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說得直白沒有猶豫。

宋也看著他的目停頓了下，顧嘉翰的這個決定于宋也來說并不到意外，但他不會追著問顧嘉翰陸徵對他好不好，總覺得這樣娘們唧唧的，大家都是男人，好不好自己心里有數就。

想到此，宋也突然笑了笑：“你信嗎，其實你從飛機上下來的那天我就有預，e國那次也許是我們最后一次搭檔了，你果然還是決定留下了。”

顧嘉翰垂下眼瞼：“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顧嘉翰道：“我知道當初你以為事了結我會和你離開海市才和我留下的，可我現在卻告訴你我不走了。”

宋也嗤聲：“你覺得你一開始告訴我你要留下我就不會幫你了？”

顧嘉翰噎住。

“嘉翰，我們之間是過命的。”宋也起給自己和顧嘉翰都倒了酒，“一個與我朝夕相，救過我的命的人，他難道不值得我留下？而且我喜歡你，喜歡和你相，這讓我很輕松，難道這些不值得我留下？”

他與顧嘉翰杯，見顧嘉翰發愣，又笑：“別愣著，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飯喝酒了？趁現在不跟我喝幾杯？”

顧嘉翰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喝。

宋也又說：“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的決定不會變。留都留下了，這件事總是得善終吧？”

顧嘉翰起給宋也倒了酒：“宋也，謝謝你。”

宋也抿：“我不聽這個。”

顧嘉翰失笑：“你能留下真好，我其實很需要你。”暗殺的事他不敢告訴陸先生，宋也要是留下，他終歸是有個可商量的人。

宋也滿意哼了聲，又說：“上次車禍的事已經確定是意外了，是你太張了。”

顧嘉翰端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他能不張嗎？

畢竟一個不慎那邊是陸先生的命，他賭不起的。

宋也繼續說：“這段日子陸先生邊的人員往來很清晰，并沒有什麼可疑人。”

顧嘉翰點頭：“陸氏集團上下進的新人，人員的調我也都盤查過，沒有什麼問題，對方就算來了海市，也沒進陸氏集團。”

“但是，馬上有個全國商會不是嗎？”宋也挑眉，“聽說全華國各地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海市，那一天魚龍混雜到什麼程度，你應該比我清楚。”

“嗯。”

宋也又道：“尤其是我聽說之前要舉辦晚宴的地方出了點問題，臨時換地方臺麻煩，所以現在是直接推遲了一周？”

顧嘉翰應了：“的確是，我查過，是承包現場裝修的包工頭貪污買了以次充好的材料，導致會場一面墻有些開裂，那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

“人沒問題？”

“沒有。”顧嘉翰很確定。

宋也抿了口酒：“也行吧，那到時候你得把我弄進去。”

“這個不是問題。”顧嘉翰徐徐轉著酒杯，“我就是覺得那個殺手也太沉得住氣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宋也嗤笑：“也許就是和我們一樣的人，你可別忘了，我們出任務的似乎有時候需要在原地一趴三五天不挪一下位子，要說沉得住氣，咱們可不輸任何人。”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

秦野營業完直奔保姆車上來換服，這一黏糊糊的糖漿弄得上實在難，眼前已經是他的保姆車，他邊走就邊解開了上的戲服。

后的阿行見此忙說：“野哥，車上言小姐和……”

不是早就說過言蹊在保姆車上嗎？

秦野沒聽完阿行后面的話急直接推門上車，同時把上直接褪至腰間。

焦宛寧正忐忑在車上想著一會見到秦野說點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下意識站起來目盯住車門，然后果然看見秦野進來。

接著，就那麼眼睜睜看著野哥非常練地了自己的服。

秦野對上焦宛寧的目就愣住了。

后的阿行的聲音越來越低：“……言小姐和朋友都在……”

焦宛寧驚一聲，本能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又按捺不住蠢蠢的心思，于是很不要臉地從指里看了兩眼。

寬肩窄腰，線條漂亮流暢，一看就是經常練的。

媽呀，焦宛寧今天才算知道了什麼做穿顯瘦有的材了！

“你……”秦野沒想到車上只有焦宛寧一個人在。

他剛出了聲，就聽焦宛寧口道：“野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野哥！”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在明目張膽從指里窺秦野。

秦野：“……”

阿行：“？？”這不是故意？您就差明正大看了吧？

“你……”秦野是在言蹊家里認識焦宛寧的，又因為是言蹊的閨，所以這四年偶爾在言蹊家里遇見，他也是跟言蹊宛寧，不過現在在外面，于是秦野斟酌了下后，“焦小姐，我沒生氣，你不必這樣的。”

焦宛寧愣了下：“你……你怎麼我‘焦小姐’？你以前都是我‘宛寧’的……”說著就突然紅了眼眶，“對不起野哥，我不知道你這麼在意這件事，我以為男生不會太在意這個的。”

秦野：“……”

他剛想說真的不介意被看了上半，就聽焦宛寧突然又無比鄭重說：“既然野哥這麼在意我看了你的事，那我必須負責了！你放心，我一定以相許！”

阿行：“！”牛皮普拉斯就是你。

秦野：“…………”

外面傳來敲門聲，接著有人問：“野哥您換好服了嗎？化妝師那邊請您過去補妝呢。”

阿行回過神來，忙回：“馬上馬上！”他說著趕上前想幫秦野換服，但又立馬想起焦宛寧還在車上的事。

焦宛寧頓時變得無比識大，背過說：“那你先換服，我保證不看了！”

阿行忍不住說：“您也看得差不多了吧，這會倒是不看了？”

焦宛寧一本正經說：“看一次我得以相許，繼續看的話為了不讓野哥難過，我怕只能當場獻了。”

“噗——咳咳。”阿行被一口空氣嗆到。

秦野頓時覺得有點窒息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