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您老要是真的來住幾天而已,就算再不樂意,也要讓您住進來,必竟是長輩怎麼著也要孝敬著,只是您老打的那些齷齪的主意,要是讓你住下來,這家還有日子過。
林父也不滿意林氏的做法,但是人家都這樣說了,也不能死乞白賴的賴著不是,林父只能退了一步,“要不讓妙兒留下吧,好歹給也能給你們看著點。”
林父到也是比林母和林妙兒要明白幾分,只怕說幫著看著生意夏天要不樂意,所以只說看著,卻並不說看著什麼。
林氏本想再說什麼,老嬸卻對著使使眼,這林氏必竟是林家閨,這要是一味的拒絕父母要求,只怕要扣上不孝的罪名了。
“親家有所不知,不是我們不留妙兒姑娘,只是這夏天家實在不太安全,前個兒還有賊人翻牆闖了進來,這妙兒姑娘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有個什麼,礙了妙兒姑娘的閨譽可就不好了。”
聽了老嬸的話,林父林母有了幾分猶豫,他們可都是指著林妙兒以後嫁個好人家跟著福的,這要是真的有個什麼,別說嫁好人家了,不被浸豬籠就不錯了,他們可冒不起這個險。
林妙兒看著父母那樣,急的直跺腳,可不相信老嬸這話,擺明著就是嚇唬他們不想讓住進來的。
看著夏家現在過的日子,自己要是住進來,他們裁添手飾的自然要算自己一份,總不好人在這當著沒看著把排除在外吧。
看著林氏上的緞面腰襖可是嫉妒了半天呢,難怪秦纖纖說夏家可是買了好多料,每人都有好幾套呢,林氏上這件明顯和上次回去穿的不是同一件。
“我不怕,夏錦不也是姑娘家嗎?”
林父其實也覺得老嬸的話有點不太可信,現在聽林妙兒這話又有了幾分心。
老嬸嗤笑一聲,“錦兒不過是小娃子一個,哪能和妙兒姑娘比啊!再說了這家裡也沒個長輩,夏天雖是姐夫,但怎麼也是男子,妙兒姑娘住在這裡,這怕外人也有話說的。”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反正先打過招呼了,若是他們非要住下來,真出了什麼事可不能怪夏家了。
這下林父不淡定了,這妙兒以前可是和夏天訂過親的,這真要住下了,不定別人怎麼想,說不得人家要以爲這林家兩個兒都給了夏家呢。
“老嬸說的有理,妙兒,你住在這裡的確不方便,你要是想你姐姐了,空再和你娘過來看便是了。”
林母似是想再說什麼,林父一眼瞪過去,便悻悻的坐回去,不敢再開口。
送走林氏一家,夏家人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岳家真是傷不起。
林虎實在不了爹孃,先走了一步。來之前怎麼也沒想到爹孃竟然把主意打到大姐、大姐夫頭上了,人家一次次好東西往家送還不知足,竟然還想到人家裡去摻一腳。
這纔出了夏家村,林母便按耐不住抓著林父,“老頭子,你是幾個意思?這麼好的機會咋就不讓妙兒住在夏家呢?”
林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揹著手往前走,林母沒問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並不死心,又上去拉著林父。
“你這蠢婦你懂什麼?妙兒跟著你住進去,別人不會說什麼,但是本來和夏天訂親的人就是,現在一個人住過去,算個什麼事?知道的是走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爲妙兒給他夏家做了妾,你讓閨以後還怎麼找個好人家?”
