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哭得更大聲了,磕磕絆絆說:“大哥我真、真沒有傷人!這是天大的誤、誤會!我本不認識你家爺啊!我是想打劫那個生!真的!這絕對是真話!”
“打劫?”楊定的臉已經難看至極,“我耳朵沒聾的話,你剛才在說收了錢吧?先收了錢再去打劫?你當我傻子!出錢的那個人是誰?”
小旭渾抖看向力哥。
楊定回頭看過去。
力哥全汗瞬間豎了起來,忙說:“我不知道是誰,我們是線上易的。真的,全是實話!”
楊定收回冰冷目的同時,口氣下來,似是詢問:“爺?”
路隨冷靜說:“讓陸叔找人理,這件事一定要蓋棺定論!”
“好的。”楊定收線,他一手提著小旭站起來。
小旭嚇得渾發,哭著說:“別殺我,別、別殺我!我可以把我的那份錢給你,別殺我。”
煩死了。
楊定一掌劈在他頸后,直接把人扛了走。
力哥一群人全都躺在地上誰都不敢一下,大家就這麼目送著那年輕人扛著人走了。
很快,他們見楊定又原路折回來。
大伙兒一陣驚悚,看見力哥都裝死了,大家全都裝死了。
楊定仿佛不是沖他們來的,他徑直在他們面前走過,進了另一條巷子。
半分鐘后,他又扛著人回來了,再次換了條巷子。
這南方的巷子怎麼弄得跟迷宮一樣?
要死!
終于,滴滴司機的電話再次呼了:“先生,您辦完事了嗎?”
楊定蹙眉說:“再等我五分鐘!”
地上眾人:“……”
一人道:“力哥,他是迷路了嗎?”
另一人道:“別胡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迷路?”
五分鐘后——
楊定敗下陣來:“師傅,我給您發個位置信息,您能來接我下嗎?”
眾人:“…………”
楊定在原地站了片刻,滴滴司機跑步過來了,看見他就揮手說:“看見您了看見您了!先生是外地人吧?哎呦,咱們本地這塊是老城區,都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房子,外面來的人本整不明白里頭的路。”
他說的時候,看見了楊定肩上扛著一個人,還有地上被了子五花大綁的一群人,他整個人呆了呆。
楊定從容說:“哦,一群小混混想欺負我弟弟,我來帶我弟弟走。您帶路吧。”
力哥:“……”這人睜眼說瞎話,可我不敢穿。
司機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嚇得問:“您這傷要不要?要不要我幫您報警?”
“沒事。”楊定昂首跟上說,“報警就不必了,我這弟弟也不是好貨,回家多半兒是要被我家里人打死的。”
滴滴司機賠笑著說:“年輕人嘛,打幾頓就好了。”
楊定道:“嗯,我覺得也是。”
……
言蹊按照寧昭的指使給他找了止痛藥來:“是這個嗎?”
寧昭點點頭。
言蹊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終于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寧昭這作有點稽了,因為他抱著腦袋的樣子真的很像《寵小靈》里的可達鴨。
“你還笑。”寧昭的表特別委屈地吃了藥。
言蹊著臉,靠近他,小聲問:“真的不要嗎?”
“嗯。”他放下水杯轉朝路隨走去。
路隨剛收起手機警覺盯住寧昭。
寧昭吐一口氣說:“放松點,我今天只給你檢查傷勢,不做別的。”
言蹊走過去,拍了拍路隨的肩膀安說:“放心吧。”
寧昭拉了凳子過來,贊許看了言蹊一眼說:“還知道先消毒,蹊蹊你做得很好。”
路隨咬牙道:“你那麼親干什麼?”
寧昭嗤的笑:“你管得著我?”他俯找了紗布過來,“這個季節溫度還沒降下去,藥就不上了,挫傷面積有點大,保險起見還是綁一層紗布,這幾天不要水。”
路隨悶聲不說話。
寧昭的作很快,收尾,拍了下路隨的后背說:“路爺,我今天可是以德報怨了啊。”
言蹊皺眉問:“什麼意思?”
路隨忙說:“沒什麼!”
寧昭笑了笑,看著路隨自己落下卷起的服,問:“你怎麼弄的?”
言蹊忙說:“哦,我們在學校外面遇……”
“言蹊。”路隨打斷了的話,起將拉過去一點說,“別什麼話都跟外人說。”
言蹊:“……”
寧昭臉一變,撐大眼睛站起來:“我是外人?!我可是……”要不是外公說蹊蹊不想那麼招搖,他就說出來了!他深吸了口氣,冷笑說,“那你算蹊蹊的誰?”
路隨從容一笑,說:“太專業果然就容易鉆一口井里出不來了,寧教授,麻煩思維開闊一些,別總是拘泥在小小里面。我,是這件事的當事人,ok?言蹊,我們走。”
言蹊顧及路隨上有傷,不敢扯他,就只能這麼被他帶了出去。
外面的學生們都回去了,只剩下兩個校醫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著他們出去。
倆校醫:寧教授完敗了嗎?!
“寧教授!”校醫跑進辦公室,終于細細看到了寧昭頭上的傷,大驚之,“這麼狠的嗎?挑您的頭打!”
男校醫跟著進來,將凳子搬去寧昭后說:“您快坐下休息休息。”
寧昭一臉認真地說:“我的傷不是路隨打的,你們信不信?”
倆校醫心說——信你個鬼。
可大佬不要臉的嗎?
所以不能說!
兩人立馬點頭,無比認真說:“信的!”
寧昭放了心:“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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