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的臉瞬變,瑞雪酒店是晨曦酒店的前,而晨曦酒店現在又更名為桐星酒店了,那次他們住在桐星酒店,嘉翰就是在哪里突然覺得很不舒服!
寧昭繼續問:“為什麼別進去?”
“因、因為……呃……”床上的人痛苦.起來。
陸徵整顆心都揪起來,他又是這個反應!
四年前暈倒在他懷里也是這個反應!還有前段時間在桐星酒店也是!
那個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昭繼續問:“為什麼不能進去?嘉翰你看到了什麼?”
顧嘉翰蹙著眉宇,似有一力量正拽著將他拖進痛苦深淵,他拼命想要掙扎卻掙不了。
“嘉翰,為什麼不能進去?”
“寧教授!”陸徵用力抓住寧昭的手臂,“沒看到他這麼痛苦嗎?把他醒!”
寧昭俯湊近顧嘉翰,聲音飄忽不定:“嘉翰,睜開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顧嘉翰的眼珠子了,他終于掙扎道:“要、要炸了。”
寧昭的呼吸一窒,繼續問:“你想阻止誰進去?”
顧嘉翰眼睜睜看著路隨進了酒店,他想喊住他,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他想沖過去拉住他,雙腳就像是被釘在地面上,一步也彈不得。
“是誰?你看到誰進去了?”周圍是誰在說話?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火沖天,高溫灼熱瞬間撲面而來。
顧嘉翰瞬間大口氣驚醒過來。
“嘉翰!”陸徵快步上前。
顧嘉翰滿額的汗,那張臉白得一都沒有。
陸徵手想去扶他,卻見他猛地翻起來,拉過垃圾桶撲在床沿直接吐了。
“嘉翰!”陸徵心疼扶著他,“頭疼嗎?”
“嗯……”特別疼。
陸徵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順著他的后背輕著,他吐得厲害,渾有些微微痙攣,后來沒什麼可吐,又劇烈咳嗽起來。
陸徵干脆將人拉起來抱在懷里,取了紙巾替他著角:“好點了嗎?還難嗎?”
寧昭突然上前一步,睨著顧嘉翰問:“走進酒店的人是路隨嗎?”
顧嘉翰突然猛地抬頭朝寧昭看去,他的膛因為劇烈嘔吐和咳嗽起伏不止,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陸徵在他們兩人的對話里拼湊出了差不多的事實,他不悅看向寧昭:“寧教授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瑞雪酒店發生過炸,而顧嘉翰看著路隨進了酒店?
“進去的人是路隨。”這一句已經不再是疑問句了,寧昭抓了抓頭發往后退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他緘默片刻,抬頭看向陸徵,“陸先生還記得路隨當年失眠的事嗎?我給他催眠過,他和嘉翰的夢境里都有過瑞雪酒店冬天的場景,路隨當時還說是嘉翰要殺他。后來他細致跟我講過,嘉翰故意給他打電話說要晚點到,其實是想讓他留在酒店等死。”
“我沒有。”顧嘉翰掙扎坐起來,“我、我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我就在酒店外,我就在那里,我……”
“嘉翰,嘉翰!看著我,看著我!”陸徵抱他,“沒事了,只是一個夢,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寧昭站了起來:“是夢嗎?那陸先生解釋下,為什麼兩個人會夢到同一個場景同一件事?”
陸徵不快看向寧昭:“寧教授敢說這不是你搞的鬼?”
寧昭:“??”
陸徵繼續道:“刪除片段,植記憶不是你的強項嗎?”
寧昭:“……”這回我真冤枉。
他嘆息:“我這麼做圖什麼?我總得圖點什麼吧?別說路隨那樣的份我怎麼手,我為什麼要害嘉翰?”
陸徵被問住了,他又仿佛是想起什麼,難道是盛妤芳?為了對付嘉翰,所以想讓小隨以為嘉翰要殺他?
“陸先生……”顧嘉翰也不知道這一段記憶是怎麼回事,這一段好像是他的記憶區,強行進就會頭痛裂,此刻有些超負荷。
陸徵回思緒,拍了拍他的后背:“閉上眼休息會兒,不要多想。”
他說著就見寧昭起要出去。
“寧教授去哪里?”
寧昭晃了晃手機:“找路隨。”
……
路隨此刻正閉著眼仰面躺在床上等言蹊的電話。
手機突然有電話呼,他立馬翻起來,在看見上面顯示寧昭的電話時,路隨整個人愣了愣。
不會吧?
在機場數落他還不夠,還追著打電話來?
他盯住看了好半晌,終于著頭皮接起來,他努力笑著說:“寧教授?”
寧昭的聲音很是嚴肅:“還記得四年前我給你催眠時你那段按理說本不可能存在的記憶嗎?”
“嗯?”路隨有些猝不及防。
寧昭又道:“嘉翰和你有一段重合度極高的記憶。”
路隨:“??”
“我覺得我們必要見一面。”寧昭突然就興了,“你在哪里?”
路隨的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做顧嘉翰和他有一段記憶高度重合,此刻聽寧昭問,他想也不想就說:“月亮灣。”
“月……什麼?你在月亮灣?你還有臉去月亮灣?”
路隨仍是在神游:“嗯……要不我現在回帝都去?”
“別別別!先別走!”寧昭頓時妥協了,“等、等和我見了一面再走不遲!”
路隨:“……”
……
陸徵為了不讓人打擾顧嘉翰休息,親自把休息室打掃了一遍。
金朝的電話打來。
他忙走出休息室:“說。”
“陸先生,查到了。”金朝停頓了下,才繼續說,“我們在e國得罪的那個組織派了人來殺您,顧總是得到了這個消息才留下的。”
什麼?
陸徵猛地收了手指,他下意識回頭,休息室的門虛掩,昏暗線下,顧嘉翰蒼白的臉若若現。
突然說要住進暢園,恨不得24小時跟著他,家里的玻璃換了防彈的,窗簾也換遮極佳的,每天和宋也保持聯系……這段時間來嘉翰所有的反常此刻都有了合理解釋。
怪不得一次普通車禍嘉翰那麼在意,怪不得他獨自去商場嘉翰會那麼著急,還不顧手傷直接從二樓跳下來!
金朝又說:“顧總說是為了繼續完任務留下的,因為當日在塔蘭地區殺那些人的狙.擊.手就是顧總。”
陸徵的呼吸聲沉重。
是嗎,嘉翰,你選擇留下只是把我當你未完的任務?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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