聽了林父的話,林母也一冷汗,這還好老頭反應快,這真要住進去豈不是毀了妙兒的前程。
可是就這樣什麼好也沒撈著實在是不甘心,那點心思林父又怎麼會不清楚,“昨天是怎麼和你說的,今個兒過來要好好哄著大丫頭點,讓留你們住下來。你到是好,剛來就給人臉看,人家能留你。”
看著嘟著不高興跟在後的林妙兒道,“妙兒你也是的,那是人家家裡!你說你在人家裡手,不是自己找虧吃。”
林妙兒甩甩還痠痛的胳膊,一時間委屈漫上心頭。
母倆被訓了一頓,心裡有火也不敢對著一家之主發,林母探問著道,“那難道就這樣算了,要是敏君那丫頭要真是不回孃家,我們豈不是什麼都撈不著了。”
林父恨恨的瞪著,就說是個不能做事的,“所以才讓你和妙兒沒事多去那邊看看敏君,走走,要是下次再壞我好事,仔細你的皮!”
留下面面相覷的母兩人,林老頭一個人大步向回去路走去,母兩對視一眼,看看天也不早了,要真留下母倆在這野外還真不安全,趕著追了上去。
這林家人一走,夏錦他們也從後面進了堂屋,老叔掏出菸斗點上汗煙,的啪呲響。
唉,這幾孩子咋就這麼難呢,這日子剛好點,前門驅了虎,這後門馬上又來了狼,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看林老頭的意思,今兒個沒達到目的,明顯的還不放棄,這還是早拿了主意好。
“錦兒,剛纔你也聽到了吧,你什麼意思?”
雖說這個家多半是錦兒掙出來的,但是希能多想著哥嫂點,必竟夏天這腳也是因跛的。
夏錦也知道老叔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雖說老叔這有點偏向哥哥了,但反而高興,必竟哥哥待是真心實意的,有人能向著哥哥很開心。
“這事哥嫂看著辦就,就算親家伯母住家裡也沒什麼,必竟是嫂子的母親,這哥嫂盡孝也是應該的。”
林氏拉著夏錦的手讓坐在邊,錦兒如此爲考慮,真心真意爲好,很高興但是也不是不知事的,什麼事能做什麼不能做還是知道的。
爹孃是個什麼意思,還能不知道,現在嫁夏家就是夏家的人做事之前也應先考慮慮夏家。
雖說要孝敬長輩,但卻不是將整個夏家雙手奉上,不考慮自己還要考慮相公、錦兒和孩子,這種引狼室的事萬不能做。
“老叔,這事我有分寸,爹孃自是要孝敬但也不是把夏家奉上。”林氏看著老叔字字中肯。
知道老叔讓夏錦表態,不過是不想讓還夏天爲難,同時也是讓看的,看看夏家是爲何對的,讓也別犯了糊塗纔是。
老叔明白林氏這是在給他保證,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深吸了一口汗煙,可能是太急了,被嗆的直咳嗽。
好不容易停下來“罷了、你們有分寸就好,有什麼事就過去吱會一聲就是了。”
夏健闖進夏天家的事到現在都讓人心有餘悸,老叔這樣說也是因著這事。且說上次夏大伯家因爲夏健的事被迫的簽了那家欠款一百兩的字據,這剛回了家,夏大伯便一腳對著夏大伯孃的肚子踹了過去。
夏大伯孃哪的起這腳的力道,一下子被踹的一丈多遠,直到撞到牆邊的舊傢俱才停了下來,本就破爛不堪的舊櫃更是搖搖墜。
“讓你做點事,你把兒子扯進來幹什麼?你是想斷了我的香火還是怎得?”
一個耳過去,把剛反應過來的夏大伯孃又打懵了,不是他自己去字據的嗎?怎麼最後錯的反到是自己了。
見夏大伯孃也不求饒,夏大伯更是怒意四起,抓著的頭向著櫃撞去,直至撞的鮮直流,還不斷的咒罵,“你這個愚婦,你去字據你到好,沒道東西不說,兒子還讓人白打了一頓,最後還要老子賠錢,你這個蠢貨你說你還能幹什麼?”
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夏大伯孃自始至終也沒過一下,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夏大伯孃早就暈了過去,不知人事了!
