
“呸呸,鬼才相信你的話,你說這大好的機會不去好好把握,纏著你媳婦博同,誰讓你回來的,告訴你要是被人趁機挖了牆角,仔細點你的皮。”
要說自己這親孃也真是夠奇葩的,要說他這有長像有長像、要份有份的人還怕沒人要。怎麼老人家就像他找不著媳婦似的,雖然他真的喜歡夏錦,也曾想過留在那邊過年。
只是這要是不回來,不是怕他娘罵他有了媳婦忘了娘,罵他沒良心嗎?
只是這兩人似乎忘了人家可還不是你家的媳婦呢,說的到和真的似的。
這會兒屁還沒坐熱呢,另一人又找上了門來,只見來人對著七公主福行禮,“媳婦給婆婆請安!媳婦有件事想問問小叔,還請婆婆做個見證!”
七公主也不可置否想著這小子肯定又做了什麼好事,這纔剛回來大兒媳就迫不及待的要收拾他,老人家樂得看戲,老人家坐在太師椅上泯了一口香茗緩緩的道,“媳婦有什麼事只管問,要是這小子做的不對,我替你做主。”
這七公主本就是個爽快的人,而這大兒媳婦本也出武林世家,沒有京城這閨中小姐的做作姿態,七公主對也有幾分喜。
得到七公主的首肯,這位昔日的江湖俠,現在戰王府的世子妃舒靈若,可也就有恃無恐了,“我到想請教小叔,我家世子與這敬雲郡主之間有何事,要讓你特地說與我聽的。”
“噗……”七公主本來端茶看好戲的,卻不想一口茶才喝進去卻聽到如此勁的消息,敬雲郡主可是比還長一輩,今年可都快六十高齡了,能和梃兒有什麼關係,難道……家梃兒真有特殊癖好?
要說這小木的子真有幾分是傳自他親孃,都是那麼的奇葩,也只有能想偏。
小木笑著看著他親孃,象是在說你那點猥瑣的小心思我都看到了,七公主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以型吐出三個字“不孝子”。
小木無所謂的聳聳肩,笑笑的對著他大嫂賣了個關子道,“大哥和敬雲郡主到是真有些淵源不知大嫂想不想聽?”
舒靈若手輕按腰間的鞭,要是今天他不說出個所以然今天非的他滿地找牙,爲了他一句話,可是和自家相公鬧了一個月的彆扭。
一氣之下回來孃家,結果兄長一查,才知道敬雲郡主是個年約六旬的老夫人,自己可是被孃家人好好的笑了一翻,這口氣可是忍了好久,這始作俑者終於回來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還請小叔說來聽聽。”舒靈若氣的咬牙切齒就不信,現在到要看看這小叔還能編出朵花來,今天他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便是婆婆的面子也不打算給。
哪知道這婆婆可是一直看著好戲,不得有人能收拾一下這個小兔崽子,不但不會怪,只怕還會在一邊給鼓掌加油呢。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敬雲郡主可是很喜歡大哥的,大哥小時候也是很喜歡這敬雲郡主的,敬雲郡主每次一抱他,大哥便尿人家一。”
這可是他老爹有次喝醉了說他們兄弟倆小時候的糗事時說出來的,絕對的真事,只是當時只有他一個人在場,大哥小時候乾的蠢事他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小木這話說完兩個人便愣在當場,不過片刻便笑出聲,本來木梃見媳婦風風火火的要去找小木算賬,怕吃了那賊小子的暗虧,自家兄弟他還是知道的,自己這單純的媳婦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剛進院子便聽到小木要說他和敬雲郡主的事,他也很好奇他能編出個什麼來,沒想來這家如此編排他,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還好孃親的院子裡一般只留著幾個信的過的人守著,只有一個婆子和四個丫環在,看著他們想笑又不敢笑的樣,木梃氣的肺都快了,這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木懿辰,你……好樣的!”木梃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這老孃和媳婦都得罪不起的,只好瞪著屋裡的丫環婆子,“要是讓我聽到誰出去嚼舌,仔細你們的舌頭。”
“大哥,這話可是爹爹說的,要不你找他老人家去,我可編不出來這麼采的故事,必定你小時候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其實這事兒到不用問戰王他老人家,現場就有位知人士,他們的老孃是也。
小木這完全是把責任推給自家老爹了,諒他大哥也不敢找老頭子對質。
話說這敬雲郡主也是個可憐之人出嫁當天丈夫便奉命出征,這一去便沒有再回來,先帝覺得愧對於,曾下旨允改嫁,只是也是個癡的人,求了聖旨立下貞潔牌坊要爲丈夫終守寡。
當年木梃剛出生時敬雲郡主便十分喜他,時不時過來串門看看他,只是每次來的都不巧,敢著這孃剛餵過,小孩子吃飽了不是拉就是尿,每次敬雲想抱抱他總是能讓他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