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忙打開臺門：“你瘋了，這里是二樓！”

路隨嗤的笑：“二樓而已，為了見你，二十樓我也爬。”

言蹊怔住。

路隨變魔似的從后拿出一只袋子遞給。

“什麼？”言蹊邊問邊打開袋子。

路隨笑道：“來時路上看到就順便買了，好多年前流行的花盆蛋糕，現在很看到了。以前去你桐城的家里時我在你家廚房看到過，覺得你應該喜歡吃。”

言蹊想起來了，那時候蛋糕其實是秦野買的，不過的確是和媽媽都喜歡吃的，都快不記得了，沒想到路隨記得。

的確那時候很流行的東西，不過一陣子之后就沒見到了。

路隨看著言蹊把花盆蛋糕拿出來就變了臉，他剛才爬上來時沒顧上手里的袋子，此刻花盆上的花朵都扁了，整個小蛋糕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倒扣在地上過。

“壞了，我下次重新給你買。”

路隨手想重新拿回來，言蹊直接避開他的手，低頭了口油說：“沒有啊，還是很好吃的。哎，路隨，你走之前還請我吃飯嗎？”

“當然。”路隨著笑，“明晚，到時候我在哪兒接你？”

言蹊想了想：“唔……反正不能在這兒，你懂的。”

路隨笑得無奈，見言蹊直接把整個蛋糕都吃了，他這才問：“你不怕胖嗎？你們生不是都很怕胖，晚上盡量吃的嗎？”

言蹊聳聳肩：“你晚上給我送蛋糕，難道不希我吃，純粹給我擺著欣賞的嗎？再說，我都不靠臉吃飯很多年了。”

這麼自信又閃閃發的言蹊……

路隨忍不住笑了笑：“言機長靠的是技，我明白。很晚了，我先回去，你早點休息。”他說著轉朝臺走去。

言蹊正想讓他從樓下走，卻見他一手扶著欄桿快速翻過去。

“晚安，小仙。”

言蹊本能過去，見剛才還掛在欄桿外的人已經松手，干凈利落落地。

他沖揮揮手，示意進屋。

言蹊目送他翻過家里圍墻，直接進隔壁的院子后才想起，不對啊，家圍墻上不是裝了安全防護裝置的嗎？

只要有人翻閱圍墻就會上面的紅外線裝置發出警報的，言蹊本能看向墻頭的終端，發現那邊的探頭似乎是被關閉了。

隔壁房子的燈點亮的瞬間，家墻頭終端的紅點突然出現。

果然是路隨搞的鬼，以路隨現在的水平，這種家庭仿佛裝置對他來說簡直如無人之境。

言蹊自顧想著，然后見樓上房間的燈亮了。

看來是上樓了。

言蹊轉想走，又愣了下。

那不是主臥，是路隨的書房。

這麼完了他還要加班？研究所是沒有別人了嗎？

……

陸徵早上醒來后，房間得益于顧嘉翰新換的窗簾手不見五指，要不是房間兩道錯的呼吸聲，陸徵還以為昨晚的事是他的錯覺。

他悄悄打開床頭燈，旖旎線下，顧嘉翰側躺著，安靜至極。

陸徵怔怔盯住他看了許久，忍不住傾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顧嘉翰略蹙了下眉，隨即睜眼看過來：“陸先生醒了？”

陸徵像個上課開小差被老師當場抓到的學生，他短暫怔忡兩秒后才點頭，然后迅速起進了帽間。

顧嘉翰的目直直落在帽間的門上，膛深那顆心臟瘋狂地跳撞擊。

砰砰砰——

他是怎麼了，從前陸先生也不是沒有親過他，但這一次，為什麼他變得張無比，甚至還有些……期待。

耳機里傳來宋也的聲音：“查過了，車禍是意外。”

“不可能！”顧嘉翰按住耳朵里半個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式通訊耳機坐了起來，“我不信！”

宋也的聲音帶了幾分慵懶：“你這是不信我的調查能力啊？”

顧嘉翰一時間語塞。

……

陸徵在帽間磨磨蹭蹭半天才出來，床上的人已經不在了。陸徵有點不確定之前親他時他到底是不是醒了，但回想著嘉翰的樣子，他應該沒有生氣。

這大約算是一個好消息了。

下樓時，王媽已經準備好了盛的早餐。

等了會兒才見顧嘉翰下樓來，臉有點沉。

陸徵的心口了，還是在生氣？

“陸先生？”

“啊？”

“您在想什麼？”

“……”陸徵總不能說在想早上親他的事他是不是生氣了吧？

陸徵見顧嘉翰幾乎本能右手想拿勺子，他忙攔著道：“當心你的手，又忘了手腕弄傷了？”

顧嘉翰回過神，別說，他真的忘了，忙換了左手。

兩人吃完出去，金朝早就在外面等了。

一路去集團大廈，連金朝都覺得氣氛怪怪的，他好幾次過后視鏡看顧總都見他板著張臉，像是在生氣。

生誰的？

金朝又不聲看了陸徵一眼。

后來到了集團大廈下，陸徵進了集團回頭見顧嘉翰站在外面說著什麼，打電話嗎？

但陸徵也沒看見他拿出手機。

車禍的事顧嘉翰已經和宋也爭論過兩次了，無論宋也怎麼說，顧嘉翰都不信車禍是意外。

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

陸徵開完例會回到辦公室，終于忍不住回頭看著跟進去的顧嘉翰說：“因為早上的事你在生氣嗎？”

顧嘉翰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陸徵干脆更直接說：“我承認早上是我沒忍住親了你，你要是生氣不喜歡就直接告訴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這樣。”

顧嘉翰腦子里還在想著他和宋也聯絡的事陸先生怎麼會知道，結果在聽到是早上他親他的事，他不過腦子，直接口說：“不是，我生氣不是……我是說我沒有生氣！”

話口，顧嘉翰才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

他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