“晦氣”夏大伯看也懶的看一眼地上的人,甩著胳膊走了,夏健見著他爹走遠了,才進了房。
見他老孃上沒有一塊好拳頭的咯咯響,手在他孃的鼻下探了探,還好還有氣,輕手輕腳把他娘抱上牀。
拖著自己一的傷,去打了熱水過來給他娘洗,爹下手真是越來越狠了,娘這一的傷也不知幾時才能好。
晚上也沒見著夏大伯回來,夏健端著一小碗粥過來,看著夏大伯孃也清醒了點,似是想起來,去撐不住子差點摔倒。
夏健趕忙衝過來想扶住他娘,卻忘了自也傷的不輕,一個沒留意差點拌倒,碗裡的小米粥灑出來一半,那滾燙的粥全灑在了手上,一時手上便燙出來幾個水泡,只是他上本傷就多,這點小傷就不顯眼了。
但卻捨不得把手裡的碗扔出去,這是趁著他爹不在煮的,要是讓他爹知道說不得一頓好打,要不是娘實在傷的太重,他也不敢幹這事。
“娘,您慢點,有沒有傷著?”夏健把碗放在炕著上,手扶著他娘坐好。
“你爹,又出去了?”夏大伯孃,就著他的力道坐了起來問道。
“嗯,下午就走了。”其實是打完你就走了,但是他怕說出來傷了孃的心。
要說這夏健呢,要說多混有多混,狗事就沒有幹過,仗著比夏天還大一歲小時候也沒欺負夏天兩兄妹。
要說這人也不是一無事的,至對他母親還是至孝的,不然也不會因爲他爹讓他娘去夏家的字據他就幫他娘去了。
看著夏大伯孃這樣,夏健忍不住說出早就想說的話,“娘,要不您和他和離了吧!兒子大了能照顧你的!”
這個他自然是不言而喻的,看著他娘三天兩頭捱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裡十分難。
小的時候他也想護著他娘不想讓他捱打,結果他爹不但不放過他們娘倆,反而打的更兇,孃親爲了護著他捱打,結果傷的更重。
從此後他爹再打他娘,他再也不敢上前,只能躲起來,然後等他爹走了再照顧他孃親。
“不行,不能和離,別說你爹不會同意,就算他真的同意了,也只是把我們娘倆給趕出去,到時候我們什麼都沒有,可怎麼活啊!”
夏大伯孃死活不肯同意,離開這個家們本沒本事活下去,自己到是沒什麼,可是兒子怎麼辦?
現在只指夏大莊能看在兒子的份上放一條生路,嫁給他這麼多年被他著做了多壞事,最後得到了什麼?
村子裡的人都道是潑婦,蛇蠍心腸,難道以前就是這樣的,以前也天真善良過啊,可誰又記得。
孃家的人不認,說不孝父母,不順長兄,可誰又見過是如何艱難度日的。
那個男人吃喝嫖賭樣樣皆沾,沒有銀子就像要,要是不想著法子弄錢,就不得一頓好打。
也不想錙珠必較,這一切不過生活所迫,所有人都說夏大莊娶了這潑婦是倒了黴,可誰又知真正倒黴的是,夏大莊不過就是個僞君子,表面上一副與人爲善的假象,實際上那些狗的事不是他出來了。
夏健心疼的看著他娘,“娘,您這樣遲早會被他打死的?”
“健兒,你要是真心疼娘,就好好爭氣,別再去賭了,等你真正能養得起娘,娘就和他和離!”夏大伯孃這也算變向的答應他了。
“娘,你說真的,只要兒子不賭了,只要兒子能養得起您,您就同意和離。”夏健一激,聲音便高幾分,待反應過來母子倆一陣害怕,紛紛朝著門外去,見著沒人才鬆了口氣。
“嗯。”夏大伯孃重重的點點頭,這麼多年的忍耐也不過爲了兒子,要真是能讓他變好,就是和離了又有什麼關係。
得到他孃的保證,夏健開心的難以言表,其實他賭也不過報著僥倖心裡,能贏了大錢帶著他娘遠走高飛離開那個人。
就是因著他娘在,他雖然混,卻也並沒真出過什麼事,這下他更是下定決心好好的找份事做,早日能把孃親接出來。
夏大伯一走便沒回來過,夏健也跑遍鎮上想找份事做,只是他太心急了,這大過年的能有幾個鋪子開門了,更別說招人了,再說他這一臉上的傷就是有人招也不敢要他啊。
回想起以前荒唐的日子,夏健覺得挫敗不已,過了初七鎮上也漸漸熱鬧了起來,因著十五的花燈會,家家都想趁著這這機會掙上一筆。
一晃又過了幾日,這還是沒找到事做的夏健不由得,焦燥不已,再這樣下去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讓孃親離開那個狼窩。
可是沒想到這幾天裡,夏大伯孃的傷不僅沒有向以前一樣好起來,反而高燒不斷,還嘔吐不止,夏健去求了他爹想讓他給找個大夫瞧瞧,結果他爹只一句死了更好。
便窩在柳寡婦家,連回來看一眼都不曾,夏健反覆思量,以他們母子兩的惡句只怕村裡也沒有人願意幫他一把,終於下定決心走出那一步。
老叔一家因著林氏孃家的事在夏家呆了很久,眼見著這太也快落了,準備回了,待夏天他們這一走就把門坎上,晚上誰來可都別開門。
卻不想,這纔剛出門就差點撞上匆匆忙忙跑過來的夏健,老叔臉一冷,“夏健你還來幹什麼?還沒挨夠打不是?”
作勢要推他離開,不想這夏健也是好不容易纔鐵了心走這條路了,輕易哪肯回頭。
“夏天、夏天,我找你真的有事,你讓我進去說好不好?”夏健看著夏天就在旁邊忍不住喚道,但卻不太敢揚聲似是怕人聽到。
夏錦看到他這樣,不像是來找麻煩的樣子,便對著老叔道,“叔,讓他進來吧,量他也不敢起什麼歹心思。”
老叔讓夏健進了屋,左右還不放心,讓老嬸領兩孩子先回去,自己也跟著進去了。
事意外的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只見夏健進了屋,二話不說就跪在地上。
夏天一愣,趕讓他起來,這好歹也當過他十幾年的堂兄弟,突然來這麼一下還真讓人反應不過來。
“夏健,你起來,這是做什麼?”
“夏天,我知道以前是我們的錯,我不敢求你願諒,只求裡看在都姓夏的份上救救我孃親,求求你了?”
夏天一時覺得莫名其妙,那天從他家回去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怎麼這回到是要來求救了,可是看著夏健的神也不似是假的啊!
“夏健,你先起來!夏大伯孃究竟是怎麼要讓你來求救?夏大伯呢?”夏錦見著哥哥愣在那半天也問不出什麼,乾脆自己問了。
“錦兒,你救救我娘吧,之前的事都是我們的錯,捱打挨罰都是我活該,但是我娘也罪不至死啊,求求你們救救吧,我給你們做牛做馬!”
夏健一邊說著一邊砰砰的磕著頭,眼淚抑制不住,地上溼了一片。
夏天一時六神無主,這是怎麼個回事,不說個清楚要讓他們怎麼救人?
“夏健,你給我起來,你不說清楚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救你娘?”夏錦一時很火大,這人是怎麼回事,又說讓他們救人,又不說出了什麼事!
夏錦一這吼,到讓夏健反應了過來,是自己的錯,急得了方寸。
“就是那天從你家回去之後,被我爹打的,爹怨孃親沒能從你們這拿到那張斷親的字據,還被迫簽了那一百兩的借據。”
說著還看了夏錦一眼,看只是認真的聽著,神並沒有什麼變化才繼續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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